这一顿饭唐雨竹吃的特别慢,主要原因有两个:第一是霍文的手艺很好,所以他要细嚼慢咽,慢慢品味。第二是唐雨竹一直在想怎么样不被狐狸算计进去成为他的替罪羊。思来想去,唐雨竹没有想到好的办法。既然不能两个人都全身而退,那么至少要保证一个人是安全的。霍文这顿饭因为两个百姓的谈话没有办法吃下去了,她只是象征性的吃了一点,之后就一直在看着唐雨竹吃。等到唐雨竹吃完之后,霍文急着又要去做准备,唐雨竹再次拉住了她,“霍姑娘,你要答应我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
“如果我们中了别人的奸计,你一定要和我划清界限,将所有的事情全部推到我的身上,明白吗?”
“这怎么可以,我们应该有福同享,有难同当。”霍文果断的拒绝。
“你放心,我有办法脱身,可是如果加上你,我就不知道可不可以脱身了。”
霍文思前想后,并不知道唐雨竹说的奸计是什么,但是唐雨竹语气里的坚定,让霍文选择相信唐雨竹,于是便答应下来。两个人之后便做了一些准备,来到沈府周围查探情况。
此刻沈府之内,沈蝶的父亲沈正楠正在布置人手,他知道狐狸的厉害,丝毫不敢大意,他收到的字条是今夜子时,宝物易主。他知道这个家伙一定会来的,他知道凭自己府上这些人的力量不足以抓住狐狸,但是也要全力保住这幅画。
唐雨竹和霍文埋伏在沈府的周围,他们从客栈的那两个百姓口中得知狐狸的动手时间是今天晚上子时。所以两个人便找了一个地方躲起来。通往沈府的路不止一条,但是两个人单打独斗的本事根本不够,于是两个人只好靠抽签决定埋伏的地点,期待着狐狸从这条路上走。
时间接近子时,有一个黑影真的出现了,唐雨竹和霍文立即现身挡住了此人的去路。黑衣人看见唐雨竹和霍文,眼神中闪过一丝惊讶。“两位是什么意思?”
“想必阁下就是狐狸大侠吧?”唐雨竹试探道。
“是又如何,不是又当如何?”
“听人说,阁下今日晚间要有一次行动,我们两个特意前来坏你的好事。”
黑衣人大笑了几声:“那就要看你们有没有这个本事了。”说着便抽出武器,唐雨竹和霍文也向前迎敌,三个人搅在一起。几个回合过后,黑衣人开始想办法拆开唐雨竹和霍文,但是就是拆不开。又过了几个回合,黑衣人想到了一个办法,他开始把唐雨竹和霍文向沈府的大门口引,唐雨竹发现了黑衣人的企图,他想阻止霍文,但是却阻挡不住。唐雨竹深感无奈,只好随着霍文一起。到了沈府门口,黑衣人大喊一声:“大盗狐狸来也。”随后虚刺一刀,霍文急忙躲避,趁着这个当口,黑衣人迅速跑开,而沈府的人已经冲了出来,把霍文和唐雨竹包围起来,不由分说,直接动手。霍文怕伤人,所以有些束手束脚。唐雨竹可顾不了那么多,出手毫不留情。沈正楠随后走出来,认出了霍文,命令众人停手。
“霍文,你与小蝶是朋友,为何要到我的府上,偷我的宝贝。”沈正楠一脸愤怒。
“沈叔叔,我们两个是撞见了狐狸,和他一路打斗到此。”霍文解释道。
沈正楠问下人:“是这样吗?”
“老爷,我们出来的时候只看到这两个人。”一个下人回答道。
“霍文,你竟然和狐狸勾结。”沈正楠更愤怒了。
“沈叔叔,他不是。。。。。。”霍文想继续解释,唐雨竹在她耳边低语:“快点,把事情往我身上推。”
“不行。”霍文说的很小声,但是很坚决。
“别犹豫,我有办法脱身,否则我们两个都不好办,你想让你的蝶姐姐难做吗?”唐雨竹也很坚决。
这个时候,接到下人通报的沈蝶也走了出来:“爹,你这是做什么?”
“你交的好朋友,联合狐狸要偷我的宝贝。”
“爹,你误会了,唐公子是小文的结拜弟弟。”沈蝶解释道。
“胡闹。他自己已经承认他是狐狸了。”
唐雨竹真是无话可说了。这就叫睁眼说瞎话。
“好啊,唐雨竹,你竟然是狐狸,还敢骗我。我真是疯了,相信你的鬼话。”霍文表现出很生气的状态,开始按照唐雨竹所说来做了。但是她的心里却很不是滋味。
“这只能说你实在是太愚蠢了。”唐雨竹一脸嘲讽的看着霍文。
“来人,把他给我拿下。”沈正楠一声令下,手下人开始动手。唐雨竹打斗了一段时间,被人刺伤了之后拿下。
“把他送到官府去。霍文,你既然是被他蒙骗,也情有可原。你就住在府上一段时间,好好调整情绪吧。”唐雨竹被两个人押送到官府去了。沈正楠也转身进入府中,下人们也各自散去。霍文盯着唐雨竹远去的方向,久久不能收回视线,直到沈蝶走到她身边和她说话:“小文,你跟我说实话,那真的是狐狸吗?”
“当然不是。”霍文无精打采的回答道。
“那你方才又是唱的哪一出?”沈蝶十分不解。
“唐雨竹说如果不这样做的话,我和他都要被你爹送进去了。他说他有办法脱身。”
“他真的是你的结义弟弟?”
“不是。他对我来说是一个很重要的人。”
“小文,他被刺伤了左腿,即便原来有办法脱身,现在怕是也很困难。”沈蝶有些担忧。
“我去找他。”霍文说着就要去追。
“小文,唐公子被送到官府里,一时半会儿也不会有什么事情,你可以明天早上去牢房里看他。我明日去和爹说明情况,让他去和官府说明情况就可以了,你现在要是去追他,不就浪费了他的一番苦心嘛。”沈蝶劝说道。经沈蝶这么一说,霍文也只好暂时和沈蝶进府,不过她根本就睡不着觉,坐在房间的凳子上,坐而待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