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阵轰鸣声响起后,厅堂口没有丝毫征兆的落下了一道白玉石门,一下将整座大厅封死了。
此门上白濛濛的一片,显然是设有厉害的禁制。
并且远处的宫殿大门处也隐隐传来了一声巨响,似乎同样被什么封闭住了。
这下,厅内的一些人不禁露出一丝惊慌之色。
但随后发现那些元婴期的修士人人神色平静,这才放下心来的安稳下来。
而这时星宫的两名白衣长老,则不慌不忙的睁开了双目,蓦然站了起来。
顿时其他修士的目光盯在了二人身上,有知道的露出了然之色,不知道的则带了一丝疑惑。
而那些元婴期修士,则面无表情的看着二人的举动,一句话也没有说。
只见这两人平静的向大厅前端走去。
但未等二人走到地方,在大厅最尽头的地上一阵轻微的晃动,随后地面上的几块石板发出了耀眼的白芒。
接着在众人吃惊的目光中,一座丈许大的小传送阵出现在了那里。
大厅内这么多的修士,竟没人看出此传送阵是如何出现在那里的。
让许多自命不凡的修士不禁惊讶万分。
两位白衣长老却波澜不惊的走到传送阵前,一躬身的仔细检查了起来。
半晌后,两人才互相望一眼的点点头。
“好了,这个传送阵没有问题,从这里过去,就是虚天殿的外殿了,你们全都好自为之吧。”
说完这话,两位白衣者一前一后的踏上传送阵。
结果,两道白光闪烁后,两人的身形消失的无影无踪。
这一下,厅内的其他修士不禁面面相觑而来。
但未等他们反应过来,万天明带着老道和黑瘦老者,毫不迟疑飞身飘落下了玉柱。
同样的走到了传送阵中,被传送了出去。
这下众修士才反应过来,有离的较近的,就急忙也走了过去。
顿死,传送阵处白光闪动不停,眨眼间厅内的修士就少了一小半。
苏澜带领着紫灵,也随即踏入传送阵上。
随即,苏澜在一阵头晕目眩后,人就出现在了一片荒凉之极的小土坡上。
往四周望了一下,不禁愕然了起来。
因为在离他不远处就只有一男一女,其他的修士则踪迹全无。
一男一女中的女修士一见出现的苏澜,面露惊喜之色,赫然是与苏澜一同传送的紫灵。
看到与苏澜传送在一起,紫灵面露一抹喜色,朝着苏澜走近。
随即,苏澜的目光看向灰衣老者,略微打量一眼后,便是看出对方结丹中期的实力。
紫灵现在一向苏澜走了过来,自然引起了这老者的注意,不禁同样打量起了苏澜。
老者的目光倒和气的很,还善意的冲苏澜笑笑。
苏澜则神色如常的回望了老者一眼,并没有表现出什异样来。
“夫君...元瑶妹妹,此刻必然也传送在这虚天殿中,我们还是要尽快找到元瑶妹妹,以免元瑶妹妹遭遇不测。”
“此事还用你提醒?倒是你,不是说进入虚天殿寻找一些突破结丹的药材吗?现在可以自己去寻找了!”
听到紫灵的声音,苏澜神色淡漠道,对于紫灵,苏澜并没有什么好感。
所以,也并未给紫灵什么好脸色。
听闻此话,紫灵神色一滞,随即轻咬唇齿,原本她找的结丹期助手,此刻不知道传送在何处,若是让她筑基后期的境界。
一个人探寻虚天殿,其中的危险可想而知?
念及此,紫灵轻叹一声,言语柔弱道。
“夫君....妾身知道错了,以后断然不敢再擅作主张,还请夫君能够看在妙音门的份上...庇护一二!”
闻言,苏澜目露一抹冷意,缓缓扫过紫灵,冷声道。
“知道错了?”
“收起你的小心思,你若是觉得跟在本座身边,委屈你这位乱星海的第一美人....”
“此番离开虚天殿后,你大可带着你妙音门众人离去!”
“本座不会阻拦分毫....”
听闻此话,紫灵娇躯一颤,忙声道。
“妾身不敢,夫君对于妙音门有再造之恩,妾身怎么会做出如此不义之举,妾身有错,但凭夫君责罚,绝无怨言!”
“还请夫君,饶恕妾身此次逾越之举。”
“只此一次!”
苏澜神色漠然道。
“若是再有下次,别怪本座没有提醒你,玲珑阁也该增添一种,拍卖女修的业务了!”
听到苏澜此言,紫灵那里还听不出苏澜的话外之意,神色一颤,脸色惨白道。
“妾身自当谨记,不敢再有逾越...”
紫灵身为乱星海第一美人,秀眉微蹙,哀怜之姿,亦是千娇百媚,风情万种。
使得苏澜心中冷意消散了一切,刚才的话,苏澜也是想敲打一下紫灵,如今目的既然已经达到,苏澜自然不会得理不饶人。
“你且跟在本座身边,需要什么药材,自行采摘便是!”
“多谢夫君...”
紫灵微微欠身道。
就在此时,那边的灰衣老者却向他走了过来。
“在下天台岛葛笠,不知两位道友如何的称呼?”
老者客气异常的一抱拳,和苏澜二人打招呼道。
也不怪对方,从魔婴踏入虚天殿后,苏澜便将自己的实力隐藏在寻常结丹后期境界,想要起到出其不意的效果。
毕竟,若是那些元婴老怪,知道自己是元婴期,也就达不到自己出其不意的效果了。
看到老者走近,苏澜抱以一笑的回应道。
“在下苏澜,这位是妙音门的紫灵仙子。”
听了苏澜的名字时,老者脸色如常,但一听到妙音门和紫灵的名讳后,不禁些诧异了。
“妙音门紫灵仙子的大名,老朽也久闻了。”
“没想到今日竟能得见真容,真是三生有幸啊!”
老者虽然话如此说道,但眼中的疑惑之色甚浓。
显然紫灵仙子的容颜和传闻中偌大艳名有些名不其实,让老者有点意外了。
紫灵仙子当然也听出了对方的客套,只是抿嘴一笑的什么也没说。
不过老者也不是平常之人,转眼就恢复了常色,冲苏澜含笑道。
“我等几人既然被传送到了一块儿,也算是大有缘分的。”
“不如我等合力一齐通过此关如何,毕竟眼前的鬼冤之地并不好过,听说不少结丹的修士在过此关时都被众鬼吞噬了,落了个尸骨全无。”
葛笠说到后面时,神色不觉郑重起来,似乎对这虚天殿之事了解的不少。
苏澜听对方说到鬼冤之地时,目光则向远处打量了一下。
只见在他们这个小土坡十几丈外,全都是灰蒙蒙的一片,到处飘荡着一眼望不到头的灰白雾气。
并有阵阵阴风在雾中吹来吹去。
伴有有鬼哭尖鸣之声隐隐传来,让人听了不觉心中发寒。
而这些鬼雾在土坡附近被一层若有若无的白光挡在了外面,无法在寸进分毫。
否则苏澜等人,根本无暇在这里安心商谈对策。
早就有有些野鬼孤魂缠了上来。
看到这里,苏澜不禁抬首望了望上边。
同样雾气腾腾的看不清任何东西,实在不太像在大殿之内。
若说是身处荒郊野外,苏澜倒还相信几分。
不过苏澜对此也并不意外,虚天鼎身为通天灵宝,虚天殿更是上古修士遗留下来莫大神通,有一些须弥阵法,芥子空间。
苏澜毫不意外。
此时紫灵仙子在一旁听了老者的话后,也忧心忡忡的插嘴道。
“我也听说了,这第一道关卡的鬼冤之地原本不难过的。”
“但自从陷落鬼雾中的修士越来越多之后,则变得危险起来,因为那些失陷修士的怨气极重,身死之后则化身为了一个个法力不弱的厉魄,对我们这些闯殿的修士嫉恨之极。”
“一见遇到了,绝对是不死不休的情形。”
“使得近几次虚天殿开启后,有更多的修士在此关就陨落了。”
“而且听说上次虚天殿开启时,有一队修士在这鬼冤之地中,竟见到了神智大开的鬼王。”
“结果整队人泯灭了,只有一人逃脱升天。”
“鬼王?”
苏澜摸了摸下巴,露出了一丝意外之色。
虽然他不太清楚鬼物们的修为划分,但也知道鬼王等阶的厉鬼几乎是和结丹后期修士相当的存在了。
再加上这些鬼物的灵智变得和常人无异,对付起来自然棘手之极。
“这丫头倒是懂得挺多,虚天殿的外殿,却是不乏有媲美结丹后期的存在,此地鬼王就是其一!”
就在这时,苏澜的脑海中响起玄骨上人的声音。
苏澜微微一笑,虚天殿不愧是号称乱星海三百年一现的造化机缘,仅仅是外殿,就拥有结丹后期的存在。
想必内殿之中,要凶险的多!
葛笠见苏澜露出了沉思之色,马上又说道。
“我也知道碰见鬼王的可能性不大,但是我们几人还是一起行动的话保险一点。”
“在下虽然年纪已大,也不想陨落在鬼雾中变得和这些厉鬼一样。”
这老者倒也坦率的很,紫灵仙子听了这些话,却没有载言语什么。
聪慧之极的她很清楚,对方之所以会提出联手的建议,自然不会是为了她这个筑基期的修士。
而是冲着苏澜来的。
因此她刚才插嘴了一句后,就乖巧的站在苏澜身边,不再随意开口了。
苏澜望了望鬼雾后,嘴角一翘的微笑道。
“既然如此,我们就探一探着鬼雾吧!”
“呵呵,有苏道友和紫灵仙子一同,此番若是有什么危险,我们亦可相互照应一番。”
听闻此话,葛姓老者嘿嘿笑道。
苏澜听了老者此言,有些似笑非笑的看了他一眼,没有说什么,径直朝着鬼雾中踏去。
他可不相信,对方口中所说的什么相互照应,若是遇到危险,他不从背后捅自己一刀,就算是好的了。
不过,区区结丹后期的鬼王,苏澜自然是不看在眼里,答应与对方同行,不过是想要引人耳目罢了。
毕竟自己一个结丹后期,带着一个筑基后期,独自行走在虚天殿中,难免会惹人注意。
若是再有以为结丹中期的老者相伴,无疑会打消别人的注意。
看到苏澜迈步而动,紫灵仙子自然毫不迟疑的紧跟而去。
葛笠一见此景,愣了下后,只好脸上一红的也跟了上来。
灰白色鬼雾一见有生人走了过来,竟如同有生命般的沸腾起来,并翻滚着扑向了三人。
若是普通的凡人被这些灰白雾气一缠身的话,立刻就会精血吸尽,变成枯尸而亡。
魂魄则成了这些鬼雾的一部分,从此陷入鬼道。再也无法脱身。
但苏澜三人可是修仙者,自然不会惧怕这区区的鬼雾了。
只见三人身上光芒闪烁后,各有自己的防护之道。
葛笠是一抬手,放出了一把谈红色的小伞。
在头上丈许高处徐徐的转动着。
而一道红濛濛的光柱将老者罩在了其中,鬼雾一碰触这些红光,顿时发出了“滋滋”的声音,随后冒出了一股股诡异的青烟,并隐隐发出了鬼哭狼嚎之声。
其它的鬼雾见了。
就只敢在红光外张牙舞爪,却不再扑向上去了,仿佛是有智慧一样。
紫灵仙子则释放出了四颗拳头大小的圆珠法器,在周身盘旋,结成了一个丈许大的移动结界。
此结界洁白晶莹成方形,将那些鬼雾全都排斥在了其外,而无法靠近紫灵仙子分毫。
不过,看起来最诡异的防护手段就要算是苏澜了。
因为苏澜身上除了发出了一层轻盈盈的银霞外,根本没有动用任何的法器和法宝,而那些鬼雾一近苏澜的周身时。
就被几道莫名的电光给击射的烟消云散。
化为了乌有。
这幅怪异的景象,自然引得葛笠一阵的诧异,但也倒也没不识趣的主动去问。
紫灵对此却是心知都明,以夫君元婴期的实力,此地这些鬼雾,自然无法对夫君造成什么影响。
苏澜仍犹若不知的走在了最前面。
这倒不是他想逞什么英雄,而是在这四面全都鬼气弥漫的地方,走在前面和走在最后,实在没什么大区别。
现在他一边面无表情的观察着四周,一边脚下一高一矮的慢慢走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