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樯听了苏澜此话,却连称不敢。
见状,苏澜也只能由他了。
而一旁的少妇听了两人的聊聊几言,则小嘴微张的吃惊之极!
她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眨了几下,刚想要问些什么的时候。
苏澜却忽然扭头,口气一冷朝对面说道。
“你们三个想到哪里去,本座让你们离开了吗?”
原来对面三名修士,一见对方来了位元婴期的帮手,早已惊惶之极了。
但看苏澜似乎根本没有注意他们,而在那儿谈的正欢的样子,不由得心存侥幸的慢慢向后退去。
现在一听苏澜此言后,几人神色煞白,互望了一眼后,马上分为三个方向御器就跑。
并且一边飞驰着。
还一边在身上放出了五颜六色的防护法器和各种护罩。
“哼,找死!”
苏澜冷哼一声,袖袍挥动,刹那间浓郁的寒意瞬间笼罩这方天地,一闪即逝的出现在了三名修士笼罩而去。
“咔嚓”几声。
几人身上法器和护罩如同纸糊的一样,被寒意凝结成冰晶,随后寒风一吹,四散而落。
接着惨叫几乎同时传来,三人连法器瞬间化为了漫天的寒意,凝结冰晶,随后消融的无影无踪。
少妇和文樯见苏澜举手投足的就灭了三名“毒龙会”修士,不禁为之色变。
望向苏澜的眼神不由得多了几分敬畏。
而苏澜自己也暗暗的点点头,对自己如今的实力,也有了更为清晰的认知,若是在之前,仅凭寒意笼罩,虽然也能击杀三人,不过,绝对做不到如今这般风轻云淡。
在本命法宝“玲珑真言盘”的加持下,自己体内的寒气,与之前相较,提升了一倍有余,不愧是自己耗费心力炼制出来的本命法宝。
有如此威力,让苏澜也是大为满意。
“对了,这位和文兄都姓文,难道是……”
苏澜似乎想起了什么似的,忽然回首冲文樯问道。
文樯听了苏澜此问,脸上略显尴尬的说道。
“让苏前辈笑话了,思月正是小女。”
苏澜听了一愣,但马上哈哈大笑起来。
“那我也要恭喜文兄了,这位思月道友年纪轻轻就已有筑基期的修为,说不定今后能够不足结丹、元婴之境呢?”
听了这话,文樯也露出几分自豪之色,有些喜哄哄的说道。
“不瞒苏前辈,思月的确是在下的骄傲,只是区区二十余年就筑基成功,我也对她寄希望很大。我是无法再寸进了,只希望她能够比我走的更远一些。”
“但是元婴一境,却是断然不敢奢望....”
说着些话时,文樯瞅着少妇的目光满是怜爱之色。
而文思月则被说的不好意思的低下头去。
苏澜则目中含笑的重新瞅了少妇两眼,微微点点头,这位文思月的确资质很不错。
接下来,文樯和苏澜分别说了一些双方的经历。
虽说和对方并没有多深的交情,但骤见一位多年不见的故人,总是一件让人愉快的事情,苏澜一时兴起就多聊了一会儿。
从对方话里苏澜,听到了一名资质普通的修仙者,在乱星海大同小异的大半生经历。
和苏澜那日分别没多久,文樯的师傅就大限已到坐化掉了,而他在阙居岛上混了数十年后,总算勉强筑基成功了。
然后就开始在各个岛屿之间到处闯荡游历,并在此期间妙音门、与玲珑阁扩张势力,文樯被妙音门的一名女弟子看上了,从而也加入了妙音门成了其中的一名外事弟子。
从那以后,他就一直为妙音门处理些散杂事物。
后来,这位文思月就出生了。
而他的那位夫人,则在女儿出生不久就得了一场怪病逝去。
因为和其妻感情极好,他也不愿再续弦,就独自一人将文思月抚养长大,并很自然的让她同样成了妙音门的弟子。
听到这里时,苏澜叹息了几声。
因为自己经历则简单多了,除了修炼之外就几乎没有什么可讲的。
当然,这也是归咎于自己穿越者的身份,步步算计才有了自己如今的成就,当然入仙先化凡,不光是踏入化神期要感悟凡俗。
甚至苏澜发现,大衍决修炼到后几层,也是要感悟凡俗尘埃,洗尽铅华,才能再进一步。
这也是苏澜为什么要与文樯,谈论起一些凡俗事情的原因。
但最终,苏澜还是问道了他们父女二人为何会在此处和人争斗的事情。
听了这一问,文樯顿时露出恼怒之色,而文思月则为之脸上黯然。
苏澜不禁大为奇怪!
文樯犹豫了一下后,还是缓缓的又说出了一番话来。
原来文思月成年后,她同样嫁与了一位看似前途无量的年轻修士,和其结成了双修道侣。
但可惜这位年轻修士实在福薄,新婚后不久,就在一次和其他修士斗法中意外身亡了。
从而此女成了一位未亡人。
这样一来,独身而天生媚骨的文思月,自然引起了一些门内男修士的窥视。
但文思月却因为丈夫新死,根本没想过马上再另行嫁人的事情。
于是一连婉拒了数名结成双修的要求。
结果,不知不觉的得罪了一些妙音门的高层。
于是,这次文思月被安排了一个吃力而危险的任务,竟被命令在和妙音门一向不对头的毒龙会地盘内护送一批较珍贵的货物。
这样危险的事情,文樯身为人父自然不能袖手不管,就只好陪着女儿一块走了一趟。
结果原本应该保密之极的消息,不知如何竟被毒龙会的人知晓了。
如此一来,他父女二人在一番追堵之下,还是在此处被三名毒龙会的人追上,只好拼死一战了。
若不是苏澜恰好从此经过,后果肯定不堪设想。
听了文樯一番气愤之极的言语,苏澜摸了摸下巴....
这是...人妻?
还是故人之女?
刺激!!!
同样,他自然听的出来这位文道友话里的意思,恐怕颇有几分要自己为他父女做主的意思。
而且这位文思月,却是如文樯所说,天生魅骨,丰腴的身姿一举一动间,都流露出撩人的风韵,是个不可多得的美妇。
沉吟片刻后,苏澜问道。
“思月侄女不是卓右使的弟子吗,你们没向卓右使提及此事?”
听了苏澜此言,文思月却神色更加黯然,轻声的解释道。
“太上长老有所不知,这次吩咐我来此办事的就是家师的一位至亲,家师也希望我能和那人接成双修道侣,但被我拒绝了。”
“这让家师很生气!”
说完这话,此女一脸的无奈之色,显得凄迷艳丽之极,让苏澜心中也是稍稍有些波澜。
“卓右使,好大的官威啊!”
“文道友,本座如今还有要事在身,恐怕无法同行,待本座返回天星城后,此事必将妥善处置!”
听到苏澜此话,文樯父自然不好说出什么挽留的话语,急忙再说了几句感激的话后,苏澜微然一笑的化为了银霞,破天而去。
望着银霞消失的方向,文樯父女无语了一会儿,半晌之后文思月才不满的娇声道。
“父亲,你可从来没告诉我,你竟然和本门的太上长老是旧识啊!”
“而且听你们的淡话,似乎这位前辈未凝结结丹之时就认识了。”
“能不能说给女儿听听?要知道,太上长老对我们这些弟子来说,可神秘、仰慕的很!”
此女说着说着,原先的埋怨之意竟变成了好奇的话语。
文樯听了少妇这话后,叹息了一声。
才有些怜爱的说道。
“为父和这位苏前辈只是有一面之缘而已,并没有什么深交。”
“而且当初我认识对方时,他的修为也只是筑基期境界,并没有多高....”
“在供奉堂内突然见到此人的画像时,我还真吓了一大跳。”
“随后数日里心境都无法安稳下来,此人竟能凝结元婴,还成了本门的太上长老,真是不可思议啊!”
文樯说着说着,脑中不由的浮现了和苏澜相识时的情形,竟停止了话语,一时有些失神起来。
文思月见此,似乎知道自己父亲在想什么,就默默的在一旁静静的等着,父女之间一时又安静了下来。
只有天上流风吹动衣衫的声音“哗哗”作响。
......
半月后。
某片一望无际的空旷海域附近,忽然变得热闹了起来。
隔三差五的就有修士急速飞向此处,然后惊喜之极的往天空高处飞去。
在那里,有一座雄伟巨大的宫殿漂浮在空中,纹丝不动。
此宫殿高约百丈,通体用洁白无暇的美玉制成,精致华美之极,散发着淡淡的莹光。
周围则被一层凝厚的金色光罩包在了其内,在高约千丈的天上悬挂着。
而那些寻来的修士毫不迟疑飞向此宫殿,白光一闪后很轻易的通过光罩,走进了宫殿之内。
这一日,一道银霞疾驰飞来。
在到了宫殿下方的海面时,蓦然停了下来。
霞光一敛后,显出一位相貌英俊的青年出来,正是按图寻觅而来的苏澜。
“嘶!”
一见那身处云霄中犹如琼楼玉台一样的宫殿,饶是苏澜也是倒吸了一口气,一脸的惊诧之容。
他呆呆的望了此宫殿好半天,才回过神来。
不过并没有冒然的靠近此宫殿,而是在原地沉吟了一会儿,忽然他神色一动,将灵力缓缓注入地图内,顿时从图上发出白色的灵光,将苏澜包在了其内。
然后苏澜轻轻一迈步,人就如若无物的穿过金色光罩走了进去。
回头望了望光罩,再望了望那华丽之极的宫殿,苏澜不再迟疑的飞了过去。
飞近此殿苏澜才发觉,在宫殿十余丈高的入口处上方,还有三个斗大的银色古文“虚天殿”。
这三个字不但气势惊人,笔走勾画之间更是锋芒犀利之极,他只是稍微望久了一会儿,双目竟产生了隐隐作痛的感觉。
要知道,如今苏澜的神识可是堪比元婴后期修士,竟然也无法久视这些文字。
让苏澜惊愕之余,心中更是掀起滔天骇浪,不愧是号称乱星海三百年一现的旷世机缘,通天灵宝.....
瞅了一眼深邃的宫殿入口,苏澜淡漠一笑,径直朝着殿内飞驰而去。
一进殿门后,苏澜目光浮现一抹诧异之色。
因为眼前出现了一条,笔直并且一眼望不到头的狭窄通道,通道同样是用晶莹透彻的美玉砌成。
若仅是这样也就罢了,但这通道宽只有两三丈,却高达三四十丈高。
让人走了进去后,心神压抑之极,非常不舒服。
苏澜皱了皱眉,想了想后将神识放了出去,但马上脸色微微一变。
神识一碰触四周的墙壁,就被毫不客气的反弹了回来,根本无法渗入半分去,更别说探索宫殿的情况了。
自己的神识,在人界之中虽然比不上那些化神期的老怪物,但也是绝对不弱,在此地,竟然无法探寻丝毫....
如此一幕,使得苏澜来了兴趣。
淡漠一笑道。
“虚天殿又如何?不过是本座的囊中之物!”
随即,苏澜目中精光一闪,向一面玉壁凝神细望去,这才发现在上面有若有若无的莹光闪动,若不细看根本无法发现。
看来整条通道,已被大神通之人下了禁制了。
苏澜伸出手指,在美玉上轻轻抚摸了一会儿,虽然无法辨识禁制的确切种类,但其中蕴含的深不可测灵力,还是让苏澜心里微颤。
这些禁制,恐怕就是元婴后期的修士,也无可奈何吧。
他默然的收回了手指,单手托起下巴在通道中静静思量了片刻后,才又抬步向前走去。
苏澜眯着眼睛,在通道内不慌不忙,饶有兴致的左顾右盼。
不过,这好似小峡谷的通道真的够长。
苏澜足足走了一顿饭的时间,才晃悠悠的走到了尽头,一个散发着水蓝色光芒的出口出现在了眼前。
见到此,苏澜精神略微一振,加快了几步急忙走了过去,结果入目的一切,让他眼神一缩,心里蓦然一惊。
眼前的蓝芒中,竟是一间四四方方的巨大厅堂。
此厅堂的面积足有三四百丈之广,雄伟宏大之极,就是同时进去数千人,也不会显得涌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