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河脸色平静,他走到宿白梦的身前,行了一个礼,“族长。”
他知道宿白梦离家许久,所以专门给宿白梦留下一位家长,让她能够快速的接受族长之位。
宿灵下落不明,就算之后再找回来,也不可能在担任宿家家长的职位,宿家族长在把令牌交给宿白梦的时候直接带走了宿池。
宿家三位家长,宿池的野心太过,宿灵太过拎不清,唯有宿河性子内敛,一心追寻自己心中的目标。
宿白梦没想到宿家族长会走的如此干脆,但是现在宿家的令牌在此,宿河也认下了自己的身份,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自己不可能不接。
否则自己花了这么多力气攻上南山的意义何在?
宿河半蹲下来把地上的令牌拾起,双手递到宿白梦的面前。
宿白梦深吸一口气,抬眼对上站在祠堂外的无数人,接着抬手接过令牌,举过头顶,让所有人都看清这枚令牌。
这件事情结束,司星河和苍乐生不准备再待在这里,悄悄离开。
“我去换身衣服。”司星河拎着被鲜血打湿的衣摆,另外一只手依旧扣着苍乐生的手掌。
发觉对方在看着自己,她顿了下,抬头笑吟吟的看向苍乐生,“怎么了哥哥?发现自己的弟弟没了,所以不开心吗?”
“没有。”苍乐生轻笑一声,“是太开心了。”
他握着司星河的手慢慢的走在开满鲜花的小路上,语气缓慢而又坚定,“要是早知道你的身份,我就对你好一点了。”
“平时还不够好么?”司星河被太阳照的很舒服,瓷白的皮肤在阳光下几乎透明,懒洋洋的问道,“那么贵重的东西说送就送,我一开始还真的傻乎乎的以为沉香手串就是个简单的装饰品呢。”
后来见到了那么多人,她才知道这是象征苍乐生身份的东西。
“看到你之后就觉得很合眼缘。”苍乐生慢慢道,“说出来你可能不信,我曾经也给自己算了一卦。”
他的脚步一顿,司星河敏锐的发现他的耳朵红了,眨眨眼睛,立刻追问道,“算了什么呀?该不会是姻缘吧?该不会算到你未来的夫人是女扮男装的假小子?”
苍乐生被她的话一下子逗笑了,轻轻的捏了一下她的手指,“那倒没有。”
他叹了口气,“我算到我的红颜知己会走我走过的路,最后和我并肩战斗。”
“那时候我在找宿家的这位小殿下,所有的卦象也直指这位小殿下。”苍乐生无奈道,“卦象都告诉我,我要找的人都在身边了,可我当时还傻乎乎的去找宿星辰,却没想到真正的小殿下是那段时间天天和我在一张床上的你。”
“那也不怪我。”司星河转眼间把责任推了个一干二净,“是你没看出来。”
苍乐生不知道拿这个小家伙怎么办才好,哭笑不得的点点头,“好好好,都怪我。”
说话间,他们走到了司星河这段时间暂住的住舍,苍乐生松开手,“不是说要换衣服吗?去换吧,我等你。”
司星河点点头,身上的血腥味浓郁,她就算再想和苍乐生粘着,也得把衣服换了再说。
她在宿家的衣服全是这种白色的校服,每一件都一模一样。
换好衣服,司星河从住舍中走出,被藤蔓包围的小木屋长满青苔,在林中就像童话中仙子住的小屋一样。
从小木屋中走出的白衣少女腰肢纤细,眉眼精致昳丽,乌黑的发丝仿若鸦羽,用新的木簪挽起来,在阳光下泛起淡淡的金色。
苍乐生站在门边,听到响动之后微微一怔,朝着司星河伸出手,“之后想去哪里?”
“回学校吧?”司星河想了想,发觉电竞总决赛就要到了,自己挂着个队长的名头,不做点什么也不行,“余明杰之前联系我,说电竞总决赛要到了,也不知道这次会在哪里举办。”
“你喜欢哪里?”苍乐生问道。
司星河想了想,“江南吧,如果是江南就最好了,我想去江南转转,到时直接入学。”
“好。”苍乐生点点头,“那到时候就在江南举办。”
司星河一下子回头看他,瞬间就明白过来,“你是电竞联盟的主席?”
“是啊。”苍乐生笑着摸摸她的头发,“上一届电竞主席不干了,正好我天赋不错,他就直接甩给我了。”
司星河的眼睛顿时一亮,凑过去抱他的胳膊,“那就这么说定了,决赛地点就在江南!”
做好决定会后他们两个谁都没告诉,就这么偷偷的下了山,苍乐生联系林七开车过来接他们,让忙完了一天事情,试图把令牌甩给司星河的宿白梦扑了个空。
到了山脚,接到了自家老大的林七目光频频向后看,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自家老大和司星河之间的气氛如今格外的腻歪。
尤其是到了山下之后,司星河找了家服装店换掉了身上的校服,穿上了一身长裙之后。
林七:“!!!!”
谁能告诉自己到底是怎么回事!
司星河坐在苍乐生身边,两个人的手掌一直十指相扣,望着窗外的景色,她忽然突发奇想,回头问道,“哥哥,我们两个现在算是私奔吧?”
林七满眼惊恐的咳嗽出声,一脚刹车踩到底,见鬼一样看向司星河。
苍乐生扫了一眼林七,林七瞬间收声。
糙,我好像磕到真的了!
老大和司星河上山之后到底发生了什么!
紧接着,他心里满是卧槽的听到苍乐生的语气含笑的悠悠道,“算私奔。”
“就算你后悔,也不可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