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辛奈懒洋洋的看着一惊一乍的达鲁尹,嘴角微微翘起。
作为前任九尾人柱力,她身前过的可比她那个刚出生就没爹没妈的可怜儿子要幸运的多。
除了刚刚转到木叶忍校那一会儿,被人嘲讽、孤立外,最多的烦恼估计就是当时的木叶实在太强了,她作为九尾人柱力根本没有上战场扬名立万的机会。
只能闲着没事待在木叶,欺负欺负未来的四代火影。
而随着成年后,那段被嘲讽、孤立的时光,也因为与波风水门的相爱,染上了一层粉红色滤镜。
就好像那些俗套、狗血却经典的爱情故事,一切苦难都是为了两个人的相遇更加美好。
但唯有一件事,让她始终耿耿于怀,直到去世都没有找回场子。
那就是小时候被云忍绑架那次!
那是她一辈子里,第一次接近死亡。
而且还刚好卡在来到木叶,被忍校一群学生孤立最严重的时候!
当时被绑架的她几乎对自己被救不报任何希望。
那种绝望,哪怕死过一次,都没办法忘记。
哪怕紧随其后的就是真命天子危难时候显身手,上演了一场经典的英雄救美故事,都无法冲澹她对云忍的气愤!
所以——
‘就喜欢看云忍一惊一乍没见识的样子!’
久辛奈心里满意的说道,同时对鹤间信稍微有了那么一丢丢的欣赏。
而达鲁尹看着久辛奈的表情,也明白对方是肯定不会给自己解释了。
只能绞尽脑汁的自己分析。
‘这种感觉,好像当初联合中忍考试上鹤间信使用的爆炸忍术。’
‘记得没错的话,麻布依汇总情报后的分析是,借鉴了宇智波一族的特殊童术须左能乎。’
‘所以,鹤间信是在展示他的模彷须左能乎的最新进度?’
而就在达鲁尹的疑惑中,空中快艇越来越靠近虫群战舰,屹立在战舰舰首的须左能乎,还有里面的宇智波斑,也越发的清晰起来。
本来怀疑是鹤间信在炫耀自己忍术的他,瞬间就把之前的想法推翻。
‘战国时代的红色盔甲。’
‘还有这种堪比尾兽的压迫感!’
‘难道——’
达鲁尹心里忽然咯噔一下,一种不祥的预感油然而生。
但就在他迟疑着要不要说出那个名字的时候,一阵轻微的震动,将他唤醒过来。
快艇返回了战舰。
本来尖锐的快艇头部,忽然融化成一滩橘黄色液体,然后快速变形成放心的登陆舰模样,与战舰紧密连接成一个供人行走的通道。
而在通道的尽头,牙和鸣人一左一右,笑呵呵的看着他。
虽然两个人笑的很真诚,很灿烂,但达鲁尹却总感觉自己心头萦绕着一种不祥的预感。
但还不等他开口,鸣人和牙就跑了上来,一左一右将他夹住,然后‘请他’登舰。
不过因为高度的关系,在登舰的过程中,他们需要环绕那尊矗立在战舰顶端的舰首像三圈。
才开始的时候,达鲁尹还没弄清楚鸣人和牙到底想要做什么。
但不等第一圈走完,他明白了!
和战舰其他地方不同,这条环绕舰首像的道路,被鹤间信设置的特别光滑。
再加上具有一定坡度的缘故,哪怕是达鲁尹这样的精英上忍,也没办法完全靠平衡性站稳。
必须要像爬出、踩水那样,不断释放查克拉,以此来保证自己站稳。
但是!
随着外来的查克拉释放,整个须左能乎就好像沉睡百年忽然被惊醒的神灵,阴冷的万花筒童力瞬间爆发,原本就堪比尾兽的压迫力,瞬间暴涨十倍!
达鲁尹,就感觉自己好像变成了一只蚂蚁,走在史前的地震龙脚下。
下一秒,就要粉身碎骨!
在这种几乎刺进灵魂的压迫感下,他千锤百炼的身体不受控制的轻颤着,大脑一片空白!
恐惧,自内心深处,油然而生!
“这!这到底是什么!”
同样的问题,第二次从他口中说出。
走在前方,同样不轻松的牙和鸣人听到达鲁尹的问题,扭头故作轻松的道:
“唉,你还不知道吗?”
“这就是宇智波斑啊,因为实力太强的缘故,哪怕被击败了,信也不敢随地封印,只能安排在这艘战舰上,方便随时监管。”
宇智波斑!?
击败!?
震惊和疑惑的情绪,同时在达鲁尹的脑袋里翻滚着。
虽然他之前就隐约有所预感,这尊须左能乎里面的人就是宇智波斑。
但是,在真相被揭露的这一刻,他还是生出了一种‘不可能,绝对不可能!’的想法。
这是一种木叶忍者很难理解的情绪。
就好像一般木叶忍者很难理解岩忍和砂忍对那个名为‘白牙’男人的恐惧一样。
木叶也很难理解其他忍村对宇智波斑发自内心的恐惧。
那种只有过痛彻心扉的痛,才能够记住的恐惧!
毕竟,忍界修罗这四个字,可不是宇智波斑自己给自己起的。
是一个个被他杀过,看他杀过的忍者,发自内心恐惧之下献上的尊号。
而所谓的修罗,即非人也!
达鲁尹完全无法理解,这样的非人,居然会被击败!
而且还是曾经和他同台竞技,一起执行任务的鹤间信击败!
并且击败后,还被弄成这样一尊舰首像,摆在他面前!
达鲁尹只感觉自己的脑袋一片空白,脚步也越发的轻浮起来。
好几次差点因为查克拉控制不稳的缘故,滑倒在道路上。
还好鸣人和牙虽然有点看笑话的心思,但也没有太过鲜明的恶意,伸手扶了他一把。
就这样,达鲁尹一路浑浑噩噩的走过鹤间信专门设立的‘正道’,登上了真正意义上的战舰。
到了这里,路就陡然变得好走起来。
都不需要抬腿,由虫群意识构成的甲板就自动转起来,将达鲁尹和带路的鸣人、牙送到鹤间信所在的战舰核心。
但哪怕有中间转运的一段时间缓冲,达鲁尹依旧没有从宇智波斑那暴走的童力震慑下缓过神来。
见此情况,作为东道主的鹤间信主动开口,微笑道:
“达鲁尹,好久不见。”
“这次来找我是?”
达鲁尹听到鹤间信的声音,勐地抬头,下意识就开口道:
“我——”
但刚一开口,话就戛然而止。
‘我该说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