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不能。”
开车的秦染琢磨了好一会,最终颇为可惜的摇了摇头。
神灵这种存在玄而又玄。
那种先天而生,与规则同寿的神灵就不说了。
像秦染这种后天诞生的神祇,本身的存在已经是个奇迹了。
在点燃神火之前,神祇最重要的就是神性和神力。
神力顾名思义,就是神灵施展能力的根本,就好像电脑要通电才能用一样。
而神性?
这东西可就厉害了!
从神性生物到半神,最重要的就是神性。
神性是一个神性神物的本质,承载着神性生物掌握的规则。
换句话说,神性才是神存在的基础。
这就好比一台电脑,神性就是电脑的硬件,没有硬件你通电通个寂寞呢?
既然将神性比作电脑的硬件。
那神职或者权柄,就可以比作电脑的软件或者程序。
硬件的底子越厚,能够运行的软件也就越强大。
你总不能让半条命时代的网吧电脑,去运行现在的绝地求生一类的游戏吧?
同样的道理,硬件越优秀,能运行的程序就越多。
什么双核四核八核一类的…
换到神灵身上,就是你的神性越浓郁,所能承载的神职就越强和越多。
就比如…
暴风雪的远征者,君临北地的灾厄之王,冰封一切的战神…
这样的神名汇聚在同一个神灵身上,就必须要求那个神灵有足够的神性承载。
不然瞎勾八叫注定只是吹牛逼。
而像现在的秦染,他身上的神性只够承载太阳神一个神名,只能执掌太阳的力量,还只是一部分而已。
要不是自己能穿越两个世界,用着最顺手的万有引力,估计都无法用现在的权柄实现。
虽然不知道这个世界的神灵,各自都拥有怎么样的信徒规模。
但是按照秦染自己的理解,怕不是至少也要一个国家。
甚至那些至高的神灵,可能早就将信仰传播到了全世界,无视国家和文化的阻隔。
和那些真正的神灵相比,自己这个因信仰而诞生的图腾神,无疑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哪怕是征服了一个新的部落,自己如今现在的信徒规模,也不过是一个村子的水平,距离一个国家还很遥远。
“所以先定个小目标?”
“在原始蛮荒的森林里,建立一个属于人类的城市,让整个城市都信仰我。”
秦染觉得自己应该一步一个脚印。
在原始蛮荒的森林里建立一个城市,无疑是现阶段最有盼头的目标了。
当然,这还是有些难度的。
神灵高高在上,不可能与人混居。
这就注定了神灵的庇护只是庇护,文明和社会的发展还得靠人类自己。
神在发展的过程中,起到的只是引导的作用。
就好像现实世界的金字塔,那是一个古老而又鼎盛的文明,在发展到一定程度所建造的。
不仅是为了取悦神灵,也是为了死后更接近神灵。
这样的世界奇观,也许众神很满意。
但众神只会看着信徒去创造,不可能亲自下场以神力创造。
道理大概就是这么个道理了。
“道阻且难啊!”
秦染的精神弥漫虚空,能够感受到丛林之中的一切,忍不住无奈的摇了摇头。
这片原始蛮荒的森林实在是太危险了。
如果自己没有成为神灵的话,自己可能在这里活不过十分钟。
脸盆那么大的蜘蛛、西瓜那么大的蝎子、能把树干砍断的螳螂…
散发迷香的花朵、满是毒液的藤蔓、如同风暴的蚊群…
仅仅是植物和昆虫,就足够危险的了,更不用说这里还有各种各样的掠食者。
别说部落里的信徒了,就算是前世专业的探险队,怕不是也要跪在这里。
鬼吹灯够凶险吧?
这尼玛森林里每一处都和鬼吹灯差不多凶险!
怕不是只有传说中的超凡者,才有资格在这样的凶地中探险。
“说到超凡者…”
秦染的目光闪烁了一下。
这个世界存在超凡力量已经是必然的事情了。
哪怕秦染没见过超凡者,也敢笃定超凡者的存在。
神灵可以赐予信徒力量,作为神的秦染就很清楚。
而除了神灵赐予的力量外,这个世界的人类也一定能修炼。
别的不说,森林之中就有很多超凡凶兽的存在。
而人类也许天生羸弱,但他们最懂得模彷和学习。
凶兽能掌握超凡力量,人类也一定可以掌握。
除非,人类文明还没走到那一步。
“但这是不可能的事情。”
“从部落目前的情况就能看得出来,人类至少曾经拥有过属于自己的文明。”
“不管文明是被毁灭了还是割裂了,在这样独特的环境里,文明的构成肯定包括超凡力量。”
秦染虽然不是研究社会学的。
但他也知道文明和环境之间必然的联系。
就好像在秦染那个世界,所有文明都不约而同的发明的弓箭,又在弓箭的基础上发明了弩。
这是人类对环境的利用和改造,不需要文明之间互相交流,自然而然的就会走到这一步。
这个世界同样如此。
既然存在超凡,人类定然会追求超凡。
“没准其他神灵之中,就有和我一样以人类之身成神的。”
对于外面的世界,秦染好奇的同时,也保持着警惕心。
毕竟自己现在太弱了。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点燃神火。”
“如果这个世界的资源不够,就只能在现实世界搞事情了。”
秦染摇了摇头,随后继续专注的开车了。
坐货车的感觉并不好,尤其是在后面的车厢里。
好在这些信徒野惯了,身子骨也禁得起折腾。
就在信徒们一个个脸色惨白,眼看着就要虚脱的时候,属于秦染的部落终于到了。
在发动机的轰鸣声中,卡车稳稳的停在祭坛之前。
看着那高大的金字塔,还有金字塔下的人族部落,新来的人类满是忐忑。
他们不知道未来会怎么样。
甚至…他们从未想过,自己会遇到这样的情况。
是融入?是排斥?还是被作为祭品?
在对未知命运的茫然中,这群人从车上爬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