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斯沉默的站着船尾,一直注视着那座不断变小,然后逐渐消失在视线当中的斯塔迪王国。
他们现在已经完全离开了斯塔迪王国,来到了一望无际的海面上。
在这里,艾斯并没有发现陷阱,哪怕是海面以下,他都一直在用见闻色霸气不断搜索,同样没有发现海军的踪迹。
这并不是他小题大做,而是在第一次模拟人生中,老爹为了营救他发动顶上战争时,就使用过这种战术。
他不知道那是不是老爹的原创战术,但只要存在这种可能,他就不能拿伙伴与自己的生命去赌。
在将周围所有地方,都仔细感知一遍后,艾斯还是没有发现任何不对劲的地方。
道伯曼那个家伙,只是在吓唬自己吗?
艾斯皱起眉头,然后轻轻摇头。
道伯曼这个家伙,应该还不至于做这种事。
所以,这是不是意味着,危险在更遥远的海面上?
转过身,艾斯朝着前甲板走去,他打算跟伙伴们商量一下,更改航线的事情。
自己这一路以来,从博加纳岛,再到罗斯特岛,然后是斯塔迪王国,完全就是在按照标准的航线前进,很容易就能猜到自己的行踪。
在这种情况下,如果海军真调查出一些事情,确认了自己的身份,那想要针对自己的话,可就太容易了。
“丢斯,按照航线继续航行下去,下一座岛屿是什么地方?”
在这一刻,艾斯展现出了一名船长应该有的风采。
“下一座岛屿吗?”
丢斯从大衣中翻出航海图,仔细对照寻找起来,道,“如果按照记录指针的指引继续前进的话,下一组岛屿是格来斯顿,相当普通的一座岛,没有特产,没有特色。”
格来斯顿,艾斯没有印象,甚至记忆中连半点关于格来斯顿的记忆都没有。
不像斯塔迪王国,他是米哈尔老师的故乡。
也不像罗斯特岛,被誉为烧烤圣地。
既然没有印象,那就没有非去不可的必要。
在他的记忆当中,所有跟伙伴有关的岛屿,他都记得一清二楚,很显然格来斯顿不在此列。
没有伙伴,也没有特色,前方还有可能会遇到危险,那为什么还要继续朝着那座岛屿前进。
更何况,艾斯在离开罗斯特岛时,就想过换船的事情,现在刚好可以趁着这个机会去办了。
将丢斯他们从忙碌中喊停,在大家都围坐在一起时,艾斯默默掏出了早就准备好的水之都永久指针,道:“这是水之都的永久指针,我打算暂时更改我们的航线,先去水之都更换一艘大船,再重新回归航线,你们怎么看?”
“水之都?”
“换船?”
第一个给予反应的是斯卡尔,他当场激动起来。
身为一名海贼,船上却一直没有悬挂海贼旗这件事,让他有些难受。
尽管在航行途中他曾经多次询问艾斯,是不是应该悬挂一艘海贼旗,这样显得正式一些。
但他得到的回答是,再等等,等更换一艘大船后,再悬挂海贼旗,正式向世界宣告自己的到来。
自那以后,斯卡尔就一直在期待着什么时候能够更换一艘大船。
现在好不容易听到艾斯提起这件事,斯卡尔当然兴奋了:“艾斯船长,是不是,是不是我们更换那艘大船之后,就可以悬挂海贼旗,正式打出我们的番号了?”
艾斯轻轻点头,道:“去水之都换船,只是我们的目的之一。”
“是因为那些海军吗?”
丢斯很快想到一件事,那就是他们离开斯塔迪王国时,他记得岛上传来了一声怒吼。
当时艾斯还紧张的跑到船尾去查看是怎么回事,然后他也不知道发生了一些什么,只知道艾斯在那里一个人待了很久。
现在艾斯重新来到前甲板,开口就说要更改航线,要说其中没有关系,丢斯自然是不相信的。
艾斯轻轻点头,将道伯曼的身份,还有他说的那句话,如实告诉了大家,其中包括他的一些猜测。
说完这些后,他才继续道:“所以,如果继续按照记录指针的指引去格来斯顿的话,我们可能会遇到危险。”
“我没意见,艾斯。”
丢斯率先点头,道,“格来斯顿我已经介绍过了,没有特产,没有特色,去不去都无所谓。”
斯卡尔跟着道:“我也是,艾斯船长你是知道的,我早就期盼着咱们更换一艘大船,然后把海贼旗悬挂上去了,现在你要去水之都换船,我又怎么会有意见呢?”
维纳斯因为晕船,并没有说话,但是从他那期待的眼神当中,艾斯也不难看出来,他显然更期待去水之都,而不是格来斯顿这座听都没听说过的岛屿。
“我只是个新人啊,各位,怎么可能会有意见呢?”
米哈尔见大家都将目光放在了自己身上,忍不住笑了起来,道,“如果艾斯船长非要询问我的意见的话,那我只想说,未来海贼旗的设计可不可以交给我?”
“不行,海贼旗一定要交给我来画,毕竟我早就跟艾斯船长请求过了。”
斯卡尔立马跳脚,争论道。
看到这一幕,艾斯哭笑不得,阻止了两人并没有任何恶意的争吵后,他笑着说道:“也就是说,大家都不反对去水之都,对吗?”
“是——”
四人异口同声,共同注视着艾斯。
“好,那我们就直接朝着水之都出发吧,伙伴们。”
艾斯从甲板上站起,高举右手宣布道。
“好——”
丢斯他们同样举起右手,兴奋的大叫着。
看到这里,艾斯那颗一直悬着的心,才缓缓放下。
站在甲板上,他深深凝视着斯塔迪王国的方向。
道伯曼,不管你们有什么计划与安排,只要我不按照航线继续前进,那你们所有的行动都将落空。
但不知道为什么,即便是已经更改了航线,艾斯心头还是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可要让他说究竟是哪里不对劲的话,他也说不出一个所以然来。
到底是哪里不对劲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