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话说,死者为大。
死后,死者生前一切过眼烟云。
然而,林大牛却在此刻玷污林家村族老的名誉和声望。
如果,生前林九爷生前真的开口要林老三家钱财的话,这事相当于林家村的一件丑闻了,这事如果被传了出去,其他的村民将如何看待林家村的人?
贪婪?自私?品性不端?
光是他们看林家村的人带着轻蔑或那些异样的眼神,会让林家村的人觉得受到侮辱一般的存在,这让他们如何受得了?
“林大牛,你住口!”林亦为黑着脸呵斥道,“你看看你是在这做的什么事?简直是胡闹!”这是把林老三一块骂上了。
“什么祖宅不祖宅,谁不知道当初那茅草屋子留着准备作猪圈的,”林亦为一句话揭穿了林老三一家子的目的和企图,“现在看着兰丫头有钱了,想着法子来要钱,是不是?”
“林老三啊林老三,你也不想想,三年前那样冷血无情的与兰丫头断绝了关系,现在,你们又有何脸面要一个小丫头的钱啊?”林亦为说得很是气愤,简直是咬牙切齿的说这话的。
但林老三却无一丝愧疚,他凛然的说道,“里正,我知道你是偏向那个丫头的,但是,即使之前我们打算做猪圈,那也是我林老三家的东西。以前看着那丫头可怜无处落脚,迫不得已之下,把那些给了那丫头。只是现在,那丫头既然发财了不见得孝敬一下爷爷奶奶,不来孝敬下她自已的父母,不去抚养一下她的弟弟妹妹,我为何不能收回房子和田地!”
“放屁!”林亦为凌厉的呵斥道,“林老三,你也知道那丫头可怜啊?可那孩子的可怜是谁造成的啊?怎么现在看到人家卖大虫,卖人参开始有些钱了,你们开始惦记着人家一个孩子的钱了,现在承认了是她的爷爷奶奶,和爹娘了啊?你们的心亏不亏啊?也不怕被丫头克了吗?”
林老三被林亦为训得面红耳臊,又羞又恼,他的面子里子全被林亦为给落下去了。
正待他要反驳时……
“对了,我想起来了,”林七爷的孙子林端此刻,也乍然的说道,“我爷爷也是在大牛哥找过我爷爷,他一离开之后,我爷爷不舒服的,之后,瘫痪在床上起不来的。”
随着这一声的惊呼,所有人都是用着更是诧异的目光盯向林老三父子几人了,更是以一种更是异样之光瞧着他们。
“小端,你把话说清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林亦为听着林七爷出事又与林老三父子推不开关系,立马严肃的问道。
他们都知道林七爷是突然之间瘫痪在床,却不知道有这么一出。
林端想着说道,“我不太知道大牛哥来找我爷爷是什么事?但我不经意的听到大牛哥嘴里提了林月兰,浸猪笼这些字眼,详细的我并没有听得很清楚。”
“我知道了,”突然间林端的父亲林大宝大声的拍着脑门儿说道,“前段时间,村里一直有这样的流言,说兰丫头与那几个村外的男人暧昧不清,甚至在同一屋檐之下。所以,林大牛找父亲肯定是想要借着我父亲的手,给那丫头惩治一翻,浸猪笼或什么的。”
随即,对林大牛又充满怨怒之色,他大声的怒喝道,“林大牛,你到底跟我父亲说了什么?”
以前没有想过林七爷的瘫痪会与林大牛有关,现在四个族老一个两个的出事,似乎都与林老三一家有关系,那么现在林七爷的瘫痪必定与林大牛有关了。
林大牛平时一副小人得志,高高在上不屑于这些村民说话,但又不得不拉着脸跟着这些打交道的,现在倒是脸色青白交加,表情慌张,眼底慌乱不安的眼珠子四处乱转。
只是,对于林七爷瘫痪之事,他是打死不承认。
他梗着脖子说道,“我只问了他一下,那死丫头做出如此伤风败俗之事,到底该哪何处置。明明我的时候七爷爷还好好的,他现在瘫痪了,关我什么事?”
林大宝听着林大牛的话,真是气打不一处来,“还说不关你的事?你自瞧瞧啊,凡是你们林家找过的人,你看看,死了两个,瘫了一个,你们简直是丧门星!”
林老三几个没有杀几个族老是毫不疑问的,但是,几个族老的出事,完全与他们脱不了干系,这事他们肯定得担责!
丧门星这话一说,林老三的脸离开黑了下来。
“林大宝!”林老三怒喝道,“你说话不要太过分了!”
“怎么过分了啊?”林大宝一点都不示弱的说道,“现在事实摆在这,让谁都是这么说!”
“是,林三叔,七叔是在你儿子大牛找过之后瘫痪的,我爷爷和深爷爷,也同样是在你们找过之后出事的,这是事实!”林大风几乎大吼道。
这一下,事情一挑起,林七爷,林九爷和林深一家团团围住了林老三一家子了。
“好个林老三,感情你们是丧门星,啊!现在害死我爹他们,别想这么便宜了事!我爷爷的棺柩在这,丧葬费你林老三出也出,不出也得出!”这是林九爷的儿子林长风的怒吼声。
“是,我爹的丧葬费也不得少一个子儿!”林长民接着厉声的说道。
“还有我爹的护养费也同样一个儿子不能少,”林大宝也是不甘落后的大声说道,“不然,我爹我送到你们家去!”
一个个威逼着林老三出钱出力,李翠花本来是一个钱命般的看重,怎么可能同意?
她立即滚在上,撒着泼辣劲,大哭大骂道,“你们真是欺人太甚,欺人太甚!凭什么是我家出丧葬费,还有护养费啊,凭什么?他们又不是我家给害死的,是他们自已出意外死的,关我家什么事啊?”
“哼,李翠花,你以为今儿个撒个泼打个滚,可以了事的吗?是不是关你家的事,事实胜于雄辩!今天,你们答应得答应,不答应也得答应,不然,把这三个老人家抬到你们家去!”林长风很是气愤凌厉的的说道。
李翠花的脸色吓得惨白惨白的。
他们不给钱的话,真要把这两个死人,还有一个老不死的,抬到他们家去?
那他们一家还怎么生活啊?
林长风这话一出,祠堂里一安静!
随即,又传出一声弱弱的声音,他说道,“你们都没发现吗?凡是要做出不利林月兰之事的人,都会遭横祸。七爷爷答应大牛哥要兰丫头浸猪笼,深爷爷和九爷爷答应为他们作证收回那房子,可是安爷爷被林三叔找过啊,可是他为何没有出事?”
他的话一落下,所有人的目光却盯向林安。
林安深深的皱着眉头,微眯着眼睛,然后说道,“我没有答应他们的要求!”
他的话音一落下,所有人突然有一种果然如此的感觉。
……
大拗山上,林月兰还是站在山头上那颗最大最高的树杈上,锋利的盈盈双眼望向林家村的祠堂处。
“小绿,现在情况如何了?”林月兰问着旁边圈着树干的绿色藤蔓。
小绿的尖芽往前弯了弯,似乎在眺望。
然后,脆声声的嗓音说道,“主人,现在林老三一家被其他几家人团团围住,讨要丧葬费,林七爷的子孙也向林三牛他们要给林七爷的护养费。现在林老三他是不想给也得给,不然,两具棺材和林七爷都会搬到他们家去。”
说这些话时,明显感觉到更加的兴奋和激动。
这下子,有的林三牛一家头疼和吵闹去。
真是可谓,赔了夫人又折兵了。
想要主人的钱没有要的,现在倒要先赔出一大笔钱去了。
林月兰嘴角弯了弯,脸上的表情明显也是带着愉悦,她道,“呵呵,这些人真给力啊,效果竟然这么好!”
小绿的两片绿叶立马扇了起来,尖芽来回晃动,接着道,“是啊,是啊。”
随即,它又想到什么,两片绿叶像是抱着它自已的嫩尖芽,似乎在思考状。
林月兰挑眉,问道,“小绿,有问题吗?”
小绿立马摇头道,“没有。只是主人,在祠堂里,有反应过来的人,这三人的事也似乎关系到了主人你的身上去。”
林月兰再笑眯眯的问道,“然后呢?”
小绿歪着尖芽,继续说道,“然后,有人立马惊呼起来,啊,兰丫头是有天命在身,谁都不能再欺负她了,否则,会有报应的!”
林月兰“呵呵”的笑两声,“这下好了,以后,谁都不敢再来找麻烦了!”当然包括林老三一家了。
他们虽心有不甘心,但是他们自已会有觉悟。
因为每找一次她的,他们是麻烦上身了。
“这下太好了!”小绿两片叶子合拢,似乎是拍巴掌一般。
……
最终于解决结果当然是林老三不得不赔丧葬费,每家三两银子,而林七爷却需要赔得高一点,赔了五两银子,因为这里头还算到了丧葬费。
这一子快赔了林家一半的积蓄,气得李翠**疼肉疼肝疼肺疼,总之全身都疼。
然而,赔了钱还算是小事了,随之而来的是林老三一家都是丧门星,凡是被他们一家子求过办事的人,都会灾难有大祸等等之类。
总之,他们一家尽是出些克星,扫把星,丧门星
但随着林老三一家丧门星之说,另外一种让人惊颤的事实,也随之而出。
那是别再找林月兰的麻烦,别再欺负林月兰那个丫头,否则,会遭到阎王爷的报复。
没有看到林七爷,林九爷和林深三个族老的下场吗?
他们一个见到死去的婆娘回来拉他下去,一个似乎也见到了恐怖的恶鬼被吓死的,一个则是被鬼在后面推了一把,给摔死了。
至于为何会有这样的说法,谁知道呢?
总之是这样传出来的。
总之,这些都是阎王爷派来小鬼为林月兰那丫头出气的是了。
这也更加证实了林月兰确实是个被阎王爷给送回来的,同时也应证了林月兰当初所说的话,谁再欺负她,自然会欺负回去,有时她自已会欺负回去,有时是阎王爷派人给欺负回去。
这事出来之后,林老三一家真的一刻都不能安宁了。
除了李翠花每天会骂骂咧咧,跟林老三大吵大闹,对着其他人除了大牛二牛及四牛之外,对着其他人也是非打即骂,总之,她腰包里出去一半的钱,总要有个发泄的渠道。
只是,现在不能再去找林月兰那个克星出去,对着其他外人,不仅出不了气,更有可能被嘲笑,因此,她只能对着自已人出气了,尤其是林三牛一家,林三牛还好一点,毕竟他是家里的主要劳动力,李翠花不敢下死手,但是对陈小青和另外两个孩子不一样了。
对着他们除了骂贱种死人等等林多难听有多难听话之外,还拎着个木棍,像是敲打烂簸箕一下,即使打下去。
刹时,听到林家院子里那撕心裂肺的哭叫声,而林三牛却连个屁都不放一个。
……
因为蒋振南自已的要求去疤痕,林月兰去山里抽取了一些生命之源。
所谓的生命之源,是抽取山林里那些草木的一些生命力,然后转化绿色状的生命之源。
当然,林月兰肯定得注意分寸,不让伤了这些草木的根本。
否则,这些草木死亡,可不是她的初衷。
这些生命之源,是为了给蒋振南去疤痕的。
她看了一下蒋振南的那道蜈蚣疤痕,一个是因为没有及时处理好这个伤口,没有及时缝合,二是,这伤已经伤到组织表皮神经,即使在医术发达的现代,伤到表皮组织神经的疤痕,除了整容,否则自然恢复不了完整的。
因此,要彻底治好这道疤痕,她必须借助生命之源淡化痕迹,再敷些药,可以完全恢复了。
小茅草屋子里,林月兰拿出一切工具,对着蒋振南说道,“面具大叔,准备好了吗?我这一动手,之后没有再停好的可能了哦?”
张大夫站在一边有些糊涂了,他说道,“丫头,谁喜欢没事身上顶个丑陋的疤痕啊,更何况,这道疤痕还在脸上呢。”丫头说那话,好像蒋振南不愿意去疤一样。
张大夫当然不知道林月兰和蒋振南之间的一翻谈话,说这道疤痕是他战场上英雄的象征,这让蒋振南对于这道疤痕有些骄傲起来。
林月兰现在要把这道英雄的象征去泯灭了,她当然还得再问一问了。
蒋振南拿下面具之后,他的五官凌厉,棱角分明,但从左前额到左眼下角的伤口狠,显得他整个人更加的戾气和尖锐,再加上浑身散发悍然气势,使得他个人仿佛如从地狱场里走出来的修罗。
张大夫之前只听说过战神将军脸上受了伤,才会带上面具,因为那道伤疤狰狞不堪,妇人见到会惊声尖叫,浑身颤抖,孩子看到,会是夜里啼哭不止,被吓走三魂六魄般。
只是现在看到这道疤痕之后,他的眉头皱着。
像只蜈蚣而已的伤疤,能把天下女人小孩吓得半个疯癫?
这是不是太夸张了啊?
不过,张大夫看了一下这个痕迹,似乎以前的伤口过深,再加上没有及时处理好,现在造成里肉外翻,有些难看,但同样的也有些难治啊,甚至有可能都恢复不了以前的完整呢。
他有些担忧的问道,“丫头,你有把握吗?”
这丫头才学医半个月,第一个医治的病人,竟然是这么一个大人物,而且看着根本是不好医治的啊。
林月兰信心十足的微笑道,“放心吧,师祖!反正最坏也坏不到现在这副模样不是。”
张大夫一噎,立即汗颜!
感情这丫头是把堂堂大将军当成了小白鼠啊。
也是,这丫头虽说天赋惊人,人家一个月学的,她一天能学完,而且学得很是干净利索,一点都没有生疏样,使得他不得不惊叹,这人比人真是气死人啊。
蒋振南听到这话,也只是抿嘴微微淡笑,一点发怒的意思都没有。
林月兰看着他脸上的疤痕说道,“南大哥,你这道疤痕,我必须先要割掉你这些肉疙瘩,然后重新敷些药。在之前,你必须你要忍受这些疼痛!”
蒋振南抬着头对着林月兰很是坚定的说道,“我蒋振南驰骋战场十几年,什么伤没有受过,什么痛没有挨过。现在只是受点皮肉伤而已,我受得住,月儿姑娘放心!”
在这个空间里,只有他们三人在场,外面又有郭兵他们在把守,相信没有人能偷听到他们之间的讲话。
因此,蒋振南在才会没有任何顾虑的大声说出自已的身份。
林月兰点了点头道,“既然如此,我开始了啊!”
现在还没有麻醉药,因此蒋振南只得忍受这剥皮刮肉之痛了。
林月兰拿出一把锋利的小刀,用烧酒消毒,然后,对着蒋振南的脸,开始从前额角慢慢刮下去,一直到左眼角下方。
鲜血淋漓顺着额鬓,眼角汩汩流出,然,蒋振南连个眉头都不曾皱一下,很是淡然认真的坐在那随林月兰的动作。
林月兰的动作很快,片刻间,林月兰把这些蜈蚣般的疤痕里的肉疙瘩去掉修平。
张大夫看着林月兰那干净利落的动作,微微惊讶了一下,随即,又恢复了平静,嘴角含笑的点了点头。
林月兰修平伤口之后,立即用着温水清洗伤口,再把准备好的药包给蒋振南敷上去,扎绷带。
最后一根布条扎好之后,林月兰立即笑着道,“好了!”
张大夫微微眯着眼睛,眼神犀利的盯着蒋振南头上的绷带,有些疑惑问道,“丫头,这样可以了吗?”
这样扎绷带,是他从没有见过的。
但是,他知道林月兰在这方向的悟性,能够研究想出一些新东西也不可厚非,因此,他不会多问。
林月兰点头道,“嗯,可以了!
不过,这种药必须每天更换一次,换上十天半个月,应该差不多了。”
“这么快?”张大夫惊讶了。
他本以为这样的伤口,至少要一年半载的才能恢复到原样。
倒没有想过,竟然只要半个月可以恢复平整,没有跟他开玩笑吧,啊?
林月兰当然明白张大夫的诧异,但是,事实是此如此。
她点头道,“是啊,是这么快!”
她可不会告诉他,这药里可是加了木系生命之源力,这让伤口加速了百倍千倍的愈合,能不快吗?
蒋振南脸上扎了绷带,不能再带面具了。
同样的,因为伤口重新愈合,不能随意拉扯,因此,开荒之事,他也停了下来。
因为开荒要使力。
这让郭兵一阵抱怨,说头儿是想偷懒,才会想着这时候医治疤痕伤口。
实质上,蒋振南还真偷不了懒。
因为,他又被林月兰让去摘葡萄捏葡萄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