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监虽然声音压的很低,燕曼舒却听得一清二楚,她顿时心情大好,本想抬腿要走的人,又稳稳的坐了下来,准备看一场好戏。
愤怒的太子扭过脸,看到燕曼舒一副幸灾乐祸的表情,再也伪装不下去了,啪的一声拍着桌子,咬牙问道:“是你做的?”
看着太子原形毕露的样子,皇后吓得瑟瑟发抖,燕曼舒却是展颜一笑,这就对了嘛,本来就是大尾巴狼,何必要装成一只小白兔?
太子看燕曼舒笑的惬意,知道定是她所为,大怒道:“董贵妃,曾老太医你救出去也就罢了,却将父皇也带走,难道你想挟天子以令诸侯?反了不成?”
什么?皇上也被带走?这个消息让燕曼舒也吓了一跳,刚才听太监悄声汇报,她只听了前半句,只要六两和小雨出手,哪里还有救不走的道理?
于是后面的话没听,把心思都放在了奇珍异宝上,修仙需要资源,太子到是给她提了个醒,要是能找到如吸灵石那样的宝贝,岂不是在修仙的大道上又轻松了许多?
她琢磨着有六两和小雨傍身,等过完年后,修炼寻宝一个都不能拉下,如今不光是她一个人修仙,还有相云天,所以得要抓紧时间寻宝。
此时听到皇上没了,燕曼舒也是吃惊不已,寻思着难道是小雨带走的?怎么可能?没有自己的请求,小雨是不可能管俗世闲事的人。
太子见燕曼舒若有所思,根本不理会他的愤怒,气得将桌子拍的啪啪响:“本宫问你话呢,为何还不回答?你以为你得了南肖子的功力,就可以为所欲为吗?”
眼见着宏图伟业在向自己招手,在这关键时刻却出了岔子,太子怎能不气的恼羞成怒?许多年来,他为了皇上这个位置,煞费苦心、殚精竭虑。
如今将要美梦成真,要是有人拿皇上做文章,节外生枝,自己岂不是空欢喜一场,在大相国,跟他一样觊觎皇位的,除了相云天还会有谁?
太子紧紧盯着燕曼舒,见她依然不言不语,气的青筋突起,这丫头真是一块难啃的骨头啊。
自从知道她得了南肖子的功力,他最担心的就是相云天和她联手,所以一直在找她,要赶在相云天之前娶她为后,一是打击了相云天,二是得了她的财力和能力。
没想到连皇后那么大的诱饵抛出去了,人家不仅不接,还非相云天不嫁,如果他俩联手,自己就是当了皇上也坐不稳啊。
太子越想后果越严重,一时后悔不已,早知道三年前就该请南肖子出手,杀了这对狗男女,于是恨恨说道:“乖乖交出皇上,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哆哆嗦嗦的皇后,看着燕曼舒,眼里全是乞求的眼神,眼下皇上也没了,连皇宫都回不去了,她该怎么办?
“哦,太子殿下,我很好奇,你究竟如何要我吃罚酒?”燕曼舒的脸也冷了下来,她也想想摸摸太子的底,明知南肖子都败在了自己的手下,他还有什么好牌?
“哈哈哈,狂妄,真是坐井观天,不知天下之大,一物降一物,今日本宫给你抛出了橄榄枝,本想此生与你同气连枝,耳鬓厮磨,谁知你冥顽不化,无福消受。”
太子突然大笑不已,笑声中透着寒气,随后笑容收敛,又冷冷说道:“好一个无知无畏的女人,既然你想吃罚酒,本宫就给你。”
皇后看着太子的脸变得扭曲狰狞,哪里还有一丝帅哥的模样,担心的瞅了眼燕曼舒,只见她依旧镇定自若,似乎在等着吃罚酒。
燕曼舒看着干打雷不下雨的太子,心中暗笑,有什么招你就尽管就来吧,我又不是唬大的,至于这样一惊一乍吗?
她越是冷静,太子越是心生惧意,抬眼又观察了片刻,一时竟有些无法定夺。
俗话说艺高人胆大,眼前这丫头看来心中有底呀,难道不似南肖子的猜测,那些功力她掌握了不少?否则她哪来的底气和胆量?对了,他还有师父。
想到她还有师父,太子也不敢贸然行动,只有恩威并施,放下身段先试探一番再说,男子汉大丈夫就该能屈能伸。
太子换上了笑脸说道:“燕姑娘,本宫今日前来,诚心想与你交好,本宫是爱才之人,想你是一世奇才,那相云天只是一个毛头小子,你跟他在一起太屈才了。”
太子保持着脸上的笑容,继续说道:“燕姑娘是聪明人,自然知道人外有人的道理,一个南肖子倒下,会有另外的南肖子上来,你了解魔道中人吗?”
说到这里,太子忽的住了口,一脸和煦的笑容,玩味的看着燕曼舒。
小丫头,如果你聪明,就该听懂我的画外音,你不就是有宝物傍身吗?让你在南肖子手中逃过一命,一次侥幸怎会次次侥幸?笑话,没有后手,我怎会单刀赴会?
说来凑巧,这魔道高人昨日是不请自来,为何而来?太子暗自揣摩了许久,也没猜出那人的来意,万幸的是,此人虽自称是魔,却很儒雅。
太子不知他功力如何,悄悄想找南肖子询问,谁知那师徒二人早已经不辞而别。
只有蛊毒陈老太婆坐在那里,嘀嘀咕咕念念有词,不知念些什么,太子只感觉耳边阴风习习。
他紧了紧衣袍,见势就要退出,老太婆忽的睁开浑浊的眼睛道:“只有那魔才能杀了那丫头。”
“果真?他的功法真能杀了她?”太子回转身形,惊讶问道,那小丫头是他心中放不下的大患,不放心的又补充问:“你怎知?”
老太婆是蛊毒高手,但不代表她了解仙道之事,太子还是有些不放心。
接连几句质疑,让陈老太婆很是不爽,眯缝着眼睛看了太子许久,太子被盯的寒意四起。
直到太子的额头冒出了冷汗,陈老太婆才慢慢悠悠道:“这不是我说的,是南肖子说的,那小丫头终于遇到了对手。”
“好,既然是南肖子说的,本宫信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