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曼舒听到这儿,突然记起在灵泉水疗伤的时候,凤凰无数次出现在自己的梦里,带着受伤的身体一路飞到如今的落凤山,她摒心静气,继续听着六两的讲述。
“后来又遇到这里的蟒蛇精,机缘巧合在这里救了我。”六两说的简单,寥寥几句话,说得燕曼舒目瞪口呆。
“我,我隐约记得在梦里我是一只凤凰,我真的是那只凤凰?那梦中的一切是真的?你也等了我千年?”许久之后,燕曼舒才吐出一句话。
“哼!你何止是那只凤凰,连那一汪灵泉水,都是由你的眼泪化成的,没想到吧,上一世的眼泪,这一世却是救你命的神泉。”
六两努了努猫嘴,燕曼舒感动的眼泪都要流下来了,自己当初救它一命,但得到的却是千年的等待。
她看向眼前的灵泉水,走过去捧了一捧,放在手心里,透过彻骨的清凉,莫名的伤感随着手心,穿过奇经八脉,在浑身游走。
怪不得,每次进入灵泉水之后,都有着莫名的熟悉感,原来是千年以前自己的精华所化,她的眼中噙满了泪水
千年以前的我,到底有着怎样的悲情?为什么会流这一池的眼泪,以至于千年后的今天,透过这一汪泪,还能感受到巨大的悲伤?
“好了,不要难过了,一切都是因缘际会,你在这里养伤期间,村民们每日都来送饭给你,村里的壮劳力们日夜拿着棒子轮流来保护你。”
六两讲着故事,抬眼一看二丫,着实吓了一跳,见二丫默不作声,似乎沉浸在巨大的悲伤中。
六两陪她坐在灵泉水边上,看着她静静的流着眼泪,任凭那眼泪一滴一滴掉入水中,悄无声息的混入其中。
“二丫,你现在为二首村,为西来镇人所做的一切,大概就是在冥冥之中,在还千年前,他们的祖先为你做的那份守护之情吧。”
六两正安慰着二丫,突然,平静的灵泉水,忽的搅起了一个巨大的旋涡,一股波浪嗖的朝她们迎面而来。
六两一个飞跃躲了过去,回头一看,见二丫还是呆呆的坐在那里,一动不动,浑身被浇了个透心凉。
它连忙喷出了一丝微弱的火光,瞬间将湿透了的二丫烤的干干爽爽,好像刚才的浪涛从来没喷过似的。
“真是奇了怪了,老娘在这里等了你千年,还头一回见这灵泉水突现旋涡,这波浪滔天的,还以为是在海边呢,你也不知道躲一躲?”
六两嘚嘚嘚的碎碎念着,就听二丫低沉着嗓音开口说道:“灵泉水既然是我的眼泪所化,它是在提醒我有仇报仇,有情还情。”
“对呀,二丫,有道理,一定是这个理,所以这次,那个千年前的仇人咱千万不能放过,必须得报仇。”
六两听到报仇两个字,蹦来蹦去的,格外的兴奋。
怪不得,我会穿越到这里,这座山的名字确实因我而来,曾经的那些无数的梦都是真的。
二首村,西来镇的先祖们,我会好好报答你们的子孙后代的,燕曼舒喃喃自语着。
“二丫,你在念叨些什么呀,你不是一直在报答他们吗?”六两打量着燕曼舒,这孩子不会傻了吧?
“对了,六两,你真的活了千年?”燕曼舒看着六两突然问道,一个活了千年的猫,难道就是人们嘴里所说的猫精?”
“你以为呢?”本来正在担心二丫的六两,生气的喵喵叫了两声。
这个关键的时候,她不问重点,不是该问仇人吗?干嘛问自己的年龄,难道不知道女人的年龄是秘密吗?
“怪不得你自称老娘?”燕曼舒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以后你自称老娘,我不会再有丝毫的异议。”
“二丫,你?”六两被这不按套路出牌的燕曼舒,真的要气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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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人!”南肖子脸色苍白,擦了擦嘴角溢出的血渍,捂着胸口费力的拿出一颗丹药吞下。
国师急忙走了进来,见到南肖子的神情不由吓了一跳。
“听陈老太说,虎啸山脉那一带传说有个神仙弟子,是怎么回事?”
南肖子的声音似苍老了许多,斗法之人过于厉害,他不敢有片刻的耽搁,急忙打探起来。
“这?”国师讶异。
大相国这个国家看似地幅辽阔,但没有一丝的灵气,怎会有神仙弟子?想到这,他实话实说:“徒儿不知。”
“去打探!”
南肖子眼神中射出凌厉,这么重要的消息,怎么会一无所知?
都怪自己大意轻敌,放出一丝神识,没想到却遇到了对手,对手实在是太强大,他连对手长什么样子都没有看到,就被对方一股凶狠的灵力伤到了自己。
这一伤还不轻,显然是腹脏受损,那到底是何人,灵力怎会如此强大?
南肖子做梦也猜不到,那哪里是个人,分明就是只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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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您别悲伤了,那丫头怎么会死?”张公公对着披头散发、双眼空洞无神的相云天说道。
相云天眼睛继续无神的扭头望向他。
看着自家王爷的样子,张公公轻叹一声道:“谁死了她也不会死,她可是神仙弟子,就她那盖世奇功,聪慧无比,谁能拿下她?”
“她没有死?是啊,她怎么会死,神仙弟子的名头可不是白来的。”相云天喃喃自语着。
他无神的眼睛里顿时有了精气神,拽着张公公的袖子高兴道:“本王怎么没有想到?”
你呀,用情太真,当然想不到了,张公公心中腹诽,平常那么精明的四爷,一遇到那丫头脑子就不灵光了。
“老奴路上就听说了,当时看王爷急着赶路就没敢讲。”
张公公顿了一下,又说道:“老奴暗自琢磨,这事一定是假的,传言说是被灌了迷魂药,然后摔下山崖摔死了。”
“摔死?”相云天又是惊讶了,一向心地纯良的她,怎会拿人做替身,难道是真的出事了?
张公公急忙道:“您是当局者迷,那摔死之人定是必死之人,那小丫头是心地纯良,但也不是滥好人。”(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