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高大牛和燕曼舒没有想到的是,陈麻子养在别人肚子里的虫子并非高大牛那一条,后青山那些土匪一死,陈麻子就知道了,当时他并不在意,如果对手只是一个武功高手,对他陈麻子而言,还不足挂齿,另外那些虫子也只是幼虫,陈麻子并不觉得可惜。
真正让陈麻子心疼的是那条大青虫死了,那条虫子是他寄养在高大牛身上的,放养了多年的宝贝,不仅与他心心相印,还每日里吸取高大牛的精华,那可是大补之物,就这样死了,他怎能不气。
就要出山洞前,陈麻子习惯性的卜了一卦,卜挂之后让他惊异不已,卦象显示有小人做对,掐指一算,怎么那人是个十多岁的小娃?卦象也无往日那日月般明朗,而是隐晦难懂,更让他惊讶的是,虫子死了,高大牛人还活着?这怎么可能,难道来了高人?
他又连连算了几卦,没错啊,是个十几岁的小娃,一个小娃有这么大的本事,这也太匪夷所思,陈麻子不可置信的摇了摇头,走出了山洞。
就在这时,平日里安静的虎啸山脉,突然沸腾了般,狼烟弥漫,锣鼓声鼎沸,喊叫声震耳欲聋:“抓住陈麻子,抓住陈麻子。”
终日习惯与虫子为伍,喜欢在阴暗处待着的陈麻子,被这突然的异变吓得不知所措,连忙慌不择路的逃回了山洞,进了山洞,闻着熟悉的阴冷气息,他很快冷静了下来,伴随着外面的呼喊声,心道:十几年的辛苦打造,怎么一夜之间就变了样,百思不得其解。
又卜了一挂,看着眼前的卦象,呢喃道:“怎么是个小娃?难道是此人功法过于高深,竟能让我的卦象失真?”听着外面锣鼓喧天,震天动地的喊叫声,陈麻子深信不疑的点点头,又暗自寻思:虽然山上机关重重,但那人功法高深莫测,既能破蛊虫之术,那机关秘术未必能挡得住他,想到此处,他不在犹豫,当即做了决断,此地不宜久留!”
陈麻子不是拖拉之人,走入密室关上密道,分别打开几个石洞门,从阴暗处搬出几个大竹笼子,里面是密密麻麻灰溜溜的小老鼠,吱吱乱叫,陈麻子看宝贝似的将每个笼子看了一遍,眼神中充满了宠溺,温柔的说道:“小宝贝们,你们自由啦,跑吧,跑吧,到阳光明媚的地方去。”说着,打开了鼠笼。
灰色的小老鼠拥挤着,从不同的密道争先恐后的涌了出去,看着逐渐消失的小声影,陈麻子一脸欣慰的看着自己的密道,绝处逢生般的笑道:“条条密道通坦途,想要杀了我,做梦!”笑声未落,只见奔走的小老鼠们,从不同密道又争先恐后的返了回来,各个惊慌的吱吱乱叫,陈麻子惊讶的看着这一切,笑声戛然而止。
看着返回来四处慌忙逃窜的老鼠,这次陈麻子是真的惊慌了,冷汗直流,什么样的高人,怎么会发现他的密道?此时慌不择路的小灰老鼠,纷纷爬上了陈麻子的身体,他的肩上头上身上爬着密密麻麻的老鼠,陈麻子一把抓住一只趴在他脸上的老鼠,扔在了地上,怒道:“敢堵了老子的密道,此仇不报非君子!”话还没说完,一个灰色的小老鼠爬到他的嘴里。
发现他密道的不是别人,也是老鼠。
昨晚,燕曼舒拍着六两的头说道:“你帮爷爷去找陈麻子的密道,这是一个很重要的任务,不许偷懒哦。”
六两用爪子拂去燕曼舒的手,瞪着一双圆溜溜的大眼睛喵喵的叫着,那意思是说:“不就是找密道嘛,多大点事啊?”
燕曼舒见它的样子,直接认输,笑道:“好,好,对我们六两是太容易的事,但对我们就很难了。”
六两停止了喵喵叫,不住的点着头,意思说:“算你说对了,你们人类就是笨。”
看的苏老爷子也是童心大起,哈哈大笑说:“孙儿,这个六两做我闺女怎么样?”
六两不干了,跳上老爷子的肩头,用爪子拍着老爷子的脸。
燕曼舒也是一脸黑线,六两是他的闺女?难不成以后称呼六两为姑姑?想到这里,燕曼舒脸上突然阴云密布,蓝鹰是爷爷的儿子,蓝鹰喜欢六两,万一有一天?不行,不行,以后让六两离那家伙有多远躲多远。
夜空下,繁星点点
六两带着苏老爷子走到一处乱石处,用毛绒绒的爪子指了指,苏老爷子听话的坐在大石上,六两箭一样的穿了出去,一眨眼又穿了回来,这次嘴里叼着一只个头比较大的田鼠,活着的田鼠被六两爪子玩来玩去,那田鼠吓得瑟瑟发抖,六两喵喵叫着,说着什么,片刻的功夫,田鼠吱吱叫着点着头,转眼消失在夜幕中。
看着消失的田鼠,苏老爷子笑着说:“六两,你会鼠语?做我闺女如何?”
六两就当没听见,甩过身去,找了个干净舒服的地,圆屁股对着苏老爷子,蜷缩起身体呼呼睡起了大觉。蓝鹰飞到六两的身边,目不斜视雄赳赳的站着岗,苏老爷子见自己的老脸贴了冷屁股,一脸的无趣,又见蓝鹰怒道:“儿,你是有了媳妇忘了爹?”
老爷子话音没落,六两一抬爪子,没留神的蓝鹰被六两一脚踢到了大石下,摔在大石下的蓝鹰扑腾着翅膀一脸哀怨的看着苏老爷子。
苏老爷子佯装没看到,脸撇到一边,心道:堂堂的鹰被一只小猫踢到了大石下,你不嫌丢人,我老头子还嫌丢人呢。
一炷香的功夫,先前那只大个的田鼠,带着无数只小田鼠跑了回来,见到威武的蓝鹰,一个个躲到乱石后,吱吱乱叫。
打着盹的苏老爷子被乱叫声惊醒,就要拍醒六两。
就见蜷缩着身体睡觉的六两,先是伸了个大大的懒腰,然后又用爪子洗了洗脸,这才不紧不慢的抬起圆嘟嘟的大脸,对着一脸痴像的蓝鹰喵喵大叫了两声,还用爪子威武的笔划了几下,那意思是:“滚,快滚开。”
在苏老爷子一脸同情的目光中,蓝鹰乖乖的带着无限的落寞飞向了高空。
见可怕的鹰飞走了,大田鼠带着无数小田鼠蜂拥而至,大田鼠站在前面吱吱叫着,小田鼠一排排安静的立在后面,规规矩矩,这一幕让爱玩的苏老爷子看着哑然失笑,他还从未见过田鼠们也会站队站的如此井然有序。(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