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牧淳风故计重施,又摆出雷霆战车对金军右大军狂轰滥炸,哪怕只是一座空军营,照轰不误。
若大一个军营之内,确实空无一人,昨天,左大营被轰成一片火海,被大火烧死的部族战士就超过千人,受伤的多达三千多人,努尔赤哪敢再让士兵留在营中等死。
城外,他依然留了两支大军,以免黑狼军团把盛京城给困死,不过,这宿营的问题,让他很头痛,他搭建一座大军营,可要花费不少人力和物力,牧淳风只需要用雷霆战车轰几下就能烧个精光,目前,只能暂时委屈城外的两支军队了。
黑狼军团在用雷霆战车把金军的右大营轰成火海之后,继续结阵,然后,大批的青壮民工在阵后开始挖掘泥土,这些干苦力活儿的大半是被俘的部族战士及他们的家属。
大周的青壮干活有工钱,每餐还能吃到点肉沫,那些部族俘虏就是免费的劳动力,没人权可言,稍一怠工,必被监督的士兵用鞭子抽打,敢反抗的当场格杀。
这些俘虏,都是骑士联合归顺的部族战士对盛京周围的一些中小部族进行大扫荡俘获的,不愿投降的,只能是这下凄惨的场了。
还算牧淳风心滋手软,没有大开杀戒,换是那些以前被金人追杀灭族的部族战士,他们一心要为死去的族人报仇,下起手来可是狠得让人心寒。
所谓人多力量大,哪怕你消息怠工,一人挖一锄,很快就挖出了一条大深沟。
城头之上,努尔赤的脸色越来越阴沉,黑狼军团挖掘壕沟,目的就一个,困死盛京城。
这是傻子都能看得出来的阳谋,可你偏偏拿他没办法,率骑军出击么?人家在那结阵以待,雷霆战车加上远程的箭网覆盖,这损失,让人肉痛啊。
就算不惜代价的冲过了这两重死亡地带,你还得冲破敌军密集的防御阵型,能不能冲得破,那还是未知数呢。
努尔赤的头,似乎胀大了n倍,令他感觉很疼,人家玩的可是摆到了桌面上的阳谋啊,可你偏偏对此很无奈,难道,天要亡我大金不成?
半天的时间,一条宽达六米,深三米的壕沟横在盛京东城门外,挖掘出来的泥土都堆在壕沟后面,打上木桩,加了横板,就筑成了一道泥墙,正大门地段还搭起了四座高高的塔楼,之后,每间隔十米,都有一座高楼,居高临下,可监视城内的动静,又可充当箭塔。
壕沟的前方,挖有陷马坑,再倒插上削尖的木枝,便可有效的阻拒战马的冲击。
黑狼军团已经摆出了长期困死盛京的态势,相信过几天,壕沟就会挖至另外三座城门,之后,周军可凭险固守,只需要投入少量的兵力,就能把盛京城给困死了。
头大如斗的努尔尔必须尽快想出解决的办法,否则,盛京在内无粮草,外无援军的情况下,必定不攻自破。
回到皇宫,他立刻召集文武百官议事。
“你们,有何破解之法?”
努尔赤抛出话后,闭上了眼睛,一只手揉着隐隐作痛的太阳穴。
这是卫无计捣鼓出来的阴损绝户的阳谋之计,光明正大的摆到桌面上,岂是这般容易破解?
所有的文武百官都在争论这确解之法,整个金銮乱哄哄,最后,总算商议出了几条应对的计策。
要么放弃盛京城,往西撤退,进入浩瀚无边的大沙漠,暂时休养生息,再卷土重来。
当然,城内屯积的大量粮草、武器装备、铁矿等不可能全部带走,大量的居民、伤员、奴隶更是没法带走,只有牺牲他们,毕竟,在大撤退的途中,必然受到黑狼军团的堵截追击,不知道还要死伤多少人。
另一条可行的方法,就是一部份固守盛京,再遗数员得力大将各领一军,游弋在盛京附近,劫粮道,断敌漫长的补给线,寻找战机,给予黑狼军团以致命的一击,从而扭转整个不利的战局。
最后,努尔赤颇为无奈的接受的这第二条方法,盛京,那是大金的国都,立国的根本,一旦放弃,大草原上的大小部族必定背叛大金,投靠大周国,到时候,他更无力回天。
又商讨了一番,努尔赤选出包括八阿哥敏岳在内的五员大将,命他们各领四万骑军,分散游弋在盛京附近,寻机截断大周的后勤运输线,牵制黑狼军团的部份兵力。
其中以八阿哥为统帅,在捕捉到战机之后,五军立刻集结,对黑狼军团发起致命的攻击。
这二十万部族战士全是清一色的骑军,机动性强,牧淳风陡觉压力大增,不过,他依然坚持实施叶大天子拟定好的战略意图,继续挖掘壕沟,直至把若大个盛京城池死死的困死为止。
要四面围困盛京城,他不得不把兵力分散在东西南北四座城门,还得提防游弋在外的五支金军骑兵从背后偷袭,漫长的后勤运输线还得加大兵力保护,确保万无一失。
幸好叶大天子早算计到努尔赤会用这一招,第三次下令征召大量的青壮入伍,这些新兵蛋子充当了困守盛京城的重任,虽战力低下,但据险而守,又配以杀伤力恐怖的雷霆战车及轰天雷等武器,加上有少数一些老兵教导,也堪可一用。
叶大天子玩的是韩信点兵,多多益善,如此一来,战力强盛的黑狼军团不至于兵力太过分散。
至少,为困死盛京城,牧淳风的黑狼军团及第三军团是被牵制在了盛京城下,狐啸云的虎豹铁骑及大量的骑军也为保护漫长的后勤补给线,也暂时脱不出身来。
风牧城,宫裳枫的飞鹰军团与以博零先为首的各大小部族组成的庞大联军经过短暂的休整与磨合后,浩浩荡荡的杀向盛京城。
大军所经之处,一些中小部族不是举族投降,就是闻风而逃,联军的队伍越滚越大,多达六十万之众,对外宣称百号大军。
声势之浩大,就连坐镇盛京城的努尔闻听了,也不由得变了脸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