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蜜桃死死地攥着手帕子,眼里的杀意和悔意来回交叠。
躺在床上的刘菊花是彻底沉不住气了,腾地一下坐起来,操着一副沙哑的嗓子骂道:“蜜桃别跟这小贱人废话,把她给绑起来!”
“呵呵,原来大张旗鼓的把我骗过来,是为了故技重施。”姜小鱼无奈地摇了摇头。
“看来上回你们还是没吃着教训啊!伤得还是轻了点,不过这回外头的人可多了,想来若是大伙儿都瞧见你们干的腌臜事儿……”她起身走到刘菊花的床边,上下打量着的她,心中自然也是觉着奇怪。
这刘菊花和姜富贵好歹也是卧床了一个月有余,从未出过门,周围的人也能听见他们半夜嚎叫喊疼。
在来的路上,也听到不少闲言碎语,无一不是在说姜家可怜,自打病了以来,就没找大夫看过一回,就连亲闺女都跑了。
也足矣证明,刘菊花他们从来没有请过大夫,可为何姜蜜桃一回来,他们就好了?
“小贱人,老子今天不打死你,决不罢休!”姜富贵盯着黑乎乎的脸下了床来。
他的身子突然好转,自己也说不上是为何,只不过嘴角还有些别扭,走路不太稳,但是也抵不过他心急的想要报仇。
而他为了出这口气,根本就顾不上其他人怎么说,本以为自己这回必死无疑,没想到老天爷可怜他,既然如此,他定要让姜小鱼这死丫头,也受一场大罪。
“不罢休?好一个不罢休,本来我念在从前你们好歹给了一口饭吃,把她养活大了,我没有把事做绝,硬是绝口没提,没想到你们如此不要脸面,看来我也不用瞒着了。”姜小鱼作势就往门口走,清了清嗓子,准备高声喊叫。
姜蜜桃眉头一皱,直接拉住她的肩膀,“姜小鱼,你别太过分。”
“这话说得可真有意思,瞧瞧你们一家子要吃人的模样,倒是说我过分了?”姜小鱼一挑眉,也索性说开,“我对你们的事儿一点兴趣都没有,所以才次次忍让,若是你们还依旧纠缠不放,别我动真格的!”
“你!”刘菊花气得手指都在发抖。
姜蜜桃围着她走了一圈,上上下下的打量着,“若不是我从小与你一起长大,我可真不敢相信你是姜小鱼。”
姜小鱼抬头对上她的眼神,不知为何,眼前的姜蜜桃给她一种格外老练深沉的感觉,根本不像是一个刚刚及笄的姑娘。
她的一举一动,仿佛看尽了世事,说话更是自信满满的模样。
可看着刘菊花和姜富贵两个站都站不稳的人,还有这破旧的茅草屋,这么一个穷人家出来的姑娘,大多就是萧小荷那种性子,怎么会养出这种姜蜜桃这种让人看不透的人。
“看来这个屋子里,只有你能看得明白一些事情。”姜小鱼毫不示弱的盯着她,“说吧,你想干什么?”
“我的好姐姐,爹娘如此对你,只不过是希望你能想着点咱们家的好,缘分一场没必要弄得这么僵。”姜蜜桃背过身,给刘菊花和姜富贵使了一个眼色。
他们二人立刻安静下来,今日把姜小鱼找过来,也确实是姜蜜桃拍了板的。
如今她大事将成,决不能再被刘菊花和姜富贵给坏了事儿。
“我要你出去跟大伙说,姜家永远是你的家。”姜蜜桃说道。
姜小鱼微微一笑,“可以,但是……我要十两银子做封口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