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知道萧子规中了秀才,姜富贵和刘菊花一直闭门不出,街坊邻里过来敲门也都闭门不见。
当初他们以为沈西洲能考上,指望着他能给萧家教训,现在不仅让萧家长了威风,沈家更是对自己不待见了。
姜富贵越想越生气,直接对刘菊花发起火来。
“你养的好女儿,说好嫁给未来状元对,你看看沈西洲那德行,能是状元的料,现在好了,整个青田村都看我们家笑话,我这张老脸都被你们丢尽了!”
刘菊花被这么一吼,心里的怒气也都出来了,指着姜富贵也是破口大骂:“你好意思说我,自从蜜桃嫁进沈家,你在家中好吃懒做就算了,还把蜜桃给的银子花在其他女人身上,你别以为我不知道,现在落到这个地步,你以为你能撇干净吗!”
刘菊花是憋屈极了,也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骂出声来,姜富贵现在气头上,哪里能让刘菊花这样骂人,抄起一旁的棍子就往刘菊花身上打下去。
“我让你骂,长本事了,我让你骂…… ”
姜家传出哭喊声和求饶声,大家都知道,又是姜富贵脾气上来了打人了。
现在人人都去萧家巴结了,谁还管姜家是谁,以前还会敲门劝阻一下,现在理都不想理了,毕竟姜小鱼和姜家关系不和,大家都不想因为姜富贵和刘菊花得罪萧家。
书院里,院长和夫子拉着萧子规说话,姜小鱼就在外面等候着。
书房里,都在劝他一定要上京去考试,千万不要止步于秀才。
“夫子,院长,你们放心,等行程一下来,我就启程去京城。”萧子规恭敬的回答道。
从书院出来后,两人一同去裁缝铺,给萧子规买了几身上好的衣裳,人靠衣装,既然是去京城,那衣裳肯定是少不了的。
两人又一同去药材铺,给萧大山买了好些名贵的药材,之后才返回了青田村。
萧大山得知自己儿子中了秀才,恨不得能丢掉拐杖可以马上走路为儿子做点什么,每次拿回来的药材也都按时喝下去。
久而久之,萧大山居然能不用拐杖就可以走路了,这是萧子规考中秀才之后的第二件开心的事情了。
“大山,我都不敢想你能重新走路的这一天,老天开眼了啊。”夏金桂看萧大山已经能够慢慢的在院子里走来走去,泪水一拥而上。
这样的日子,她做梦都不敢想。
姜小鱼和萧子规从镇上回来,也看到了萧大山已经能有自助走路,差点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两个人三步并两步走过去。
“爹,你能走了。”萧子规难得这么激动,眼底透着无尽的欣喜,比中了秀才还高兴的模样。
姜小鱼也不可思议的看着行走自如的萧大山。
虽然她平时也有教夏金桂怎么给萧大山做现代的复建,可是这样惊奇的效果她也没预料到。
“菩萨显灵了,让我们萧家一个个都好起来了。”萧大山也带着激动的口吻说道。
只是他一个高兴,差点崴脚。
虽然现在能走路了,但还是不能站太久,不然膝盖会发软受不了。
萧子规这才连忙扶着萧大山进去屋里坐。
萧家最近可谓是双喜临门,现在萧大山能走路,家里就有当家作主的人了,姜小鱼更能放心跟着萧子规去京城了。
而萧大山重新能站起来的消息很快的传遍了青田村,现在萧家就像上天眷顾的主一样,任何好事都能降临到他们头上。
村里的人经常有事没事就到萧家去串门,就希望自己也能沾点好运。
姜家虽然是闭门不出,也听到这个消息,最生气的无疑是姜富贵了。
现在萧家一家之主都好起来了,还出了个秀才,姜家拿什么和萧家斗。
想到这里,姜富贵就气得牙痒痒的,恨不得把萧家给炸了。
刘菊花上次被打了一顿之后,安分不少,守着姜俊才也不出门也不吱声。
姜蜜桃也没回过姜家了,她在沈家都自身难保了,现在沈家就觉得她害了沈西洲,让他考不上状元。
姜蜜桃在祠堂一跪就是五天,除了送吃的,她门都出不了。
这边,沈家听到萧大山重新站了起来了,觉得奇怪,瘫痪了五年的人,怎么会说好就好了,萧家最近这个运气好得让人不得不怀疑。
“西洲,你说姜小鱼那丫头是什么来历,我怎么觉得自从她去了萧家,萧家就跟走了运一样,从开铺子,到中秀才,现在连萧大山的腿都好了。”
沈西洲听沈父这么一说,也思考起来,确实是如此,一开始他和姜蜜桃好的时候,他运气也不错,那时候姜小鱼还是个不起眼的人,可是等姜蜜桃嫁给自己后,萧家就开始顺利了,做什么成什么。
难道,是姜蜜桃的运气给了姜小鱼?
也不对,青田村一直说的姜小鱼是丧门星,而姜蜜桃才是命好的那个,连算命的都这么说过。
“明日我去姜家打听一下姜小鱼什么来历。”沈西洲打算明日偷偷摸摸的去一趟姜家,把姜小鱼的底摸清了。
“不过爹娘,蜜桃还在祠堂跪着,先让她出来吧,明日与我一同去姜家。”沈西洲想起姜蜜桃也跪了这么久了,再跪下去出人命就不好了。
沈母本来还想关多几日,沈西洲提醒已经五日了,再这样下去,闹出人命怎么和姜家人交代,这才答应放出来了。
一出祠堂的姜蜜桃立马回到自己房中,因为跪久了关系,她走路踉踉跄跄差点摔了。
沈西洲不明白她这么着急回房做什么,跟着上前去看了,结果姜蜜桃是把自己锁在房中。
姜蜜桃不顾外面沈西洲的敲门声,从柜子中拿出手帕翻开玉如意。
姜蜜桃死死的盯着玉如意,一边喃喃道:“到底哪里出了错,你不是一直都是保佑我愿望成真的吗!”她失魂落魄的把这几日遭受的怨气全发泄在玉如意身上。
不看不知道,一看才知道,玉如意好像是有些不一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