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里正大人这个名字,萧子规确实站住了,不为自己,只是名声这件事,对女人来说实在太重要了。
沈西洲被吓得心脏都要跳出来了,见他停住,他拔腿就跑,一溜烟人都不见了。
姜蜜桃见沈西洲走了,气得咬牙,一个跺脚,走了下次就没这么好的机会教训姜小鱼,那十两银子也要不回来了。
可是不走,这里姜小鱼和萧子规都在,她一个人在这里,该骂的该威胁的都使出来了。
姜小鱼忍不住笑出声来,从萧子规身后站了出来:“姜蜜桃,你看看,你万般护着的男人,抛下你自己走掉了,你还说我要勾引他。你看看萧家的男人,从头到尾把我护得好好的,我眼睛瞎了都看不上那样的男人。”
一句话戳中了姜蜜桃的心思,她气得咬牙切齿,狠狠的瞪着姜小鱼,丢下一句:“走着瞧”就跟着跑了。
见两人都走远了,姜小鱼才长吁一口气,要知道,如果真喊来里正大人,自己也未必能功成身退,村里的人不在乎什么是真相,一件事一传十十传百,最后事情是怎样的已经解释不清了。
刚刚那一下,还真的把她吓住了。
姜小鱼小心翼翼的抬头看萧子规,正好对上那双深邃的眼眸,正一瞬不瞬的看着自己,她只好低下头去,低声说道:“我知道错了。”
萧子规叹了口气,一把将姜小鱼拥入怀中,听着他的心跳,姜小鱼心竟觉得有些安心,刚刚危急时刻,他出现的时候,她无疑是开心的。
“下次这么危险的事情,记得跟我说,我跟你一起出来,还有,不让你给沈西洲做饭吃,是他一开始就不安好心,图的不是饭。”
姜小鱼吸了吸鼻子,猛的点头:“知道了,我也是着急你去书院的事情,才差点着了沈西洲的道,下次一定擦亮眼睛。”
她一开始也觉得沈西洲是书生子,不会有任何威胁,她忘记了,是书生子也是男人,能和姜蜜桃婚前就苟且的男人,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如果不是萧子规及时出现,她都不敢想后面会发生什么事。
另外一边,沈西洲比姜蜜桃更早回到了家中,做了亏心事的自己,现在心慌得很,不过还忍不住懊恼,好不容易单独将姜小鱼约出来了,就这么错过了。
那脸的娇嫩细腻,简直让他心猿意马。
还不等他细细回想,姜蜜桃骂骂咧咧的声音由远至近。
“砰!”房门被狠狠的推开,姜蜜桃一脸怒火的看着沈西洲,指着他鼻子破口大骂:“沈西洲,你还有没有良心,我帮你挡在前面,你居然丢下我跑掉了!你是不是男人!”
“人家萧子规还知道护着姜小鱼,你看看你,只会躲在我后面,一点出息都没有,也就只有我看上你,你看看你,只会读死书,我都要怀疑姜小鱼说的是不是真话,是不是你约她出去的?”
沈西洲:“怎么可能,我都说了,是姜小鱼有求于我,把我约出去,我也是被骗出去的,肯定是姜小鱼和萧子规约好的要害我,是蜜桃你出现才救了我啊。”
“我呸,我想起你那没出息的样子,我就来气,别人都是女人受欺负,男人出头,反倒你这里,还要事事我为你出头。”
沈西洲忍着被骂的怒火,心知这时候不能和姜蜜桃争吵,自己心虚,如果真的吵起来,自己也沾不得半分好。
“还有,你把那十两银子给我要回来!不然你别想睡床上,你要我相信你没有被姜小鱼勾引,明天就去把那十两银子给我要回来,沈家又不是什么大户人家,连个下人都没有,还在这里摆阔,你真当自己是少爷了?”
姜蜜桃越说越难听,现在字字不离银子,让他去要回那十两银子,他脸往哪里放。
今天已经这么丢脸了,他丢不起这个脸!
“我不去要那银子,买回来的胰子你也用了,否则你现在怎么可能走出去都让人夸身上的香气扑鼻,你用了人家的胰子,还要去要钱,这脸我丢不起。”
姜蜜桃被中了痛处,那日拿回胰子之后,她觉得那香气实在好闻,就挑了一块来用,没想到这胰子确实好用,只是沐浴的时候用了一下,就能在身体留香,和沈西洲行房事之时,还时时被夸身上香。
所以那些胰子所有的味道她都用了个遍,没有可以退的完好的胰子。
沈西洲也知道这件事,所以才这么说,现在他可是越来越不喜欢姜蜜桃了,成亲前那些温存甜言蜜语到现在什么都没有。
“你让姜小鱼骗了那么些银子,一半是我的,你那一半我不管你,另外五两你必须还给我,那是我答应我娘要孝敬他们的。”姜蜜桃自知无理在先,也不执着那十两了,但她那份必须拿到手。
“我银子都在你那里了,你还想要我怎样,我去那里找五两给你?”沈西洲只觉得姜蜜桃不可理喻。
“姜小鱼今日不是赶着给你送银子?你就一两都没拿?你沈西洲什么时候这么高清了,既然她可以送银子给你,你现在立马去找她拿。”
后面知道姜小鱼是送银子给沈西洲,她恨极了,没有从她那里把银子抢过来。
“我不去。”沈西洲一口回绝。
“你不去那银子,刚刚也舍不得打她,还不承认你心里有她,好你个沈西洲,你心里有姜小鱼还要与我成亲,你把我姜蜜桃当什么人了!”
姜蜜桃又怒火中烧,气得破口大骂。
“姜蜜桃,我忍你很久了,我刚刚不打姜小鱼是出自男人的风度,自古以来,男人岂有打女人的道理,你看那萧子规,就是因为他打女人,没有风度,才连书都读不了。”
沈西洲气得一挥袖子,越看姜蜜桃越觉得厌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