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沈西洲应付完亲朋好友喝了些酒,带着很浓的醉意摇摇晃晃的来到房门外。
沈西洲推门而进,姜蜜桃早就盖着红盖头坐着端正。不过他们独处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她早就把自己都给了沈西洲。
第一次将自己给出去的时候,她也是趁沈西洲喝多,生米煮成熟饭。
沈西洲虽然也对自己表现过爱意,但他到底是个读书的,有色心没色胆,如果不是自己添油加醋一把,现在哪里这么容易进了沈家大门。
姜蜜桃还在为自己的聪明才智感到开心,不枉她前面付出这么多财力,如果她没有嫁给沈西洲,那她不仅血本无归,姜家也会把她扫地出门。
来不及多想,门外的人进来了,咔哒将门卡上去。
“西洲,你来了。”姜蜜桃捏着嗓子温柔的说道。
“是我,蜜桃。”
沈西洲酒意很浓,说出来的话轻飘飘的,姜蜜桃见房间只有他们二人,索性就自己掀开盖头了,一抬眼就看到沈西洲喝得醉醺醺的东倒西歪,姜蜜桃只好起身搀扶他。
这一夜又是翻云覆雨,虽然有过前面经验了,第二日姜蜜桃还是被折磨得差点起不来身。
等到请安的时候,已经日晒三竿了,沈母的脸色很难看,坐在厅中的高座上,眼都不抬一下。
沈西洲本来就惧怕自己的娘亲,这情况一看,可是一点话都不敢替姜蜜桃说。
姜蜜桃今日梳着妇女鬓,因为没睡好,脸色有些难看,硬着头皮,她喊道:“娘。”
“还记得有我这个娘,你娘没教你,新媳妇入门第一天请安时间是什么时辰?”
沈母可是一点都不留情,语气尖酸刻薄的回答。
姜蜜桃当然知道时辰,只是昨日让沈西洲折腾得全身酸痛,如果不是今日要请安,她恨不得一天都躺在床上不起来。
虽然心里是这么想,但脸上还是露出笑容来,小嘴甜的道:“娘,蜜桃知道错了,以后绝不会再犯这样的错。”
沈母虽然不乐意,但当着沈西洲的面也没有多刁难将蜜桃,只是看这情况,这日后姜蜜桃的日子定是不好过的。
沈家这边刚吃完早饭,沈西洲就要回学堂上学了。
为了这几日成亲的事,夫子交代的功课他好些落下了,他虽然贪图美色,但考取功名这些他也是放心上的。
姜蜜桃心里不舍刚成亲他就去上学,只是一想到未来他能考中状元,自己是状元夫人,她心里就忍不住高兴。
到时候,青田村谁还敢在背后说她的闲话,沈家她都未必放在眼里。
姜蜜桃沉浸在自己的幻想里,在家中院子想着想着忍不住笑出声来。
这时家里刚好来客人,正好是邻居杏花娘。
看到姜蜜桃,直接走上去搭话。
“哎呀,是蜜桃啊,嫁人果然不一样啊,看这气色,别提多好了。”
杏花娘虽然住沈家旁边,但是和沈家的青砖白瓦大房不一样,也是普通的平房而已。
只是这杏花娘就像墙头草,哪里有风就哪里倒。
现在这姜蜜桃嫁入沈家,也算是半个邻居了,套近乎当然是要的,要知道,姜小鱼和姜家虽然闹不和了,但怎么说都是一家人,姜小鱼那里行不通,不一定姜蜜桃这里就行不通。
姜蜜桃闻声回过头,杏花娘她自小就认识,牙尖嘴利的,也不是什么善茬。
但是姜蜜桃现在正闷着,刚好有人可以解闷。
她露出笑容,一副傲然的模样:“是杏花娘啊,怎么有空过来我家了?”
姜蜜桃现在当沈家是自己家里,说起话来顺口得很。
杏花娘也没想到,之前还是未出阁的闺女,说话都是娇滴滴的样子,现在一嫁人又是另外一副面孔,姜家的人果然个个都不是闲杂人等。
杏花娘没工夫想那么多,只是闲扯几句:“还是蜜桃命好啊,嫁了咱们村里数一数二的大户人家,这住的果然和姜家不同了。”
姜蜜桃就喜欢别人说她命好,嫁得好,她肯定是比那姜小鱼命好的。
就算那姜小鱼开铺子又怎样,整日抛头露面的,哪个真正大户人家会让自己的妻子这样在外,外面那么乱,她可是要当少奶奶的人。
杏花娘扯了几句之后,变了变脸色,旁敲侧击道:“对了,小鱼儿那铺子你有没有去看过啊,挺说是开在只有有钱人才去逛的地方,卖的东西可贵了,夏金桂身上的香味我问过,那胰子香的咧。”
“开在哪里都一样,姜小鱼能卖什么好东西,整日抛头露面的,还不是怪萧家没家底,像沈家就不一样了,像沈家这样的人家,是绝对不允许自家的夫人出去干这些活的,怪只能怪姜小鱼命苦,嫁不到我这样的好人家。”
姜蜜桃话里都是嘲讽的话,拉高踩低,巴不得姜小鱼过着惨无人道的生活才开心。
杏花娘见在她这里讨不着好处,只能悻悻然的走了。
姜蜜桃这几日日子不要过得太好,她可不像刘菊花,到处得罪人,沈家四周的人她都摸熟了。
沈母对她这点还是满意的,女子就该在家相夫教子,然后打理左邻右舍关系。
但沈西洲可不这么想,每日他下学堂回来,就能看到姜蜜桃在和那些妇女在背后说人闲话,就像她娘那样,尖酸刻薄的,一点都没有之前刚认识的那种欢喜。
之前他还觉得姜蜜桃贤惠,善良,现在看来全然不是,怎么看都是和这乡下妇女一样,只会挑刺儿,见不得比自己好的人。
这日,沈西洲下了学并没有直接回去,他听说姜小鱼开了铺子,起初是觉得这一定是乡下那些人说胡说八道的,不过那日听到学堂里的人都有人在议论新开的铺子叫香胰本草,说是萧家的媳妇开的,他这才忍不住绕过来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