耗费将近一个月的时间,马路的修造渐入佳境,改造各村的事宜也初见成效。
而三牛接米花回家的事情却毫无进展。
三牛没想到米花竟然能硬下心肠不回家,把大顺叫去,原以为能说动她,谁知,学院让他们去各村实践,大顺也正好被安排在西风寨。
母子俩团聚,米花在西风寨照顾儿子,就更没有要回来的意思了。
三牛只得三头跑。
每天要去跟总督大人报备工作情况,还要推进查找七彩矿石的进度,又要跑到西风寨去追回自己的媳妇。
焦头烂额,却仍旧没能把米花给劝回来。
实在没有办法了,他瞅准甜宝吃午饭的时候,连忙讨好的向她恳求:“甜宝,我的好妹妹,你今天还有什么事情要忙吗?”
甜宝一看自家三哥,就知道他想说什么了。
自从三嫂离家出走,住到西风寨居住以后,他胡子都长出来了。
他这颓丧的样子,怎么把三嫂给追回来呀!
甜宝故意装作不懂他的意思,天真稚气的开口:“有的呀,还有好些村寨的方案需要改进呢,我得赶紧改好了,让二哥去推行。”
三牛一听,也不磨蹭了,连忙哀求,道,“哎哟,我的好妹妹,你都帮二哥那么多了,能不能也帮三哥一下嘛?”
甜宝这才好笑的点头,声音甜糯糯的:“好吧!”
顿了一下,双手插眼,故作凶恶的道:“但是你要打扮帅帅的去,我可不要跟邋里邋遢的哥哥在一起。”
“好好好,知道你爱干净,三哥这就去!”三牛兴奋的转身钻进洗浴房。
很快,甜宝就和三牛乘着自家的马车去往西风寨。
马车里,三牛对满脸期盼的恳求着:“甜宝,三哥所有的希望都放在你身上了,你可千万要帮三哥把你三嫂请回来啊!她那么好那么美,要是再让她待在西风寨,早晚得被那个寨主给抢走!”
甜宝故意逗着自家三哥,“三哥以前不是嫌弃米花嫂嫂长得不好看吗?现在怎么觉得她美了?”
三牛立时目光闪烁:“那个……以前嘛!没眼光,就只知道看外表,现在才知道,像你三嫂那样的女人才是好女人!而且现在,我看她也不丑啊,虽然不是很白,可是肤色均匀细致,身材也高挑纤细,很漂亮啊!”
甜宝心里腹诽,那可不,经过我的一番改造,三嫂能不变漂亮吗?
她看着三牛,歪着小脑袋瓜子,认真的问:“那,三哥,如果米花嫂嫂还跟以前那样,看起来又黑又土,你还会喜欢她吗?还会对她一见钟情吗?”
三牛立时愣住,还真的认真思考起这个问题来,“如果你三嫂还跟以前那样,我应该不会对她一见钟情吧?但是日久生情,我相信一定会有!”
说到这,三牛突然想起什么,“对了,你三嫂最近也帮着你大顺侄子改造西风寨,整天在外面晒太阳,都晒黑一圈了!”
“是吗?”甜宝挑挑眉。
她突然有点明白米花嫂嫂为什么没有跟着三哥回来了,如果她没有猜错的话,米花嫂嫂现在应该是在努力让自己变回以前的土黑模样,要试验三哥是只喜欢她变漂亮以后的模样,还是真正喜欢她这个人。
也难怪了,此前三哥就是因为米花嫂嫂长得不好看,所以才拒她于千里之外,而对长相漂亮皮肤白嫩的小桃念念不忘,无论三嫂如何努力讨好,他都不冷不热。
直到三哥失踪之后,米花嫂嫂才在她的帮助下慢慢改头换面,变成如今这般精致漂亮的模样。
而三哥也因为米花嫂嫂变漂亮后,才对她一见钟情,这样突如其来的感情,也难怪米花嫂嫂会想要证明了。
兄妹俩正在马车里聊着天,外面的车夫突然把马车拉停,两人没有防备,一下子就摔离座位。
好在三牛功夫不弱,很快就反应过来,眼看甜宝要撞到车壁上,他连忙闪到甜宝前面挡住,让她撞到自己的身上。
等马车停下来后,三牛慌忙看了眼甜宝,见她没事,这才打开车帘,皱眉询问:“怎么回事?”
车夫指着前面的拐角处,“将军,前面有一辆马车翻了,挡在路中央,我们过不去啊!”
三牛这才抬眼一看,果然见有一辆马车倒在他们前面。
他立即下了马车。
甜宝也屁颠颠的跟在后面。
只见一个浑身是血,大约五六十岁的老伯,正在摇晃着也同样满身是血,躺在地上的少年,不断的呼唤着:“少爷!少爷你醒醒啊!醒醒!”
那个少年的伤势比老伯的严重得多,额头上还冒着血,身体也到处都是伤。
双腿诡异的扭曲着,显然是腿骨折了。
两人的马车只剩下车身,马匹早已不知所踪。
老伯看到兄妹俩,立即跌跌撞撞的扑了过来,扑通跪在她们面前,哭求道:“两位好心人,求求你们,救救我家少爷吧!求你们了!”
“三哥,他们好可怜……”甜宝满眼同情。
三牛立即蹲下身子,把躺在地上的少年从地上抱了起来:“先就近回我们大石村吧,我娘会医病救人,医术不比城里的大夫差,免得他流血过多,没到城里的医馆就不行了!”
“这……”曲伯犹豫,这农村里的大夫,还是女乡医,医术怎么可能比城里的大夫好?
可情况危急,也不由得他多想,只得千恩万谢的点头:“好好好,那就谢谢恩公了!”
三牛一边将少年抱上马车,一边大气的道,“嗨,这可是一条命,我们怎么能见死不救!”
把少年安置到他们的马车里,三牛这才注意到甜宝还没上车。
他连忙大喊:“甜宝,咱们回家了,快上车!”
“等一下!”甜宝在外面应着。
三牛打开车帘一看,只见甜宝娇小可爱的身影正蹲在一片花丛中,似乎是在赏花。
曲伯见状,心里顿时着急,可毕竟是人家的马车,他也不好说什么,只得带着哭腔催促:“小姑娘,求你快上车吧,再晚些,我怕我家少爷血就要流干了!”
可甜宝还是没有要走的意思,依旧蹲在原处,采摘着漂亮的鲜花。
曲伯顿时忍不住了,对甜宝第一眼的惊艳也变成了憎厌。
这个小姑娘怎么那么不分轻重,没看到人都受伤快死了吗?还有心思在那里采花!
还有这个小姑娘的三哥,也真是的,妹妹不懂事,他一个大人也不懂事吗?竟然也不知道说一下他妹妹,竟然还真的老老实实的等着,是不把他家少爷的命当回事吗?
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他虽然着急,只能在马车里急得跺脚团团转,在心里气急败坏的暗骂着,面上却不敢说一句难听的话。
好半晌,才终于看到甜宝采摘了一捧花,起身回到马车里。
曲伯气得脸色都青了,面上却不敢发作,只是在心里咬牙切齿的暗道:要是因为这小女娃的耽误,害他家少爷重伤不治,他一定让欧家跟这兄妹俩讨要少爷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