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呜呜,司二哥,人家也不想这样的,你知道人家的,人家从小就跟你定亲了,这辈子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呜呜呜…….”
都说女人的眼泪就是她这辈子最好的武器,眼前这个滕娇娘把这一切发挥的淋漓尽致。
苏以安啧啧称奇的。
“这个女人,就是跟有米二哥定亲的那个滕娇娘?”
苏以安撇撇嘴。
司家这是什么眼光啊?
挑的三个儿媳妇,自家大姐那温婉的姑娘就不说了,司家大嫂也是难得的善良之人,听说婆媳这么多年都没有红过脸。
再看看这个滕娇娘。
苏以安斩钉截铁道:“这女人,一看就不是你们司家人。”迎着众人的目光,苏以安可没有什么话不敢说的。
“都说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你看看司家的大嫂多么贤妻良母,再看看我大姐这就更不用说了,就山坡下面那个茶里茶气的,哎呦喂,真是让人好见识了。”
苏锦安听了这话却眼珠子一亮。
“福丫,这就是你说的绿茶?”
苏以安忙不迭的点头。
“嗯嗯,大哥,哦对了,景黎哥哥,还有景安,你们几个都擦亮眼睛看好了,这种女人惯会装无辜,一会儿准保把什么事儿都推到旁人身上,自己就是那个最可怜最无辜的。”
他们压低了声音,山坡下面的人根本无暇顾及这边。
果然,就听那个滕娇娘娇滴滴的哭诉。
“不是我不愿意嫁给二哥哥,实在是父母之命,我也不好违背。二哥哥你也知道我们家的情况,家里没有一个儿子,爹娘现而今就指望我这个闺女了,呜呜呜,爹娘不过是想要一百斤大米,结果我呜呜呜…….”
听听,这说的叫人话吗。
灾荒年你要一百斤的大米,想屁吃呢!
好在,司有米也不是没有脑子的。
“娇娘,咱们之前可是说好的聘礼,我们家已经额外准备了十斤白米。这样的年月,上哪儿去弄一百斤大米啊,咱们两家之前不是说好的亲事吗,咋就突然变卦了?”
才十五岁的司有米,很是不理解这些,小少年说话都带了哭腔。
“咱们打个商量成不成,十两银子的聘礼我们家照样给,不行我,我让我娘多给二两银子,可是这一百斤白米,好年景还行。实在不行,我们家明年给行不行?”
司有米强掩饰着自己的无助。
“娇娘,咱们从小定的亲事,你也十七岁了,我是真心喜欢你的,我爹娘也喜欢你,咱们俩。”
小少年哽咽住了。
“呜呜呜,我不知道,我不知道,二哥哥你别逼我,我真的啥都不知道。”
滕娇娘捂着脸呜呜呜的就是哭。
“我爹娘要这么做,我有啥办法我,我就是一个闺女,呜呜,我们家也没有一个儿子,我爹娘想多要点粮食,我能说啥啊,呜呜呜,我不能不孝顺啊有米哥。”
苏以安蹙眉,下意识的看向身边的司延卿。
“突然就多要了九十斤的大米,这是当你们家是管粮仓的啊?”
好年景里,那白米都贼贵,一百斤大米更是一个天价,更别提这样的灾荒年了。
说句不好听的,你拿十两银子,都买不来一百斤大米。
这滕家,简直就是狮子大开口。
司延卿小脸严肃,“我也不知道这件事儿,肯定是我走之后发生的。”
苏漪安脸色变化,却突然道:“之前婆婆就提起过,滕家先开口家里没有粮食,让娇娘嫁过来的,爹娘本来不同意的,结果看滕家日子艰难,就说先成亲,把人接过来,以后再办酒席的。”
众人也没注意她称呼的来回变化。
苏以安啧啧称奇。
“这滕家,简直就是反反复复啊。”
这显然是不想家里多一张嘴吃饭,结果不定是看司家突然有啥变数了。
变数?
苏以安突然想到了什么,低声道:“不会是因为上次我们家过来送了不少东西过来,让滕家又起了别的什么心思吧?”
事实上,还真被苏以安给猜对了。
就是因为眼红司家有亲家送了老鼻子的东西了,这滕家的老两口一算计,就准备多要东西。
这主意,其实还是滕娇娘给出的。
小姑娘别看才十七岁,这心里主意大着呢。
司家的日子是好过,可是司家有哥仨呢,村子里谁都知道司家的老两口偏心小儿子,滕娇娘就更要为自己考虑了。
小姑娘想的还挺美。
反正这东西要来也早晚是自己的,她就是故意这么吊着司有米。
“二哥哥,你就忘了人家吧。”
小姑娘呜呜的哭着,转身就要跑。
“娇娘,我…….”
司有米也难过,眼瞅着就要娶媳妇了,结果遇到了这样的事儿,小少年一下就慌了手脚。
“二哥哥,我还是愿意跟你的,可是我爹娘那要一百斤的白米,我知道你为难,我也是不愿意为难你的呜呜呜…….”
还别说,就这样的手段,对付一个没见过什么世面的半大孩子,手段还是可以的。
苏以安苦口婆心的做现场教学。
“你们可睁大眼睛看清楚了,这就是绿茶惯用的手段,我之前说啥来着,都让我给说对了吧。”
苏以安越听越来气。
就跳了起来。
“先把错误都推到别人身上,也不说这婚事成不成的,反正我一个无辜可怜的弱女子,啥错误都是旁人的,但是我还是坚持要那一百斤的白米,你不给也不行,但是我还想嫁给你。”
苏以安就指着山坡下的两个人。
“一般遇到没脑子的男人,这时候肯定一哭二闹三上吊回家找爹娘哭诉去,说自己非谁不娶啥的。但是显然。”
苏以安冲山坡下一脸错愕的司有米笑了笑,还抽空打了个招呼。
“有米哥哥,我们回来了,等会儿跟你说哈!”
小姑娘笑容甜美,还在那巴拉巴拉。
“回头这女人就奸计得逞了,但是人心不足啊,一百斤大米怎么够用呢,回头一看你们家能够拿出这么多东西,那之后肯定要更多的啊,这就是一个无底洞啊。”
“福丫,还真都让你给说中了。”
苏锦安一副害怕的模样。
“我没想到啊,这女人的心思这么多。”小正太看着山坡下的滕娇娘,一脸嫌弃。
滕娇娘整个人都傻了。
我在哪儿,我是谁,我在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