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他长得高大魁梧,身着玄黑色铁甲,腰间配着一把长刀刀,正肃的装容让人有种的被压迫的气势。
此人正是将要年过半百的赵国公!
常年习武,又驻守一方,哪怕岁月已经有了风霜之色,那气势却是半点都不减,在南疆,也能说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尤其是军士的心中,更是高高在上。
让人震惊的是,眼前这个长相俊逸的男子,同样是一身黑色软甲,一只手负在身后,身材修长站姿笔挺,就算是微微仰视骑在马上的赵国公,气势上居然一点都不落下乘。
那股天身而来的傲然气势,甚至还在赵国公之上。
“你是谁?”萧楚河的眼神中并没有太多的情绪起伏,就只是在问一个问题。
赵国公先是一怔,然后试探问道:“殿下不认识老夫?”
“本王为何要认识你?”萧楚河嗤笑一声,然后接着道:“不过不管你是谁,现在都必须下马给本王行礼!”
气氛变得有些僵持,刀剑出鞘,双方的人马一副随时准备打起来的样子。
赵国公的语气中依旧带着几分试探,“殿下既然都不认识老夫,为何觉得老夫该向你行礼?”
萧楚河的语气理所当然,“本王是超一品亲王,除了父皇与太子,其他人都必须对本王行礼!”
认识不认识不重要,重要的是逻辑!
老子要行礼的人都认识,不认识的人必须对自己行礼!
赵国公心里摸不准,京城的消息是齐王的头部应为受过重伤,加上中毒,记忆与智力都有损害,所以不认识自己似乎也说得过去。
毕竟两人只在七年前相处过一段时间,那时候的齐王,还只是个习惯将人拒之千里之外的少年而已。
如今少年已经长得挺拔如玉,自己却有些英雄迟暮,赵国公对自己步步为营的谋算有些焦虑了——是不是太慢了!
太慢了,他想着的只有瑞帝的平庸让他有时间慢慢的来。
但是时间就是如此的可怕,大金朝越来越繁荣的趋势让百姓对朝廷的认可空前的提高。
若是没有天灾大患,自己所谋的大事恐怕这辈子都无法成事了!
赵国公捏紧了拳头,但还是咬了咬牙,翻身下马报上自己的姓名与齐王行礼。
说起来他在南疆这么多年,偏安一偶,不知道多久没有给人行礼了。
朝廷的事情多是由世子去应对的,他除了没称帝以外,活得跟个土皇帝没什么区别了。
说句难听的,他现在就算在南疆称帝了,瑞帝也未必会与他较真。
但是他不单单想要南疆,南疆与蓬来相差不远,虽然在人们心里好那么一点,但也都是荒凉之地。
就算他占山为王了,也就跟寒鸦寨的土匪一般,只是个土匪头而已,等朝廷养精蓄锐好了,随时都能将他端灭。
他蛰伏这么多年,想要的是繁华的京城,是富裕的江南,是整个大金广袤山河!
可惜的是,他一天没造反,这君臣之礼就不能荒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