麦芽听了好想把唾沫吐到这人脸上:太不要脸了吧?
她这个王妃还在这里站着呢。
尤其这一声声“萧哥哥”,听得很像是“小哥哥,更加让人反胃。
萧楚河浑如刷漆的剑眉紧皱着,眼神也变得深邃而冰冷,语气之中没有任何的商量余地,“只有王妃才可以叫我小哥哥。”
秦淑兰的脸是彻底的拉了下来。
似乎完全不相信眼前的人会如此的绝情一般,眼泪水就这么缓缓的流了下来,看得人心生怜惜。
可惜啊,这里没有人会怜惜她,就好像故意忽视有这么个人般,王妃热情的招呼大家开宴了。
王爷家的宴席可不是一般人能吃的。
这是在蓬来才有这样的机会,真说起来,若是在京城,不少人也只能看着家里的嫡子或者嫡女被长辈们带出去应酬,听他们说说这些交际的事情而已。
现在能有切实的机会,又被丢在这蓬来回不去,大伙自然是想与齐王府搞好关系,谁还管你秦淑兰?
至于当地的乡绅那就更加没话说了,齐王府说什么都是道理。
葡萄美酒夜光杯,欲饮琵琶马上催。
没想到王妃真的会作诗。
没想到这葡萄酒味道真的不错,还真没想到葡萄可以酿酒,若是可以,给京城捎一些也是不错的,年节就要到了,刚好。
尤其是用这样的玻璃杯喝酒,感觉完全不一样。
其实在场的都不算一个地方的人,可也从没听过葡萄酒,光看着都觉得不可思议。
麦芽一直觉得大金未必有好的葡萄酒,但不该没有这东西的,却没想到大伙都是第一次听说。
确认里面是酒,而不酸梅汁什么吗?
瞧那红润的颜色,怎么样都想不出与酒有什么关系?
不过……这香味却带着一股酒的香味,又与日常所喝的酒有所不同,让人忍不住想要品尝一番,看看里面那殷红的液体倒底是不是酒。
但是王妃说要醒酒,人没睡醒还有,酒还有没有睡醒的不成?
那透明的玻璃器皿看起来怪怪的,但是却一点都不影响大伙的兴趣。
终于,王妃说可以了喝了。
有人忍不住端起酒杯喝了一大口,然后闭上眼睛一脸享受,“太好喝了,葡萄居然真的能酿酒。”
不似日常饮用的白酒般醇厚,但却有说不出的爽感。
不愧是齐王府啊,看事情不能只看外墙,里面的世界才是最重要的。
觥筹交错,齐王府不仅有酒,还有各种的果汁,味道也很好,宾客随意。
京城有京城的新鲜,南州城有南州城的特色。
宴席进行得很顺利,至于秦淑兰,没人搭理。
林公公是被齐王妃“勉强”了才留下来的,因为皇帝也听说了玻璃窗,想要看一看玻璃窗是什么样子的。
什么样子的他看到了,但是齐王很孝顺,非要给皇帝送几扇窗户安着。
宫里的厅、殿、室窗户大小基本上都是有固定标准的,所以齐王完全能做一个房间的窗户给林公公带回去,安装好了给皇帝看。
只是需要等几天的时间。
林公公自然也就留下来参加齐王世子的宴席,他代表的是皇帝的特使,自然是坐在主位上。
原本觉得是蓬来地穷,拿不出好酒来,才用个名字不同的酒水来混淆,一杯酒入口,却葡萄酒是好东西。
浓度并不是很高,但是味道却很好。
都不用脑子想,肯定是齐王妃折腾出来的。
大金的葡萄产量 并不是很高,但若是能酿酒可以重点培植啊。
尤其是听宴席上其他宾客的赞美,他可以确定,这东西一定能赚大钱。
当然,他一个公公,就算是知道能赚钱,也不可能掺和进去,只是讨两瓶酒送给皇上还是可以的。
还有那装酒的杯子也很好看,也要了。
能讨好皇帝还有什么更重要的事情?
尤其是齐王妃不是一般的康慨,这次没有给赏银,直接的给了十颗珍珠。
珍珠啊,现在在京城都能说有价无市,林公公觉得自己上辈子一定积了德,才能得给齐王妃宣旨的机会。
然后齐王府还给各宫的娘娘、麦家、王家还有楚王府也都是准备了礼物的,林公公回京的马车也是相当的满的。
林公公的心里也是装得满满的,回宫可一定要给他们美言几句。
终于宴席结束了,南州城的各自散去回府,地方远点的,自然是在王府留宿一晚,待明日清晨再离开。
卢振业就留在王府的客院里,很是新奇的看着院门口的两株迎客松,每客都将近有一人高,对称的一侧枝丫伸出,如人伸出臂膀欢迎远道而来的客人,雍容大度,姿态优美。
好的盆景他也是见过不少的,但是这般栽在院子门口的感觉却又有说不出的味道。
怎么办?好想挖走啊。
“想不到这齐王府的院子不大,却都是别致。”一个同住的同僚道,京城的院子也都是各种的阔气奢华,但是齐王府的院子却有自己的味道。
“这院里这么多花草我多没见过,竟然不知道是些什么花卉?”又有人道,蓬来天气好,花期长,但是不少花连见都没见过,与长短无关。
“是啊,我有的也是第一次见,甚是好看。”
“不知道这些花是什么人养的?若是可以,也想请去我家伺弄一下。”
卢振业头都没抬一下道:“不可能。”
“为什么?”
“这些花木,当是齐王妃伺弄的。”卢振业认识麦芽比这些人都要早,是见过她阳县的小院的。
那里布置虽与这里不同,但是花木的照料却也是精心。
有人很是遗憾的道:“若是能卖一两盆与下官带回去观赏就好。”
卢振业深深的看着他,看得那人有些脸红的道:“下官妄言了,这么好的花木,王妃岂会愿意?”
卢振业摇了摇头道:“你若是出得起银子,王妃十有八九会愿意。”
那位大人:……
此时齐王与齐王妃也在一处院子的空地上蹲着,仔细的瞧着那黑色的土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