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姐说了,既然是成了亲的人,就该要告诉大家。
这个种方式虽然特别,但是特别有用。
现在谁都知道他成亲了,免得一些莺莺燕燕来纠缠,更不要弄出些糟心的事情让小姐姐生气。
有林不归和季清风两座大山扛着,丢花丢荷包的确实是少了,就算还有人想,被那土匪一样的眼睛瞪上一眼,什么心都消停了。
美男再好,也要有福消受啊。
当然,真的想做齐王妃的人是绝不会站在大街上丢荷包丢花枝被人笑话的,多是坐在道路两边的酒楼高出隔着窗户悄悄的看的。
皇上都认可了,那正妃的位置是没戏了,但是侧妃的位置还能想一想。
问题就是这位不知道那块土里长出来的正妃究竟是何模样,身后又是什么样的靠山?
大伙很想知道,刚刚城门口在遭遇了刺客,皇帝的禁军都来护航了,就算是想一睹庐山真面目,有那心也没那个胆。
凭着点种田的末流本事,居然能从一个普通的民间女子成为乡主、郡主、甚至王妃,还是齐王的王妃,怎么能不让人嫉妒羡慕恨?
大街上拉横幅宣告主权?
人还没到,消息就传到了皇宫里面。
密探虽然暴露了,密报没有停止啊,加上前面几日太子已经将弋阳府的一些战事、趣事说与了皇上听,对于横幅,皇帝还是知道的。
尤其是那句“天下兴亡匹夫有责”可谓是甚得君心。
若是大金的男儿都能有这样的心境,何愁大金不能国富民强,扬名立万?
虽然总是想不到这位奇女子会做什么,但是皇帝就是很放心,一个连基本的礼仪都懒得学习的女子,愿意为了前线战事而削发带兵。
大金的女子若都是如此,大金的城墙早就固若金汤,无人敢触。
不过这惊天动地的举动还是让在场的众人很是不满。
如此嚣张,你当齐王是什么?
作为大金炙手可热的一代战神,完全没有因为失踪了几年而被人们澹忘,反而因为西北之战一次次让人们的印象更加深刻。
就算皇帝的意思已经明显的将齐王排除在储君人选之外,但其强大的军事能力和权力,也让有夺嫡之心的各个“团队”想要拉拢到自己的阵营之中。
而这最常见的方式就是联姻。
区区一个民间女子,就算做了王妃,能不能真的坐稳还是另外一回事,到时候谁能拉拢齐王还说不定。
秦贵妃很不满,齐王回京本就碍了她的眼,现在齐王妃也要进宫,皇上把该给的场面都给足了,她身为贵妃就不想京城再出现尊贵的女子,
尤其是这女子还要她亲自去接见。
麦芽顶着沉重的凤冠,先是与齐王一起拜见了皇上与皇后,跪地听旨。
大热天的跪在地上听那冗长的圣旨只觉得枯燥乏味极了,唯一心里能平衡的是皇帝和皇后也在太阳下占着,那两把华盖也遮不出多少阴凉。
圣旨先是肯定了齐王与齐王妃的功绩,然后正式册封齐王为超一品亲王,册封麦芽喂超一品亲王妃。
别说周边的大臣与皇帝的妃嫔们哗然,就是麦芽都觉得不可思议,一品之上还有更高的品阶吗?
当然,人都跪在这里,难不成还跳起来说我不要吗?
萧楚河全程都能澹定,该干什么干什么,宠辱不惊。
别人不清楚,皇帝还是知道的,头上的伤治好了,身上的毒也解了,可惜记忆还是有些断续,很多事和人都不记不起来了。
记不起来也好,生疏总比隔阂好。
超一品?秦贵妃不可思议的瞪大了眼睛,她儿子纪王现在还只是个二品郡王,而她与齐贵妃并尊位贵妃,仅次与皇后之下,也只是个一品贵妃而已!
一个乡下女子不但做了齐王妃,居然还能做超一品王妃,甚至凌驾于自己之上,秦贵妃简直就是怒火中烧。
齐贵妃也很惊讶,但到底不如秦贵妃惊讶。
前两日皇上高兴,曾经特意到她的宫里就寝,就说到了齐志恒的事情。
齐志恒是她二哥家的长子,也算是年少出色,现在已经有了举人的功名。
但皇帝说的不是他读书的功名,而是他一介书生,居然能为西北战事来回奔波,不愧是“天下兴亡匹夫有责”。
齐贵妃久居深宫,年岁不上不下的,姿色也是不上不下的,并不如秦贵妃得宠,也不如皇后尊贵,甚至都比不上曹刘两位得宠的妃嫔。
不过是有个做吏部尚书的亲爹,和一个做鸿胪寺卿的兄长,对皇帝来说,没有太大的威胁,又有拿得出的资历,用来制衡后宫正好。
但是真要说能让皇帝夸上一句的小辈,齐志恒还是第一个。
“若是天下的读书人都能如你侄儿一般,大金风气必定能激薄停浇、千秋鼎盛。”
齐志恒虽然不能率兵打仗,但是能够倾尽己之所能,不辞劳苦危险为西北军队运送物资,也是十分可取的。
若是一般人,皇帝自然不会如此夸奖,毕竟去西北的商队不少,比如说皇商谭家。
但是齐志恒是举人,是个文人。
皇帝要的是治国有才华的文人,但皇帝更要能为国有魄力的文人!
加在一起,意义自然就不一样了。
家中小辈得脸,比她那几个兄弟得脸还让人开心,说明家族后继有人,齐贵妃也甚至欢喜,一番配合的说辞之后,不由好奇,“志恒那孩子是个有主见的,认准对的事情,总是一脑子的去做,只是此事他连我这个姑姑都未知会一声,皇上是如何知晓的?”
皇上笑道:“自然是长宁郡主写信来说的。”
齐贵妃甚是惊讶,“长宁郡主?就是那位民间种田有方,让南边水稻大收的郡主?”
“正是,爱妃听过?”
“以前是没有听过,但是她有位姑姑,乃是翰林院庶吉士王修然的夫人,此女为了夫君奔赴西北,一头短发来京城,甚是抢眼,臣妾倒是见过一回,当时说了些话,听了一些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