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微微一怔,好歹也曾相识一场,人家都说得这么明显了,岂会不懂?道:“放心,这个锅,孤来背。”
麦芽笑得更加灿烂,说好话不要钱的道:“我就知道太子殿下心胸宽广文武双全、雄才大略机智神勇,是人民的好太子是皇帝的好儿子,棒棒哒!”
太子:……心中暗暗思量,京城那么多名门贵女大皇兄别说喜欢谁,何曾看过一眼?难道是因为喜欢这种特别的?
特别不要脸。
“齐王”的人对外面的百姓叫:“天下兴亡,匹夫有责!”“有啥抄啥,驱除外虏!”“保家卫国,人人有责!”
简单易懂还顺口……那称为喇叭的东西让呐喊人说话的声音整条街都能听到。
大当家对黑龙山的人道:“太子已经说了,凡是杀敌二人者,可以免去前面的过错!你们可不能辜负了太子的好意!为了家中之人,血战到底”
太子:我说了吗?好吧,我说了!
长宁郡主对护城军道:“你们是大金的嵴梁,是齐王看中的将士,拿出我们的血性来,一起杀敌,证明我们大金战神的眼光是对的!”
太子:齐王看中的将士?好吧,齐王看中了你。
生死由命!命在自己手里!
原本气势不足的一场仗,就这么被扭转了过来。
守城墙是最危险的活,城墙现在是抢着才能上。
黑龙山的人想将功补过,护城军们想要齐王另眼相看,就怕杀敌的时候自己落下了。
为什么有这胆量?
因为“齐王”自己就站在城墙上!
这能行吗?
“齐王”倒不是怕死,多少次生死都已经置之度外,能活着已经是万幸,多杀一个敌人就是死都能够瞑目。
他只担心自己穿帮。
麦芽一点都不怕,怕什么?!认识他的都是自己人!
在黑龙山的时候,牧风本就是做暗部的事情,认识他的人不多,熟悉的更少,蒙了面,谁能认出来?
“放心,林不归他们都说了,你的身形和齐王有九成九的相似,蒙了面那就是十成的相似,大晚上的,谁能认出你来?又没几个人见过真齐王。”
齐王下面的人说他是,郡主说他是,太子也没说不是,那就是真的齐王啊!
下午大伙好好睡一觉,吃饱了晚上再干活。
老百姓也不能白动员,家里有家伙的抄起家伙,不拍死的随时准备上,怕死的在后面做后援。
有钱有粮的大户这个时候还不把东西贡献出来,等城门破了屠城的时候人家肯定先找你家砍吗?
护城军在安阳县的时间不短了,就没见过这么多人送粮、送钱还把家里的护卫送过来。
郡主不是说了吗?守城门比守家门容易,就这么点时间跑是不可能了,不如一起守住了!
命都没有了,这些东西还有意义吗?
主力是有经验的,没经验的就临时训练,临阵磨枪,不快也光嘛。
前面是齐王麾下,只有齐王的人倒下了,才要老百姓替补了上。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多学点也是有用的。
就比如人的要害哪里容易死人,砍脖子与胸口效果比较理想。
用不上最好,用上了,他们也是大金的英雄,也为保卫自己家园抛头颅洒热血了!
妇女们也是大金人,不上战场也能煮饭,做衣服。
普通的衣服这个时候都放下,这个时候要做护具,铁片、木片、竹片什么的,只要能缝在衣服上,就往衣服上缝。
有些破烂的铠甲一看就是北国军的,黑龙山的人说是就是绞杀北国狗得来的,现在再杀一批,以后的防具就充足了!
土匪嘛,自己没有就去敌人身上抢啊。
哦不,他们现在是长宁军,不是土匪!
入夜,城门上的守卫都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为防前面的消息有误,“齐王”安排大伙分批休息。
此刻两匹快马飞奔而来,隔得老远只听见马蹄声越来越进,等到了城门下,马背上的人就挥了挥手里的旗子。
守城的兵卒顿时精神一震,马上有去去传信,“北国狗来了!”
很快的,就有一大批人上了城墙。
“大伙怕死吗?”“齐王”高声问道。
“怕!”下面的人齐刷刷的回答。
“那该怎么办?”
“让北国狗去死!”
口号还能这样喊,段毅刚当兵的时间不短, 也是见识了。
林不归几个则叫道欢。
他们留在西北做什么?就杀北国狗为齐王报仇!
大批的马蹄声近了!
北国军近了!
很快,全城的百姓都知道北国军来了。
“齐王”命人在北国军的必经之地拉长了线埋了不少的火药,远远的看到北国军的斩马逼近,段毅刚一支火箭射过去,爆照声、马叫声、哀嚎声响彻了夜空。
不怪北国军没料到有埋伏,在他们眼里,安阳县已经是大金的安阳县了,来去自如。
完全没想到会有这样的事情?
火药能够炸死、炸伤的有限,锐气却被折损了下去。
本来他们只是想要经过安阳县的,没想过打仗的,现在要过去,却不能不打了。
大金的陷阱无耻,黑灯瞎火的,除了被炸伤的,还有相互踩踏的,好不容易才将队伍给整顿了下来继续前行。
他们有三万精兵,就安阳县那破落户有什么资格来挡?
啊啊啊!
前面又是一阵的惨叫声,也不知道是谁将路面挖了一个个的坑,坑下面还埋了削尖了的竹棍。
麦芽本是想要挖壕沟的,但时间不够,于是就弄了很多坑。
黑灯瞎火的能坑一个也是一个。
不过这些都只是些小伎俩,三万精兵,到底还是有不少走到了城门之前。
北国军样子有点狼狈,还未调整好队形,城门之上各种箭羽无差别的飞来,又是一片哀嚎之声。
掺杂在长箭之中的,还有石头、瓦砾……居然还有铁锅?!
没想到安阳县早有准备,还准备得很充分。
领头的阿米修怒火熊熊,他的人马可是要去干大事的,怎么能折损在这安阳县?
他的内应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