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素贞端着碗,就像举着红酒杯,优雅中带着高贵。
这姿态,绝对是蛇中贵族,像小青那种,应该是土蛇。
众人看如此美丽端庄的女子喝酒,兴奋的呼喊,这可比粗汉子灌酒有趣多了。
许仙黑着脸,知道娘子故意气他,你再这样我也胡闹,信不信我和小青玩暧昧。
这个想法一冒出,小青便撇了他一眼,吓得他赶紧停止乱想,女蛇的直觉太恐怖了。
赵构从开始的惊奇到欣赏,他可不嫌弃女子喝酒。
甚至觉得很潇洒,望着那优雅的姿势,心中越发有感觉。
一碗又一碗,众人渐渐发现,这个优雅的女人酒量有些恐怖。
“够了,不许再喝了!”
许仙走过来,气愤的拉走白素贞,她没有生气,反而妩媚一笑,哼,有本事别管啊。
这妩媚的笑容,差点要了赵构的老命,一瞬间就来了感觉,恨不得回宫跟妃子聊聊理想。
果然,朕是对的,白素贞就是朕的灵药,朕有希望了!
赵构高兴坏了,这些年被金兵追杀,心里生理都有疾病,丹药都快吃吐了,解决不了问题。
一个皇帝,坐拥天下,却只能望美人而叹息,那种无助的痛苦,谁人能懂。
老段离的近,看到身边男子那狂热的眼神,忍不住爆出口,卧槽,这货看上老白了。
有品位,有眼光,有胆识,哥祝你成功,千万别被弄死啊!
比赛中断,大伙意犹未尽,猜测是小两口闹别扭,也没在意。
又过了一些时间,酒终于来了。
两位冤种都很谨慎,各选两坛烈酒,当然,对他们而言是烈酒。
乌托准备了一坛酒,示意段王野二人先来。
赵构没有客气,让人各取一碗酒,放在桌前,让高胜介绍起来:
“这两坛都是陈酿的绍兴酒,经过卧浆、淘米、煎浆、汤米、蒸醋麋、用曲、合酵、酴米、蒸甜麋、酒器、上槽、收酒、煮酒等十多道工序制作而成,
口味浓烈,甜中带酸,酸中带辛,又有些苦涩,后劲十足,让人欲罢不能。”
内侍官介绍的很卖力,侧重突出浓烈二字。
他精通酿酒,皇宫妃嫔们也喜欢饮酒,询问时也得说出一二。
介绍完后,赵构让乌托先尝尝,他喝了一口,不停摇头。
“乌老板什么意思?”赵构有些不高兴。
乌托失望道:“此等黄酒,甜味有余,辛烈不足,真的好酒应该又辛又烈,如一团烈火在腹中焚烧。”
听到解释,一堆人破口大骂,说他有毛病,火在肚子烧,那还叫酒吗。
真的好酒,应该多姿多味,饮后又醉醺醺的,让人有种飘飘然感觉。
你说的是个屁,你他娘懂不懂酒,干脆直接啃火炭算了。
大伙觉得他在大放厥词,却不知道,元朝以前,根本没有白酒,都是米酒黄酒。
酒是甜的,这也是大伙根深蒂固的思想,也认为是理所当然的事。
结果有人跳出来说酒是辛的,如烈火般汹涌,能接受才怪。
这些人中,只有段王野眼神诧异,这人居然知道白酒,完了,恐怕要输了。
白酒的口味肯定比不上黄酒,但要论浓烈辛辣,甩黄酒几条街。
“依乌老板所言,你见过这种烈酒?”
赵构不信,我这个皇帝都没见过,怕是你吹牛皮吧。
“哈哈哈,诸位请看。”
乌托早憋不住了,撕开酒坛封纸,然后倒了一碗。
众人一看,这酒怎么那么白,稍微有些黄色,看起来跟黄酒兑水一样。
赵构脸色突然一变,他离得近,一股酒香味飘了过来,味道极其浓郁。
怎么可能!那澹如水的玩意,怎会有如此浓烈的味道。
“咦,好香的味道,这是酒香?”
第一排的人闻到酒气,惊奇不已,接着不断有人发声,都被那气息吸引。
“诸位朋友,酒香大家很熟悉吧,试问一下,你们的酒有我的酒香吗?”
乌托带着自信的笑容,问的大伙哑口无言,单凭味道这一点,人家确实更胜一筹。
“这位公子,品尝一下吧。”
乌托说是与两个人比斗,可直接把段王野忽略了,这种有意的忽视,才是最侮辱人的方式。
可惜,老段根本不在乎,我打个酱油而已。
赵构端起碗,先闻了闻,确实酒香浓郁,然后尝了一小口,眉头皱起。
入口辛辣,味道很冲,咽下去后一股微弱的暖流进入腹中,口齿间留有酒香。
说实话,这酒味道不行,比黄酒差远了,可确实浓烈辛辣,喝完别有一番滋味。
这是种很奇怪的感觉,他又喝了一大口,一下呛住了,不停咳嗽。
两位冤种赶紧跑过来,又是捶背,又是递上丝帕。
赵构推开二人,感觉很丢人,喝酒喝呛了,还好意品酒吗。
乌托又将酒匀到几个碗里,端给几人喝,依旧忽略段王野。
“诸位如何?”
“确实浓烈辛辣,可味道一般。”
宋人也是鸭子嘴邦邦硬,我是输了,但我不服气,你咬我啊。
两种酒各有千秋,黄酒口感味道没得说。
这种酒就是单纯的烈,香味足却不好喝,却是买醉绝佳之物。
因为有人喝完,感觉一股眩晕袭来,十分快速。
“两位公子,需要继续吗?”
“我还没喝,当然继续了。”
段王野可不想输,好不容易赢了二百两巨款,一下输完,心会疼的。
“那你请吧。”
看到乌托不耐烦,段王野懒得搭理,端起碗喝了起来。
嗯,确实有白酒那味,可惜酒精度差远了。
最多二十几度,属于比上不足比下有余的尴尬位置。
“一般般,也不是很烈,没有火烧的感觉,最多算温热。”
“哦,公子不服气,可以拿出更好的酒啊。”
“我没有,有早拿出来了。”
看到段王野耍无赖,赵构臊的慌,输就输了,虽然丢人,可耍无赖更丢人。
“哈哈,堂堂宋人,是不是输不起,我乌某把话放这,谁要是能赢过我的酒,随时都可以挑战。”
乌托就是想一鸣惊人,在嗜酒如命的宋人面前,用酒打败他们。
总有不服气的来挑战,久而久之,名气越来越大。
有了名气,就会有人喝,喝的人多了,价格也越来越高。
管你好喝不好喝,我们喝的是贵,是别人喝不起那种优越感。
还别说,这位确实是营销奇才,不然怎敢来宋朝闯荡。
他的话让众人很受打击,堂堂大宋竟然被一个波斯人压制,还是最擅长的酒,太郁闷了。
赵构脸色难看,被打脸了还得忍着,这种屈辱让他很郁闷。
最糟心的是,堂堂皇帝都输了,百姓拿什么跟他比。
明明是出来散心,结果更难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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