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听到几位风水先生的话心中都有些不平静,尤其是那几位修为高绝的耄老,他们胡子花白有些颤动,身上的气势惊人。
在这个临近丰都的地方,传说中的李无极阴坟,又有如此奇怪诡异的大势,他们纵使是境界非同一般, 却也不敢随意的出手。
之前对面那些从灰雾中出来的人型生物也是这样,他们没有出手,却并不是代表打不过那几个人型生物。
而是在这九星变穴势中,只要没必要出手,他们绝不会出手,这些老一辈的修士深谙活下来的道理——专业的事情交给专业的人做。
因此面对面前这个诡异的局面,他们也是齐齐看向了王长生, 其中一位看到圣光子,眼神示意安抚了一下,然后对王长生说,
“小天师,请你出手将我们带出去吧。”
陈琴琴:“.......”
作为一个唯一知道实情的人,她虽然心中的危机感很盛,却也不由得替王长生焦急了起来。
王长生呼出一口气,也有些纳闷,他确实没有感觉到什么奇怪的地方,之前的那些生死之气原本也确实离他们越来越远。
本来只是本着警惕的心思所以试一试,却没想到真的被试探出来了什么。
“会动的地势?”
杨保一点头,他不知服下了什么东西,本来很是衰弱的气息慢慢的恢复如常。
“其实我还有一种猜测,是有什么东西在驱使着这些地势行动,但是能够做到这一点的,恐怕就是那些风水大师了, 大师又怎么会在这里做这种事情。”
“....很奇怪,这一切给我的感觉都很奇怪, 王长生,你看出来了什么吗?”
王长生摸了摸下巴,听到杨保一的话若有所思,此刻所有的人都都看着他,期待的目光极为的灼热,只有圣光子冷笑连连。
他从始至终都没有相信王长生真的是什么‘小天师’。
圣光斋作为一方大势力,而他又是被选定的圣光斋下一任斋主,眼界见识什么的自然不俗,他从来没有见到任何风水师根本不需要推演就可以算出生路的。
哪怕是那些风水大师,已经摸到了天师皮毛的大师,都无法做到这一点,圣光子自然更加不相信王长生可以做到这一点。
那些风水大师是何等的厉害,双目能视五行气运,寻龙点宅穴,辨乾坤奇门,通晓阴阳真谛,抬手便是改天换地,人造龙脉熔炉,一指之下便现洞天福地。
修为也是超凡脱俗,每一位风水大师,起码都是慧命境界的大修士。
而王长生.....在圣光子的眼中,只觉单论风水术王长生恐怕连那个小乞丐模样的人都比不过, 又怎么会得天师之名?
退一万步来说,王胎仙的名字他有所耳闻,或许当真是了不得的天师,可王长生才多大的年纪,圣光子目力经过圣光淬炼,自然能看出王长生不过十六七岁,这样的年纪,若说什么天师,那真是要贻笑大方了。
至于面前这些人所说得什么绝地,确实需要着重对待,可此次出来,他身上带有圣光斋压箱底的重宝,已经逼近山河至宝的威能了,一旦那些长老一起使用此宝,必然扫平面前的一切。
圣光子很自信,因为他没有被毒打过,但是那些圣光斋的耄老就不是这样的,他们深知,这些天地大势何其的诡谲,风水天师又是何等的超凡脱俗,只要给他们时间布下大势,直接镇杀一个圣地那也不是不可能。
尤其是,这可是李无极的阴坟,中土皇朝之内,修为最为旷古烁今最为神秘的一位帝王。
这是多么危险的一个地方,哪怕真的持有山河至宝也不见得多安全。
所以这些人都目光灼灼的看向了王长生。
王长生是真的一点危险都没有感觉到,不过想了想,他直接道,
“这样,我独自前去看看,给我一盏烛火,你们都在原地等待我,如何?”
陈琴琴立刻出声道:“不行,前面很危险。”
杨保一的脸色也是一变:“是啊,直接在这里算吧。”
应漠只是看着王长生,他相信王长生的任何决定。
王长生摇头,从一位圣光斋耄老的手中接过了一盏极为明耀的烛火,
“不行,如果你的猜测是真的话,真的有人在驱使地势变动,那我在原地算,也算不出来什么。”
他沉吟了片刻,又道,
“其实我不会什么风水术。”
众人莫不变色,尤其是几位耄老,本来和蔼的眼神瞬间如同刀锋一样,死死的盯着王长生,只待他接下来说的话。
中年的女风水师有些吃惊,但是也没有多想,
“那小天师你之前?”
王长生摆了摆手,没想到解释什么,他知道自己说出来的这话,一定会引起一些人的变化,但是再什么风水术相关的东西都来询问他,他也是不胜其烦。
众人面露惊容的看着王长生走进了黑暗,哪怕是那些修为高绝的耄老也不敢单独一人走出去,不由有些吃惊。
“我不会什么风水术,我也不需要学风水术,因为我,百无禁忌。”
王长生这话没说错,谁让这个地方是彷的冥界而建的一座大墓。
来到了这里,对于他来说,甚至可以说,如鱼得水。
三位风水师想偏了,他们面面相觑,都能见到其眼神之中的惊色,因为他们同时想到了阴阳风水师史上那三道赫赫有名的风水秘术,
“天官赐福,地官赦罪,水官解厄”
其中,
“天官赐福,百无禁忌”
当三人异口同声的说出这八个字的时候,杨保一也像是才反应过来一样,他脱口而出道,
“发丘天印上刻的那八个字?”
这话捅了马蜂窝了,三位风水师一下子变脸,直接训斥了起来,
“那些盗墓的泥腿子也可以和我们正统的风水师相提并论?小哥,你也是精研风水术,怎么会说出这样的话?”
中年女风水师有些狐疑起来,
“你不会是那些盗墓的吧?”
杨保一讪讪一笑,连忙否认,
“不是不是,我只是听说了很多这样的传闻,我怎么会是盗墓贼呢,你们看,我可是和王小天师在一起的人。”
众人一听,觉得也有些道理,于是收敛了自己的神色,其中那位最老成风水术也最厉害的中年男人缓和了一下语气,
“我们风水师一脉乃是观天之道,执天之行,得圣人传道,最为正统不过,而且只破地势,绝不掘墓,和那些盗墓贼可全然不同。”
“这天官赐福乃是我风水天师的一样绝世风水秘术,取得便是字面的意思——我天师在此,无所忌讳。”
“没想到小天师修的是这道秘术,怪不得”
另一人接话道:“怪不得小天师说自己不会风水术,和这等几乎逼近神术仙法的秘术相比,其余的风水术过于微小了。”
女风水师点头:“小天师谦虚。”
王长生还不知道他们已经脑补出了这么多的东西,只是持着一盏烛火明灯,往前面走去。
他停住了脚步,看着面前的画面童孔勐然一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