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还是说自己什么都不知道,直说他就是贪图那10万的水滴,跟着另外的四个人来的。
方白火气渐渐上来,他失去了耐心。
他轻轻摸上这个人的身体,从他身上取下一滴水滴玩弄着,问:
“谁让你们来杀我的?”
“不知道。我是真的不知道。”
方白把这滴水抛像小溪,又从他身上取下了一滴水,把玩着:
“你们怎么知道我的位置的?”
“大哥,你就放了我吧,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一滴水又飞进小溪,方白又从他的身上汲取了一滴水。
“团团是不是你们杀的?”
“我不认识什么团团……”
……
方白重复问着同样的问题。
这个人每回答一次不知道,方白就在他的身上的取下一滴水。
这个伤害也就像是拿着指甲在人的皮肤上掐了一下,伤害可以忽略不计。
开始这人还能承受的住,不明白方白在做什么。
时间久了这人开始承受不住了。
何况,方白从他的身上取下水滴的时候,同时吸取了月光的精华,把自己表层的水元素变成了月光神水,涂抹在取下水滴的位置。
月光神水让他的伤口不能愈合,不断腐蚀着他的魂魄,这种痛苦是灵魂上的,摸不着,没有办法缓解。
他已经要疯了:
“我真的不知道,您发发慈悲,就放了我吧!我给您当牛做马,哪怕当孙子都行。如果您真的不信,您杀了我都行!”
方白轻轻的嗯了一声,继续从他的身上取着水滴。
被一个指甲刀一小块肉一小块肉的千刀万剐,对方一边切着肉,还要在伤口上摸上盐巴。
无休止的精神加肉体的双重折磨终于让他崩溃了:
“你给我一个痛快,我都告诉你!”
“我们是天道盟的,有人出500W的水滴要你的命。谁先杀了你,这水滴就是谁的!至于怎么找到你的,我们也不知道。有人告诉我们,你在这个方向,身边跟着一只蓝色的猴子和带翅膀的马。”
“至于团团是谁。我不知道,我们杀过的人那么多,懒得去问每个人叫什么。”
“你杀了我,还会有其他的人继续追杀你!我可以带你去见我大哥,其他的人都会卖给他几分面子,他能保下你!”
“否则一个日月盟盟主李小通下面的一个长老就能要你的命。”
后面的话,已经是半谈条件半威胁了。
方白轻轻的的说了一句:
“好,天道盟是吧?你的话,我记住了。”
说完,把一滴月光之水放进他的身体。
灵魂受到攻击,剧痛使得这人在桥面上滚来滚去。
随着他一声大吼:
“方白!你早晚也会有今天!”
他再也维持不住自己的体型,水从他的体内喷发出来,浇了他们一身。
四溅的水流汇集到一起,顺着桥上的骨头缝隙流了下去,流进奈河中,小溪汇集到一起。
小溪吸收这股水流,变成了小河,流到了奈何桥下。
方白朝着空中的冥月大吼了一声,来发泄心中郁积的怒气。
他记住了天道盟和日月盟。
凭借一些歪理就自认为顺应天道,然后心安理得的去欺负、残杀比自己弱的人?
这算什么狗屁天道!
方白要让他们知道什么是天道!
如果天道真的不在,那么他,方白从现在开始就要去制定!
走过了奈河桥,有一座山。
这座山,和鬼门关的相比,只能算是一个土包。山顶是平的。
十多个人从山上走了下来,看到方白一行人,远远的躲开了。一个人在前面探路,四五个人殿后,一边走,一边还警惕的看着他们。
这些人不会是坏人。方白这么想。
山下有字:
【望乡台】
方白登上了望乡台。
除了雾霭,他什么都没有看到。
孟婆现在不在了,只剩下支撑熬汤大锅的三块石头。所以他也无从得知,为何是喝下孟婆汤才让人走过奈河桥,再来望乡台呢?
怕是灵魂太过留恋不肯前行?
还让灵魂看一下亲朋好友对自己的评价,让灵魂去忏悔,给即将投入来世的灵魂留下一个警示?
方白胡乱猜着。
沈桃不知道在三生石看到了什么,一直到现在,都没有说话。现在痴痴望着望乡台前方的虚空,方白知道,她和自己一样,什么都看不见。
王一飞和刘孟军也在望着。
长右拉了拉方白:
“我们,好像,被包围了!”
长右的话让所有的人都回过神来。
在他们走神这一段时间中,面积不算大的望乡台上已经上来了二三十个人,将他们的后路堵的严严实实的。
望乡台的前面是虚空,不知道多深,反正是看不到底。
方白也没有跳崖的打算:
“天道盟?”
没有人说话。
这群人本来打算偷袭来着。
但是长右发现了他们,让他们偷袭的计划失败了。
偷袭不成,就只能强攻了。他们围成了半圆,都在等中间那个领头人的命令。
“日月盟?”
还是没有人说话。
方白先前除掉那五个人,这些人已经得到了消息。但他们并没有在意。那五个人在他们的眼中,只是小喽啰。如果他们真的成功刺杀了方白,那才是撞了大运。
因为这个,方白虽然杀了的那五个人,这些人依旧没有认为方白多厉害。他们的想法还是他们出手就是手到擒来的事情。
刘孟军抢先一步当在方白的面前:
“有本事来,一对一!偷偷摸摸的算是什么好汉?”
刘孟军还是个学生,书生气太重。这不是他们想象中江湖。
方白和王一飞前进了一步,将刘孟军护在了身后。书生意气太重,一会儿打起来会吃大亏的,对面可不给你讲什么道义。
对面的首领拿出来自己的武器,是一把扇子。
方白和王一飞都凝重起来。他们可不相信对方会COS诸葛亮来耍个帅。这把扇子肯定有它的异常之处。
看到这把扇子,长右却先急躁起来。
舞动着手中的棍子冲了上去。
方白不明白它今天为什么这么冲动。以往的时候,即便是的打架,也是听自己的命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