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山派的人松了一口气,再也维持不住阵型,纷纷掉落下来,倒在地上萎靡不振。后面的治疗门派上前来给他们治疗。
巨掌抬起,被它拍到的地方,糜烂的身躯纷纷下落。
这里的灵气失去了平衡,带着火元素和水元素的灵气撞到一起,木元素和金元素也纠缠不清……
一场小规模的爆炸在方白等额头上炸开,形成了一个深洞。
这场爆炸让方白灵机一动。
让带着不同元素的灵气碰撞在一起,或是解决这个怪物的办法。
他在不同的躯体上跳跃,和这些变成活尸的修炼者抢夺灵气的控制权,并且把它们体内的灵气去出来。
这个巨大的怪物实力很强,但是分解成了一个个的个体,实力就弱小了许多。它们又只是在依靠本能在控制灵气,比起来生前就弱了许多。方白很轻松的就夺取了他们的灵气。
不同颜色的灵气在方白操控下,汇集成一条条的水流在躯体间流动。
寻找到一处缝隙,方白操控着灵气流从不同的方向流了进去,并在一个点上汇集到了一体。
各种元素遇到一起,反应开始。这块躯体上慢慢鼓起来一个大包。
方白躲到一边。
灵气炸开,一股混合着骨肉的血雨喷出去许久。
这个办法有用!
既然有了对付这个怪物的办法,方白的心中就有了底。
更大的灵气流在他的操作下形成,跟在他的身后就像是一条多彩的绸缎,往巨人的嘴部爬去。
爬到了怪物的肩上,眼看灵力就要流到怪物的嘴部,方白惊诧的发现,自己失去了对灵力的控制。身后,出现了一股让他毛骨悚然的寒气。
他回头望去,裂缝中出现了一个颅骨。
这颅骨是细长,前端长长突出,成了一只鸟喙。
他上次看到这种颅骨,只是远远的看了一眼。这次,他几乎就在的颅骨面前。
这个颅骨太大了,和它相比,方白觉得自己连粒沙子都不如。看着这个巨大的颅骨,方白甚至有头晕目眩的感觉。
颅骨上空洞洞的眼眶盯着他,让他有种错觉,下一刻自己就会被吸进去。
他的身体已经不受控制,行动不能。恍惚中,他看到一只带着金色羽毛的鸟在他的额头啄了一下,额头上一热,一股炙热的热流流进他脑海深处。
脑袋瞬间剧痛。这痛苦来的快,走的也快。仅仅是疼了一下,疼痛的感觉就消失了。
随后,他恢复了清明。
刚刚一切都是幻觉。
他还是站在怪物的肩上,面对着缝隙中巨大头颅。他隐约看到,一条巨大的锁链捆着这头颅的身体。
那锁链又好像一节节的骨骼。
他还不能行动,怪物的巨手扫过肩膀,像是扫去一只微不足道的飞虫。
怪物弯下腰的,钻回裂缝中。缝隙缓缓闭合,这次大战算是真正的结束了。
被巨手扫落,方白遭受如此的重击,昏迷了过去。再也不能维持自己的体型。
在空中,他的身体在不断的软化,变回了圆滚滚的果冻形状。
志清忙冲上去连忙接住了他。
这时其他的门派才反应过来,原来方白就是神兽啊!神兽可以化成人形!于是,纷纷挤到前面来取经。
志清着急脱身。自己门派中就这一个神兽,现在受伤情况不明,他心中着急。
忙打着圆场:“各位道兄,现在情况紧急,改天到鄙派中,小道肯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只是现在情况危机,还请各位道友谅解。”
说着,带着一玄,抱着的方白挤出人群。
在人群的末端,七八个提着弓箭的人看着他离去。
为首的年轻人风度翩翩,别人的手上都带着射箭用的扳指,而他手上没有。而他的手纤纤如如玉,不见一点老茧。
挤出人群,志清就开始不留余力的开始冲刺。
尽管他是全力的冲刺,但是一玄跟在他身边,没有一分吃力的样子,似乎还很轻松。
志清看着徜徉信步的一玄,不由的问:
“你不累么?”
一玄一脸震惊的回答:
“累什么累?”
志清满腹的郁闷:
“你是怎么坐到的?”
一玄很自然的说:
“很简单啊,我觉得已经走到哪里,就走到那里好了。”
志清如有所悟。
突然,他慢了下来。虽然他慢了下来,但是的速度却没有慢。看似轻松的踏出去一步,已经是在百米之外。
一玄连忙追了上去:
“师傅,你终于开窍了!”
志清哈哈大笑。依照这个速度,只需要五天就能赶回的门派。
看着一脸得意的志清,一玄一步一步就像踩着一个看不见的台阶走了半空,继续往前走去。
志清看傻了。
“道法自然啊!师父!道法自然!”
这次,换成了志清追了上去。
夜晚住店。
志清在房间的门上设置了层层的限制。一玄彷佛没事一样绕着客栈走了一圈。
方白还没有醒来。
他在做梦。
梦中,给他们授课的那个老者骑着青牛而来。
到他前面,没看清老者的动作,老者已经下了牛背,往他的额头揪去。
顺着一股热流,一只金色小鸟被他揪了出来。小鸟很瘦弱,还有黑色的丝气缠绕着他的身体。
随着老者的动作,方白觉得自己的脑子要被抽出来了,不由的痛苦的大喊出来。
老者很惊讶的“咦”了一声,放开了小鸟,小鸟重新钻回方白的脑袋中。方白这才感觉舒服一点。
方白想看清楚老者的模样。不知道什么时候,老者已经坐上了牛背远去,只给方白留下一个背影和一句话:
“否极!切记,心静能制万物,能否否极泰来就看你的造化了。”
老者身影越来越淡,消失在虚空中。
方白醒来。还有些许残留的头疼。除此之外,似乎没有什么影响。
在他的意识中,志清和一玄师徒两人正在打坐,呼吸均匀。房间中,灵气流动均匀,但是到了窗门处,灵气的流动徒然一变,变成很微妙的平衡。只要有人轻轻一碰,就会被激活。
其它房间中的人已经休息,值夜的小二在打着瞌睡。
他又感受到,客栈外还有一层禁制。这层禁制要比房间中的禁制精妙,也柔和了许多。似乎是只起到了一个警戒的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