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徐倩母女的谄媚,廖婷无动于衷,看着许倩,言语讽刺:“你想让我当你侄女,你配吗?我家可没有你这样的亲戚。
还有,我现在有理由怀疑,以你们这样的品质,是怎么考上京大的,莫不是暗箱操作,听说你的丈夫是教育部的招生主任呀,呵!好大的便利。”
最后廖婷讽刺的笑了笑,没注意到江诗雅在听到暗箱操作时一时慌乱的表情。
但温馨注意到了!她面上不显。
她现在不得不怀疑,她上辈子是不是挖许丽雅祖坟了,她俩真是天生相克呀,就连只要与她有关的人都看她不顺眼。
“啧啧啧,真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母女,睁眼说瞎话的本领真是杠杠的。”
“还不是看中廖家的家世,上赶着巴结呢!”
“廖家文学世家,世代书生门第,那是她能想攀上就能攀上的?”
听到大家议论的许倩母女两脸都黑了,江诗雅更委屈的眼泪掉不停,像是大家欺负她似的。
许倩气的全身发抖,这辈子还从没这么丢脸过,这一切都是因为那个温馨。
她恶狠狠地看着温馨:“事情都是你这个扫把星惹的,要不是你,我能这么丢人?”
温馨依然冷冷地看着她像狗一样乱狂吠,没理会她们。
很快,乔玉莲带着两位公安过来了。
“你们谁报的案?”
还没等温馨开口,廖婷抢先一步,指着许倩和江诗雅:“是我!这两个人扰乱公共秩序。”
温馨感激的看了一眼廖婷,知道她把事情往自身身上揽是因为知道许倩不敢报复她。
但温馨并不怕,也不想麻烦别人,而且她也很烦与许丽雅有关的人。
她上前对着公安同志说:“同志,是我要报的警,我举报她们对我名誉的污蔑和诋毁。
还有,我要举报……江诗雅考入京大,用了不正当的手段。”
烦人的东西,就不应该再出现在她视线里。
听到温馨举报她的入学方式,江诗雅脸色彻底白了,有些惊慌的看向她妈,:“妈妈!”
许倩心里也咯噔一下,但面色强作镇定,三角眼恶毒地瞪视温馨:“你怎么敢说出这样的话,你有证据?”
“要证据,那还不简单,现场再考一遍高考的考题就是了。”人群里有人提议。
江诗雅虽然骄纵,但也只是个被宠坏的孩子,听说要让她重考,她害怕的哭了,委屈的看向许倩。
看到江诗雅心虚,自乱阵脚的样子,这下大家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接着骂声一片。
“我们在下乡的地方为农村作贡献,吃尽苦头,好不容易高考恢复,有个盼头,没想到上面却给了我们当头一棒,这是要寒了多少学子的心呀。”那人叫屈着,忍不住留下了眼泪。
大家一听,感同身受,对许倩母女的讨伐更盛。
“这样的人,早在之前,那是要公开批评游街的,作孽哦!”
“呸,果然不是真才实力考进来的,还在我们面前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真是脸皮比城墙厚。”
“我早就怀疑了,一个人品那么差的人怎能进来,原来仗着有个好爹,可怜那个被顶替的人哟!”
“我不是顶替,我爸是花了钱的。”江诗雅心一急,就把实情说了出来。
许倩这才脸色一变,有些恨铁不成钢地看着女儿,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蠢货。
两公安一听,牵涉高考录取的作假,那还得了,当场给许倩母女拷上手铐要带走。
这事很严重,得上报,莘莘学子,埋头苦读,好不容易有了出路,却被这些有钱有势的败类给拦截了。
想想都心里发寒,两公安看向许倩母女的眼神毫不掩饰的厌恶,动作也粗鲁了些。
“你们怎么敢,知道我丈夫是干什么的吗?”许倩直到被拷上了手拷,这才慌了起来。
但公安不理会她,径直拖着她们就离开。
“呜呜呜~~妈妈,我害怕,快点叫爸爸来救我们呀!”
“放开我,我要打电话给江主任!”
公安还是没理会她无理的要求,半拽半拖地把她们带走!
很快,看不到她们的身影,宿舍恢复了宁静。
宿管遣散看热闹的人:“好了,大家都散了吧,该干嘛干嘛去。”
大家散了,只是议论声不断,都是关于大学冒名顶替的事儿。
这事件也像风一样,吹向了整个校园,甚至整个教育部。
宿管主任站在已经空寂的走廊,叹了一口气!
也不知那个许倩会不会后悔,她要是不找温馨的茬,也就没这些事了。
这时,教导主任也刚好来了,听到事情的原委,脸色一变,连忙回办公室给教育部江主任去了电话,然后战战兢兢的等在对方的回复。
他紧张地冷汗直冒,等了许久没等到回复,他有些绝望了,看来他这个主任也到头了。
鼓起勇气,敲开校长的办公室,坦白他收贿赂的事情。
不过学校看在他多年为校效力的份上,没开除,也只是辞退了他,算是给他留最后的体面了。
而许倩一家就没那么好过了,其丈夫因假公济私,收受贿赂锒铛入狱,判了七年,她也没了嚣张的资本,被医院开除,被娘家嫌弃,过的如过街老鼠,不得不回农村老家,过着她瞧不起的底层生活。
然而,大学冒名顶替事件也给教育部警醒,特意下达命令,每个省的教育部门都要重视这个事件,一旦查到这类事件,一律严惩。
这一令下,还真查出不少被顶替上学的名额,他们都受到了严厉惩罚,受害者也得到了公道。
而其中一个受害者也包括了被江诗雅顶替的黄招娣。
黄招娣,陕北大窑村人,一个穷苦的村庄,家里人口众多,三个姐姐还有一个弟弟。
父母重男轻女,好吃懒做,偷奸耍滑,一家七口人基本就是靠姐妹几个人的分工养活。
弟弟来福是她父母的心头宝,为了供养游手好闲的弟弟,在三个姐姐刚成年时,就被他们陆续给嫁出去了,之所以还留下她,就是因为家里需要一个保姆。
从她能拿起扫帚的年纪起,家里的所有的活都是她做,因为那时的三个姐姐已经被嫁出去了。
尽管这样,她父母还是总对她不满,不是打就是骂,想要进学堂,更是想都不要想,好在她还有一个明事理的爷爷,是他供养着她学习,直到高中。
只要不耽误给家里的活,父母也不管她读不读书,反正又不花他们的钱,好在她学习好,他们也没说什么。
高考恢复前,她就高中毕业了,可爷爷也因长期劳累身体垮了,她失去了她唯一能依靠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