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馨也懒得理他,匆匆忙洗漱完,给自己涂了个淡色的口红,好在她本身底子好皮肤白皙,都不需要粉底。
又扎了个丸子头,换上她自己改装后不算与这个年代突出的棉大衣,加了高帮的棉鞋,围着一条自己织的红色围巾。
这种打扮哪怕在后世也不过时,倒是让傅炎先惊艳了一把,温馨本来就皮肤白皙,这样一装扮一下,整个人更是美的不食烟火。
傅炎此时都不太想带着这样的馨馨出门,想把她关起门来独自欣赏。
温馨走到他面前催促“发什么呆,我们走吧!“
两人很快来到了象征着身份地位的‘军区大院’,虽说这个时代的军区大院并没有后世那么明亮整齐吧,但是却带着一种不可侵犯的威严,门前守卫的警卫员身姿挺拔,就像是一个守护神立在那儿。
“军区大院的房子是我爷爷单位分的,现在是我爸妈住这儿,我家的祖宅并不在这儿,我爷爷奶奶都住在祖宅那边,他们今天也可能会过来,馨馨,等下他们可能会~会问各种问题,你不想回答的我来应付,你别紧张啊!”傅炎有条不紊地嘱咐着,他怕等下家人的热情会吓到温馨。
“我看是你比我还紧张吧,放心吧,多大的场面我都能应付的,他们还能把我给吃了?”温馨被傅炎脸上的急促的表情给逗笑了,平时雷打不动的人,竟然也有这样的神色,搞得他家的人像洪水猛兽似的。
傅炎:“。。。。。。还真有可能!”他们催了,盼了这么多年的(孙)媳妇,而且又是这么优秀的一个女同志,能不热情吗。
“走了,进去吧!”
傅炎没再说什么,给警卫员展示证件,然后领着温馨,踏入那道威严的铁门。
刚进入,就看到傅虹小跑过来,鼻子通红,面色红润,可见在寒风中有站一段时间了。
傅虹看到傅炎两人到来,大眼笑成了月弯形,露出可爱的小虎牙:“大哥,你们终于来了,我要是再没接到你们,又得挨一通数落了,他们都等不及了!”说着,对着温馨笑着点了点头。
“不好意思,是我睡过头耽误了!”温馨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没关系的嫂子,家里其他人也才刚进去的。“傅虹叫了一声‘嫂子‘,看了一眼傅炎,见他没反对,瞬间化为话痨:”嫂子,我叫傅虹,没想到我大哥的对象真的是你,上次我哥住院那段时间,我就感到你们关系不一般,我哥真是捡到宝了,不仅老牛吃嫩草,嫂子还是全国高考状元呢,他~哎哟!。”
傅虹还没说完脑门就吃了一记。
“你话怎么那么多,好好带路!“
然,傅虹没理会他,继续追问着温馨:“嫂子,你怎么答应做我大哥的对象的,是不是电影里演得那样,救命之恩,以身相许?嫂子,我大哥那么无趣的人,跟他相处会不会很无聊呀?“
“傅虹!“傅炎一声严肃的低吼,傅虹终于停下来了,她一向对这样的大哥又敬又畏。
傅炎无奈的看着傅虹,像是第一次认识这个妹妹,以前也没见她那么多话呀。
傅虹想到家里的情形,神秘兮兮地凑到温馨面前:“嫂子,等下进家门前,你要做好心理准备哈!“
“嗯?什么准备?“温馨迷惑的看着她,难道是下马威?
“等会儿你就知道了。”傅虹说着还对着温馨挑了挑眉。
看她神情,应该不是下马威,温馨就放心了,毕竟之前第一次见,傅家人都很和善,不想是那种会给人下脸色的人。
几人说笑着,很快就到了一栋小洋楼外,小洋楼三层高,目测每层有一百多平,带一个小院子,院里种有一些应季的花草。
温馨粗略的往房子周边看了看,傅家的这栋房子算军区大院里最气派的了,它彰显着傅家的身份地位,周边也没其他住户,独立性私密性很强,这是军区最高级别的待遇了,怪不得进大院后还步行了近二十分才到。
他们刚到家门,就已经有两个人在门口等着了,傅虹介绍了他们分别是家里的阿姨和司机。
温馨进了傅家,看到眼前的情景,终于体会到了傅虹口中的那句‘你等会儿就知道的‘的意思了。
满满一屋子二三十几号人全部朝温馨看来,那些眼神有好奇的,有探究的,有期待的,也有兴奋的也有鄙夷的。
这样的场面一时还真吓到了温馨,她不失礼貌又尴尬的朝那些人笑了笑,转头看向傅炎,用眼神问‘你家亲人这么多?‘
看到那么多人,傅炎的眼角也抽了抽,用眼神询问傅老爷子‘怎么回事?‘
傅老爷子心虚的回避傅炎那质问的眼神:“你有对象并且今天带回家的事绝不是我说的,是他们不请自来,不知从哪儿听到的消息。”
看到爷爷欲盖弥彰的神情,傅炎哪能不知,之前他爷爷那么高调给他找对象,弄的整个大院都知道了,他敢断定,这些人里,绝大都都是来看热闹的。
人都来了,总不能赶走,只能介绍给馨馨认识了,还没等他反应过来,他的馨馨就已经被傅老太太热情的牵走了。
“馨馨,来~来奶奶这儿坐,知道我大孙的对象是你时,我都高兴的做梦都笑醒了,老婆子我呀,第一次看见你就喜欢的不得了,算那混孙子做了一件顺心的事!”
傅老太太拉着温馨的手,来到那些亲戚面前,语气炫耀,骄傲的介绍:“这就是我大孙的对象,漂亮吧,是你们打着灯笼都找不到的那种,而且我这个孙媳还是今年全国高考状元呢,不是你们介绍的那些歪瓜裂枣能比的。”
“老婆子,说啥胡话呢,给我点面子。”傅老爷子拉拉傅老太太的衣袖,带点小心翼翼的讨好,一点都没有初见时的威严。
温馨新奇的看向他,敢情还是个怕老婆的老首长。
傅老太太很不给面子的甩开他的手:“哼!还不是你给惹得事,乱给阿炎点鸳鸯,引来这么多的苍蝇。“她说话一向直来直往,得罪过不少人,但因为年轻时参加过抗战,身上自带煞气,就算有人看不惯也没人敢惹她。
“我们阿言的对象你们都已经看过了,以后也不要再带一些乱七八糟,娇柔做作的人在我眼前晃了,现在从哪儿来回哪儿去。“
老太太话一落,人群‘哗‘的一声,就散了十多个,最后只留下傅家几个长辈和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