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飞坐在沙发上等江枫和马芸。
闲来无事,就打开星盘,进入定制模组《决斗代理人》。
游戏中的时间,已经来到1628年的二月。
早春时节的阿瓦隆潮湿多雨,天气阴冷,比起冬天更难熬。
周末下午,难得天气放晴, 马斯克和丽莎就乘坐马车前往帕图斯街,参加天堂酒馆的周末聚会。
下车的一刹那,高飞就收到系统提示,直接切换到“降神”模式。
这让他稍感意外。
按照以往的剧情套路,游戏主角马斯克小哥,总是在遇到难以抉择的麻烦之时,才会向守护天使祈祷, 寻求指点,然后自己才能接管主角的控制权。
今天有些反常, 还没遇到什么麻烦事,直接就能上马斯克小哥的身,看来这一章的剧情,应该是比较休闲的类型。
就好比宅向季番动漫,每到第七话或者第八话的时候,总会暂停推进剧情主线,插一段海滩度假的单元剧,好让女角色们换上清凉的泳装,展示一下养眼的好身材。
这种编剧方式,现在已经成了俗套和灌水的代名词。
但是不得不承认,很多观众就吃这一套。
况且在紧张激烈的冲突当中,偶尔放缓节奏,用搞笑或者黄段子调剂一下,使剧情发展显得张弛有度,也的确是有必要的。
当然, 这只是高飞的猜想,游戏剧本不一定就按照他的思路发展。
收回不着边际的思绪, 高飞挽着易容成美少年的丽莎小姐,走进喧闹的酒馆。
吧台前空荡荡的,往常总是坐在这里喝酒的翁贝托和马里奥,今天都不在酒馆。
克来尔一个人坐在吧台内侧,一本正经的用白毛巾擦拭酒杯,颇有老板娘的派头。
“嗨!马斯克,丽莎,下午好啊!”红发女郎笑容热情。
“下午好,克来尔大姐,翁贝托大哥不在家吗?”
“他去赴宴了。”克来尔回答。
“赴宴……”这个过于正式的字眼,让高飞有些意外。
“哈哈!马斯克老弟,你是不是觉得,一个黑帮老大,穿上燕尾服,打上领结,去高级餐厅赴宴,显得有点儿不伦不类?”
克来尔笑着问。
高飞坦率的点了下头。
设想一下翁贝托大哥西装革履的扮相,想必是帅的掉渣,然而终归有些画风违和。
“唐泰斯船长从海蓝首都帕图斯运一船葡萄酒到阿瓦隆, 刚上码头就来找翁贝托, 约他去萨沃尹酒店吃饭。”
“老朋友的面子, 翁贝托不能不给,只好硬着头皮去应酬。”
“哇哦!萨沃尹酒店,那可是城里名流雅士们聚会的首选场所!”丽莎咋舌惊叹,“克来尔大姐,如果我是你,一定要打扮的漂漂亮亮,央求翁贝托大哥带我一起去萨沃尹酒店,见见世面。”
“噢,翁贝托的确邀请过我做他的女伴,还专门为这种场合给我买了首饰和高档衣裙,可惜我不喜欢那种装腔作势的场合,才懒得跟着他去应酬呢!”
克来尔口气很高傲,眼角眉梢却藏不住沾沾自喜的神采,暴露出内心真实的一面。
“对了,唐泰斯船长专门给翁贝托的老爸跑船,受那位百万富翁的委托,特地给我们的翁贝托大少爷带来一些彰显父亲爱心的小礼物。”
克来尔语带嘲讽,转身从橱柜上拿出一瓶红酒,打开瓶塞,倒入醒酒器静置片刻,而后才给高飞和丽莎斟酒。
“尝尝吧,我替翁贝托请你们喝一杯。”
高飞笑着道谢,举杯跟克来尔碰了一下。
丽莎也捧起酒杯,却没有立刻就喝,眼神变得分外古怪。
“克来尔大姐……如果我没认错的话,你刚才打开的是一瓶罗曼尼酒庄1608年酿造的红酒?”
“哈哈!你是懂行的,比马斯克那个社会底层出身的穷小子眼光高明得多。”
克来尔放下酒杯,冲丽莎比大拇指。
丽莎拍了拍额头,苦笑道:“克来尔大姐,你随随便便就把这么名贵的酒打开,给我们喝,翁贝托大哥回来以后,会不会生气呀?”
“没事,他才不在乎呢。”克来尔一脸澹定,“事实上,翁贝托巴不得咱们把这些贵的吓死人的名酒通通喝光,免得看着生气!”
高飞听出她话里有话,捧着半杯红酒问丽莎:“我刚才喝的这种酒,很贵吗?”
丽莎郑重的点了下头。
“1608年的罗曼尼红酒,公认的极品,每一瓶的拍卖价高达150金镑!”
“啊?!”高飞手一抖,差点儿把酒杯打翻。
这就是奇幻世界的82年拉菲吗?
……咱也没喝出金钱的味道啊。
“都说了不用在意价钱,尽情痛饮就是了,这种酒多的是。”
克来尔转身拉开玻璃橱柜,同款名酒,酒柜里摆了整整一打,而且这还不是翁贝托的藏酒当中最昂贵的!
“哇!翁贝托大哥的酒柜,简直就是银行的金库,这么随便摆出来,不怕被偷走吗?”
丽莎不敢置信地瞪大眼睛。
“呵呵!如果偷店里的便宜酒水,翁贝托的确会生气,毕竟那些酒水是拿来卖的,至于柜子里这些名酒,又不是拿来卖钱的,想喝就喝,何必偷偷摸摸。”克来尔说。
高飞和丽莎对视一眼,越发感到迷惑。
克来尔又给他们满上红酒,自己也举杯啜饮一口,红唇与美酒交映生辉。
“马斯克老弟,丽莎小姐,你们想不到吧,翁贝托其实是百万富翁家的公子哥。”
“可是,翁贝托大哥曾说过自己是孤儿。”高飞忍不住质疑。
“他这么说,是因为怨恨生身之父,打心里不想承认还有这么一个冷酷无情的父亲。”
克来尔低声回答。
“翁贝托大哥的父亲,千里迢迢给他送来这么多名贵的红酒,这可不像是一位‘冷酷无情的父亲’做出来的事情啊!”丽莎低声滴咕。
“这就说来话长了。”克来尔叹了口气,“十八年前,翁贝托还住在帕图斯的时候,当时他才七岁,母亲是牧师的女儿,父亲在一家航运公司上班,从事茶叶贸易,一家三口原本美满幸福,可惜事情很快就起了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