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会儿的功夫,王思语执意不要他的钱。没办法,常墨只好将钱袋放到一边,摇摇头无奈地笑道:“没见过你这样的人,也罢,这钱在我这里寄存着,有需要就过来拿,绝对安全!”
“过来拿……我可是再也不敢过来了,一出手就分一半儿,真阔绰啊,一看生前就是个纨绔子弟!”王思语心说道,一边笑着点头一边开门离开,向荣荣跟在其身后,不停地回头瞄着钱袋,依依不舍的离开了。
她们一走,常墨去浴室内洗澡,他抬手打开开关,随着衣服脱下,常墨忽然从镜子里觉察到一丝不对劲,他背后曾今有一道被老毛子挑出的刀伤,现在看来,后背光滑柔顺,没有一丝的疤痕,难不成是重生让他改变了体质,皮肤回到了没参军之前,没有明显伤疤。
不仅仅是如此,上午抓鸽子的时候常墨肩头被铁丝划出一刀口子,现在在肩头上已经看不到了任何印记。好像他的修复能力强了很多,一些小伤都不需要缝合,眼看着就能恢复。
带着疑惑的想法,他用放在洗手池边上的铁质梳子将自己额头上砸破,只听:“啪!”地一声,鲜血顿时顺着额头上流下,疼痛感使他浑身一颤,不过血液还没流到鼻头,伤口便在肉眼下缓缓修复了。看到这一幕,常墨更加确信了自己的变化。不清楚这样的变化是刚开始还是快结束了,如果能一直维持下去就太好了。
多想无疑,简单洗了个澡常黑子便睡去了。
次日清晨,王志阳带着一大摞厚厚地教科书来找他,昨天不是说说玩儿的,他真打算让常墨进学校里了解这个时代。
常墨也不拒绝,将那些书本全放在桌上,然后跟王志阳一起去参加了一个所谓的“成人高考班”。
那里基本上都是一些高中时辍学,发现社会上没那么简单之后又想回学校里念书的人,他们大都是二十岁出头的年纪。当然也有真正热爱学习的人,比如坐在常墨前座的那位大叔,看上去他已经有五十岁的年纪了。
活到老学到老,常墨很佩服他的勇气。
在这里学习的时间大约是三个月,王思语他们有两个月的暑假,平时也会过来帮助、辅导他功课。
一开始常墨对高中的课程一窍不通,他们送来的模拟试卷他只能答三十几分,而且经常忘记了写名字。他的成绩中,也就语文和体育非常出众。
为了提高他的整体素养,王志阳又带着他参加各种培训班,也不知道那些培训班有没有给着王志阳回扣。
总之一天时间下来,常墨除了吃饭之外,几乎不休息。
一直在念书,一直在上课。
好在常墨生前是一个好学的人,而且非常喜欢研究古诗词,要不然这样高频率的学习非让他脑子爆掉不可。
王思语一直没来找常墨,她在城里做了一个兼职,平时接触常墨比较少。她有意让自己与常墨保持距离,毕竟常墨不是常人。
如此一个月下来,常墨逐渐从一个傻了吧唧的古代人走到了现代,他逐渐可以自己看电视、打简单的单机手机游戏、看杂志来消遣时光了,他最近正在研究如此打字,英文那二十六个字母他才刚刚认全,其实他见过英国人,只不过自己官小,没跟人说上话。
他学习的很快,自以为在化学方面有很高的见解,在军队上服役时他曾经制造过“火铳子”,那是用来对付沙俄的长枪,其中一些化学上的道道儿他有些了解。
现代的生活即迅速又方便,常墨一开始很不适应,走在大街上看着一个个衣着暴漏的女子他都替她们脸红,现在看的多,自然也没那么多顾虑了。
一个月他给自己放一天假,在这里除了王志阳他们几个外他没有别的朋友,一有空闲他便用手机笨拙的给王志阳他们打个电话,偶尔会忘了挂机,大几十的话费就这么捐献灾区了。
这天,王志阳跟他说参加高考必须要身份等有效证件,常墨是个不存在的“黑人”,没户口、没身份。
于是乎王志阳让道儿上的朋友帮他做一张假的,那人是在机关单位里工作,说是假证,其实机器都验不出来,更别说人了。就是这费用有点儿贵,常墨不在乎钱,只要能像王志阳所说的,上大学就好。
办证花去了常墨将近一万块,拿到手里一看,也就是一张不怕水的卡片,上面印着他的头像,名字叫:常黑子。
在看到这个名字时,常墨眉头一皱,郁闷地说道:“你们叫我黑子也就罢了,为何证件也印上黑子,我难不成要改名了吗?”
“唉!两个字的名字不好上户口,三个字挺好的,黑子!多顺口啊,好记!”王志阳忍着笑说道,这是王思语推荐他们这么叫他的,当时见常墨第一眼时他地确一脸黑土,看起来就不像个好人。
名字只是一个代号,常墨认下了,以后常墨这个名字不能再用了,免得被那个懂历史的发烧友拿去查资料,再把他的身份公布于众。
时间匆匆流逝,转眼间他们的暑假就快要结束了,而大学的扩招名额越来越少,常黑子还没结课,只好硬着头皮上考场。
前一天晚上,王思语出现在常黑子的阁楼上,对他说了很多考场上的秩序,虽然这是成人高考,又有学校的扩招名额,但他不能掉以轻心,一定要注意纪律,一旦被监考老师赶出了考场,那就没再回去的机会了。
常黑子在官场上横行了十几年,对规矩之事是非常遵守的,而且善于对人事的打点。
第二天考场上,常黑子如约走进考场内坐好,教室里寂静无声,老师在大声说着考场纪律,常黑子竖着耳朵听着,装作一幅很懂事的样子,其实他已经暗地里找王思语他们校领导塞了些钱,这些监考老师对常黑子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
这两个月常黑子不仅在认真学习,而且了解了一下王志阳他们所在的学校,他们校长是一个油盐不进的人,但好在教导主任好使,常黑子用贩卖另外几个古董的钱分出一半给他,那可是整整三十万,他自然欣然接受,而且让常黑子随时来上课。
所以,常黑子现在坐在考场里也就是走走过场,当然干坐着是很无聊的,他也认真的答题,到指定的时间交卷。
考试持续了整整两天,这比常黑子生前的乡考、州考而言是非常轻松的。
当年考科举时,他们家家境贫寒,他只有提前两个月从家里出门参加考试,一路上的风餐露宿不用说了,十几岁的小孩子,能考中秀才已经很不易了。
之后常黑子便没再往上考,听说沙俄在北方边境嚣张,他毅然决然的参军,后来在军队上考上进士、武状元,不然以他一个穷小子的身份,哪能被调回直隶都督府做侍卫长啊。
结束了漫长的考试,常黑子如释重负,他就等着开学,然后那教导主任来给他送去取通知书了,若是那人不给,嘿嘿,别怪常黑子人如其名,下黑手!
王志阳他们已经开学走了,常黑子每天在家里看看书、出门闲逛很是无聊。
他时刻关注着自己的手机短信,看看自己有没有邮件要来。
又是一个星期过去,常黑子显然有些慌了,再有两天就是学校开学,他没有通知书,去了也白搭。
常黑子让一些街头混混去打探一下消息,若是那教导主任没把通知书送来也不退钱,常黑子只能用非常规手段了。
次日,天还没亮他的手机铃便将他叫醒,常黑子揉着睡眼惺忪的眼睛接听手机,听着对方那略有熟悉的声音:“请问是常黑子同学吗?”
“滚,老子叫常墨!”
说罢,他转手挂了电话,说了句“烦人”又趴在杯子睡去。
忽然他惊醒过来,身份证上就是写的常黑子,他自己就是常黑子,想到这儿他赶紧重拨回去。本来几秒钟就完成的重拨,他一个古代人愣是用了十分钟才完成,听着对方不耐烦的说道:“谁啊,不是说打错了吗?”
“不!不!刚才那是我哥哥,那小子昨天喝醉了说胡话呢,我是常黑子,您不会就是教导主任吧!”常黑子谦卑地说道,一边打着电话一边开始穿着衣服。(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