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手伸到一般的时候,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梦瑶竟是把手收了回来,摇头一阵苦笑。
放弃了这个她自认为的绝佳机会,安静的坐在座位上,再没有要对郑少歌出手的迹象。
“你刚刚救了自己一命。怎么又把手收回去了?”
就在这时,一道声音幽幽传来,把梦瑶吓了一跳。
“你没入定!?”梦瑶神念惊骇的问了一句,坐在车顶上的真身,顿时冷汗直冒。
“谁规定入定了就不能杀人了?”郑少歌反问道。
梦瑶闻言,心下大骇!
她惊骇的,不是郑少歌说的这句话,而是可以确定,郑少歌没有入定!
因为进到入定状态,会对外界的一切进行隔绝,既然如此,又怎么可能杀人呢?所以她断定,郑少歌刚刚没有入定!
“你好重的心机!”梦瑶语气冰冷道。
在梦瑶看来,入定杀人不可怕,可怕的是郑少歌那,堪称变态的忍耐力。
因为入定会与外界彻底隔绝,坐立不动几个小时没问题,这是很正常的事情。
但是谁也无法做到,在没进到入定状态下,静坐不动一两个小时的。无论修为多高,都做不到。
谁能做到一两个小时不眨眼睛?谁能做到一两个小时不挠痒痒?……
可是,郑少歌做到了!
这才是最可怕的!
说明这家伙的忍耐力,已经超越了人类所能达到的极限。
这还不是最可怕的,最可怕的是,郑少歌这家伙竟然用这种,几乎不可能的方式,来试探自己是否会对他下手!
一想到刚刚差点一掌拍下去,梦瑶的心里就是一阵后怕,她很难想象,一个十八九岁的少年,竟有如此可怕的心机!
对于梦瑶的话,郑少歌很是无所谓的耸了耸肩,没必要解释什么,这样最好,还可以起到震慑效果。
“我有些好奇,刚刚那么好的机会,你为什么突然收手?”郑少歌问道。
梦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冷哼道:“我要光明正大的打败你!”
说这话的时候,她的眼中透着坚毅,使得本就高冷的她,越发的自信迷人。
郑少歌点了点头,看得出来,这个女人做事,有着她自己的良知与底线。
她之所以突然收手,主要是因为自己刚刚饶了她一命,所以她很难迈过心里的那道坎。
这次她突然收手,算是报不杀之恩吧。倘若下次再有这么好的机会,她绝对不会手下留情。
看透不说透,郑少歌笑了笑道:“那你可要小心了,你的这份执念,会让你沦陷的。”
这话说的比较委婉,梦瑶却明白他的意思。
一个女人,一旦对一个男人,有了某种执念的话,爱恨情仇,不管是什么样的执念,她都会时刻关注这个男人的动向。
时间久了,就会成为一种习惯。而一旦成为了习惯,那想要戒掉,可就难了,慢慢的就会陷入到爱情的坟墓之中。
但梦瑶却不这么认为,她这一生,只追求无上剑道。而那所谓的爱情,在她看来,只是阻碍她追求无上剑道的绊脚石罢了!
所以她很早就决定了,这一生绝对不会喜欢上任何人。
“那你也要小心了,如果我哪天真的沦陷了,我就杀了你。”梦瑶目光如炬,很是坚定道。
这也是她的想法,如果爱上了谁,就杀谁!只不过这个男人,还没有出现罢了。
郑少歌摇了摇头道:“希望你能说到做到吧!”
“那就走着瞧!”梦瑶冷哼一声,便消失在了原地,回到车顶与本体融合。
自此,一路无话。
又过了一个多小时,列车终于到了乌沙市高铁站,卜天机跃下车顶,现身跟郑少歌道别,说是忙完北方的事情之后,就南下来跟着郑少歌修道。
郑少歌点了点头,随即将他打发了。
卜天机离去之后,梦瑶也现出身来,取下她背上的紫色长剑,双手捧到郑少歌面前,郑重介绍道:
“这是我的配剑,名为‘紫瑶’,自小便伴随我左右。
今日败于你手,以剑为证,待我取剑之日,便是杀你之时!”
郑少歌闻言,看了梦瑶一眼,笑着道:“你倒是打的一手好算盘。”
梦瑶今日落败,倘若继续背着这柄剑,必定会让落败后的沮丧情绪,沾染到这柄剑上,那会
影响此剑的锋芒。
所以她才让郑少歌这位,胜利者保管这柄剑,那么剑身之上,也会沾染上胜者气息,取剑之日必定锋芒毕露!
她这是让郑少歌帮她养剑呢,这算盘确实打的叮咚响。
不过郑少歌也没有拒绝,毕竟这是一把好剑,若是沾染上晦气,那就太可惜了,于是伸手接过了长剑。
没想到,他刚接过长剑,这把剑就不断发出悲鸣,震颤不休,惹来周围旅客纷纷侧目。
好在梦瑶施展了障眼法,旅客们眼中看到的,只是一部手机,否则怕是有人报警了。
梦瑶见状,眸中闪过一抹狡黠,面纱下的嘴角微弯。
这柄长剑跟随她,已经有二十多年了,早已有了感情,且心意相通。
无论是谁,即便是她师父,只要接触到这柄剑,它就会发出悲鸣,震颤不休,哪怕是以气势镇压,都无济于事。
而且你镇压它的气势越强,悲鸣声就越大,丝毫不给那些大佬们留面子。
梦瑶故意在这人多的地方,把剑交给郑少歌,就是要让他出丑。
然而,郑少歌见状,微微一笑,只是屈指一弹剑身,“锵”的一声过后,长剑便安静了下来,在无一丝动静。
看得梦瑶目瞪口呆,随即娇斥道:“你……你对我的‘紫瑶’做了什么?”
她原本是想让郑少歌出出丑,没想到似乎还把紫瑶给搭进去了。而且连师尊都做不到的事情,居然让他给做到了!
郑少歌摇头一笑,左手大拇指一动,长剑便消失的无影无踪,这才开口道:
“既然已经交到了我手里,那么我对它做了什么,你也管不着。”
说完,便转身,头也不回的朝着检票口走去。
明天就要回老家,给爷爷祝寿了,得回去准备准备。
而此时此刻,在黎县城郊的一处破旧房子里,昏黄的灯光下。
一位脸带疲倦的中年男子,对一位秀丽端庄的中年美妇,皱着眉交代道:
“明天儿子就回来了,这件事你可千万别说漏了嘴。”
“唉!知道了,赶紧吃饭吧!”中年美妇叹息一声,招呼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