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向平静的忘仙门,最近很是热闹,尤其是小青峰,汇聚了各大门派的长老执事。而这似乎人一多,便生了诸多的事端。
连一向安静的东阳峰,也是热热闹闹的“咚咚咚咚咚咚……”
“李之安?李之安你在不?李之安!”东阳峰上,李之安的门口,罕见得又有人敲门,不是别人,正是李田和陈胖,神色有些许不安,在门口踌躇徘徊。
“什么事?”李之安轻启屋门,望了一眼两人问道。
“我们原本和清河铭硕他们相约一起来探望倪尘姑姑和你的。但是我和陈胖在月青馆等了许久都未见他们,正当我们准备去寻他们的时候。
我们听得隔壁桌的门内弟子说了些大事,真的是大事!大事不妙了!”
“进来说吧。”李之安一侧身,李田和陈胖便进入了屋内。
他二人看了一眼床上的倪尘,眼神变得有些吃惊。
一时竟不知道到该说什么好“怎么这样了?我听说倪尘姑姑受伤严重,没想到陈胖叹了一口气,那弯弯的长眉皱了皱,从怀里掏出来一个瓶子,望向李之安,那小小的眼睛里带着满满的善意。
“这是我和李田一起用功德换的修神丹,能对神识修复有大用。”
“听说倪尘姑姑神识受损,我们便急急得去内门换了这丹药。李之安你且给你姑姑服用了吧。”
李之安点了点头,接过丹药。
“你们刚刚要说的是何事?”
李田和陈胖对望了一眼,便先开口道:“这次各大掌门齐聚我忘仙门,连逍遥门的副掌门绝婵仙君也来了,那是因为有几件大事要与我们掌门相谈。”
“听说,主要是为了门派大比的事宜而来。原先比赛场地都设在若水国的逍遥门,但这次却决定设在我们忘仙门。”
“似乎是跟我们麒麟国那处突然现世的福地有关。而这次绝婵仙君亲临,则是为了另外一件大事。我们听那些个门内弟子讨论说。”
“清河与她们逍遥门的云岚宁早有婚约,但是清河当众拒婚了说道此处,李田和陈胖皆是苦笑着摇头连连。李之安也不免诧异。”
“那云岚宁他见过,端的是一个风华绝代的佳女子。”
哎!这才出关没几天,我们这清河公子,又被关进去了,听说被打了个半死。这事闹的沸沸扬扬的,很多人私下说他不识抬举,烂泥扶不上墙。
我们替他愁的慌。现在谁不知道逍遥门势大,而我们忘仙门处处受人钳制,这要没了逍遥门的扶持,这境况难说。
这件事因清河当众拒婚,拂了逍遥门的面子,那桩婚事便被公开取消了。
她们逍遥门说是婚姻大事确实也不能全凭父母做主,既然清河不愿,那便不强求。不仅如此,逍遥门当众宣布,谁能拿到门派大比冠军。
谁便能迎娶云岚宁。
那些其他门派的内门弟子,我看他们都一副幸灾乐祸,跃跃欲试,想取而代之的样子,真是让人愤恨!
陈胖伸手搭于李田肩上,摇了摇头,若有所思得说道:“我看事情不一定是表面那样传的,先前我听清河说起过这件事,虽然他似乎并不情愿这桩婚事,但是好像也是默许了的。”
听罢,李田陷入沉思。
“铭硕他们呢?”李之安突然问。
“不知道呀,清河被关起来后,他们兄妹两也不见了,奇怪的很。”李田摊了摊手。
“让我姑姑安静修养一会吧,我们去月青馆,再探探情况。”李之安给倪尘掖了掖被子,起身说道。
“嗯行,我们走吧。”
说罢,三人便朝着望辰峰的月青馆御风而去。月青馆,是望辰峰的一处专门供修仙之人食用仙家菜肴的餐馆。
与当初众人给李之安庆生的那一处仙家餐馆很像,只是馆内装潢很是普通,也没有雅间,但是面积很大,里面很是热闹,这馆内上下共有三层,里面形形色色的弟子各异。
一般都是在望辰峰领了门内的功德之后,在此歇脚闲聊。
不过,这馆内也不全是修仙人士,那些个忙碌的,打扫收拾馆内的小二,便是一些下界凡人。这些凡人,在凡人中自是高人一等。
但是在这仙家的寻常饭馆内,却显得一副唯唯诺诺,低身下气的样子。
这月青馆一楼靠窗的一处角落里,有一样貌普通的男子在静静得喝酒。
那神态很是小心的样子,浅浅的抿了一口,然后好似头一回饮酒喝呛着了似得。
捂嘴咳了咳,面颊顿时通红一片。他紧张得张望了下四周,见无人关注他这边的动静,似松了一口气。
很是高兴地又端起小酒杯,轻轻得又抿了一口,这次却是微微眯着眼睛,看起来很是高兴满足。
他一边饮酒,一边托着腮,饶有兴致得只望着窗外得景色而不远处馆内正中的一桌人,虽声音不大得交谈着。
但四周其他人的目光,除了刚刚那角落里的饮酒的男子,似乎都被这桌人所吸引,众人交头接耳得,总是有人忍不住得往那正桌看去。
那正桌的一席人,正是秦落为首的各大门派的翘楚。一个个衣着光鲜,丰神如玉的样子。尤其这举手投足之间流露出来的贵气,令其余众人不免注目连连。
这时,贾信带着他的小仆从,两眼放光得,朝着秦落那群人走去。那黝黑的脸,似乎泛着光一样,再没有平常一丝的刻寡,显得热情洋溢,极为和善。
言语之间更是豪爽慷慨,他一人包揽了下这一整桌人丰盛的酒菜不说,还给诸位翘楚们都送上了一份礼物,都用小小的锦盒装着,看不出内里是什么物件,但看诸位翘楚们的脸色,应该不是寻常之物,想必也是极为稀罕的。
半个时辰后,只见原来一派其乐融融的秦落众人,似起身欲走。那贾信便热切的将一干人等送至了门口,等翘楚们走后,贾信走回馆内,却似乎换了一个人一样。原先和善的面孔已当然无存。脸色竟还带着一丝愠怒。
“小二!你过来!”
他颐指气使得,叫换这馆内忙碌的小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