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走出去的凤鬽,几人心里的感触不同,也因为凤鬽的离开屋里一下子变得异常安静,周围的气氛在冰依晨不断释放冷气下,屋里变得十分诡异,就在这时屋外走进来一名侍卫,朝着凤林行礼拱手道:“老爷,刺客没有抓到,被他给跑了,属下无能,请老爷责罚。”说着侍卫跪在了地上。
凤林听到侍卫的话,虽然心中气愤,但是凤林知道刚才逃走之人武功可不是一般人侍卫可以与之匹敌的,更何况早就看出来了两人受伤的那人才是对丞相府有图谋之人,而一直跟他纠缠的人,凤林虽然看不出此人意欲何为不过却看出他对丞相府没有敌意和窥探的神色。
凤林想明白看着跪在地上的侍卫,威严道:“下去吧!”
侍卫一听,连忙拱手叩恩道:“谢老爷不责罚,属下告退。”说着侍卫站起身,看了凤林一眼,连忙转身走了出去。
待侍卫走了出去,凤瑞上前几步走到凤林的面前,一脸疑惑道:“父亲可看出刚才打斗是些什么人?
“他们都蒙着面,父亲并不知道他们是些什么人,现在人已经逃走,我们也更无从知道了。”凤林一脸阴沉道。
听到凤林的话,凤瑞心中不免开始猜疑,不过也只能猜疑。
而此时回到屋里的凤鬽,却是躺在床上怎么都睡不着了,想到离王的病,想到韩卫所说的话,想到刚才打斗的两人,想到那个黑衣人临走的时候看自己的那副眼神....
凤鬽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就是不行,心乱如麻,既然睡不着凤鬽索性坐起身,披了一件风衣开门走了出去。
虽然现在是午夜,可是满天繁星,虽不是初一十五可是今天的月亮却是特别的圆,凤鬽慢慢悠悠的走到院子里的荷花池旁,抬头望向天空那轮皎洁的明月,心里的郁闷一下子减去了不少。
望着天空的明月,凤鬽竟然想到了自己的前世,不知道那里的明月此时是什么样?不知道那里还有没有人记得自己,还有那个可怜的妹妹现在怎么样了?忽然之间凤鬽好想他们,好想那个让自己几乎都没有任何牵挂的时代。
凤鬽脸上染上了一抹向往,又隐隐约约的散发着浓浓的忧伤,这个人在月光下看起来,就仿佛是一抹忧伤的仙子,误入了凡间。
就在凤鬽沉思在往昔的回忆里时,她却没有发现,站在她的对面,正有一个人目不转睛的深思注视着站在这里的她。
站了一会,凤鬽觉得身体有些乏了,就转身走回了房间,在凤鬽转身将要关上房门时,忽然就看到了,同样站在荷花池旁的冰依晨,本来要关门的手就愣住了,在月光的衬托下,他显得更为俊美,仿佛那月光就是他的陪衬,世间万物都不敢与之争辉一般。
冰依晨看着站在屋内看着自己的凤鬽,心中复杂,好像把那人拥入怀抱,可是他却清楚的知道,站在那里的凤鬽心中根本没有自己,冰依晨又想到自己看到凤鬽刚才对离王的失礼,脸色又暗了下去。
看着一瞬间变脸的冰依晨,凤鬽毫不留恋的把房门关上,心中嘀咕,该死的为什么老是针对自己,难道我凤鬽欠了你什么不成?
看到想到冰依晨那一张死人脸,凤鬽心中就觉得莫名其妙,凤鬽走到床榻前,甩甩头,决定不再想门外的那个混蛋,躺在床上,又开始想起了离王的病情,想着想着凤鬽就进入了梦想,也不知道外面站着的冰依晨,竟然站在那里看着凤鬽的房间整整一夜,直到清晨才悄悄离去。
清晨天还没有大亮,丞相府内就出现了一阵喧闹声,所有人都被这一阵的喧闹声吵醒,这也包括此时还在睡着的凤鬽。
听到外面的吵闹声,凤鬽慢慢的睁开眼睛,眉头微皱,心中在想是什么人这麽早竟然敢在丞相府吵闹,坐起身凤鬽刚想出声询问外面的侍卫,就听到院子里传出了凤琴的声音,一脸惊讶,不是凤琴去老宅了吗?怎么回来了?
既然知道外面的人是谁了,凤鬽也不在好奇,索性又躺了下来,可是刚刚躺倒床上,脑中忽然想到离王,连忙坐起身,穿好衣服,又简单的梳洗了一番,急忙开门走了出去。
这时站在院中指挥下人们搬东西的凤琴,看到从屋里走出来的凤鬽,眼中划过一丝厌恶,可是脸上却扬起了凤鬽自认为见过凤琴笑的最恶心的笑容,缓缓的走到了凤鬽的面前。
看着站在自己面前打量自己,却没有开口的凤琴,凤鬽心中好笑,眼前的人这是又想干嘛?凤琴不开口,凤鬽也不出声,两人就这样大眼瞪小眼的看着对方。
“姐姐,真是越来越漂亮了。”说着凤琴顺着凤鬽的身边上下左右到额打量了一番,眼中闪烁着真诚的光芒,仿佛刚才的话全部是发自内心一般,可是眼前站着的是凤鬽,最了解凤琴的凤鬽,只有凤鬽知道凤琴说这句话的时候在心底是什么样的歹毒,或许凤琴的这一番话说给其他任何一个人的耳朵里都是赞美,可是这样的话出自凤琴的口中,说给的是凤鬽听,这样的话就没有一丝的赞美之意而是诅咒之情。
凤鬽听到发去的话,笑笑,漆黑的眼眸里流出一丝鄙夷,嘴角慢慢上扬,露出一丝嘲弄,“妹妹,这次回来学会说人话了。”
听到凤鬽的话,凤琴的脸上有一丝的龟裂,可是还是保持着笑容道:“妹妹,以前没有发现姐姐是个人,所以妹妹才没有跟姐姐讲人话,现在妹妹发现姐姐越来越像个人了,自然和姐姐说说人话。”
凤鬽看着眼前气若神闲的凤琴,心中暗暗佩服,看来赵姨娘对凤琴没有少下工夫,竟然可以把凤琴改变成这样,呵呵!不错有意思,就自己刚才的那句话,要是搁到以前,凤琴不知道要怎么样发火,怎么样对付自己,可是你看现在还一副谈笑风生的面容,虽然凤鬽知道这是假的,可是这假也不是一般人在这麽短的时间所能够学会,并且运用的。
凤鬽隐去脸上的表情,冷漠的走到凤琴的身边,在她的耳边轻声道:“我不管赵烟教了你什么?我只想告诉你不要来招惹我,要不然到时候我就让父亲给你找一门亲事嫁出去。”
听到凤鬽的话,凤琴的脸色微微一变,心中暗骂凤鬽这是在威胁自己,可是转眼一想,就算凤鬽是嫡女她也没有权力干涉自己的婚姻,更何况凤鬽为大她自己都还没有嫁,父亲又怎会听她挑拨,把自己这个小女儿嫁出去呢!
“我看姐姐是病的脑子不好使了吗?姐姐最大都没有出嫁,妹妹又怎会着急,莫非是姐姐想嫁人了,害羞不好意思跟父亲提起,故意说与妹妹听,好让妹妹替姐姐转达不成?如果是这样,妹妹倒是乐意的很呢!”凤琴说完眼中带笑,嘴角却是一副嘲笑的嘴脸,掩面笑了起来。
看着面前伶牙俐齿的凤琴,笑的一脸的诡异道:“那就等着看,我们谁先走出这丞相府,到时候妹妹可要像这般的笑,又或者说妹妹现在还是趁早多笑笑,万一到时候别说的笑,就连哭都没有人知道,我这个做姐姐的事情就不劳烦妹妹费心了,倒是妹妹的终身大事,姐姐我是放在心上了,妹妹就等着好消息吧!到时候不要感谢我,记住我们是姐妹就好。”
“你...你....”凤琴被凤鬽的话气的浑身发抖,用手指着凤鬽却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看着这样的凤琴,凤鬽笑道:“这样才对嘛?看到你刚才的表情我就觉得不舒服,现在看看舒服多了。”
看着面前笑的有点狂的凤鬽,凤琴心里气的肺都要炸了,好像冲上前去照着凤鬽的脸扇她两耳光,可是凤琴脑子里不断的冒出她临走时赵烟交代给她的话,不让她与凤鬽正面冲突,而且要她切记一切要放软,凡是在有人的地方都要表现出低凤鬽一等的感觉,最重要的就是药要让、忍、服、听、恭只有这样才有机会扳倒凤鬽,让赵烟回来。
凤琴压下心中的怒火,勉强的笑道:“是妹妹以前做的不好,还希望姐姐大人不记小人过,不要和妹妹一般见识,免得传了出去丢了姐姐的脸,妹妹一介庶女的名声到是无所谓,可是姐姐堂堂丞相府嫡女的名声可是不能够有一丝的非议,要不然到时候别人会怎么说父亲,又会怎么看待我们丞相府,姐姐觉得妹妹说的可是?”
凤鬽看着变脸如此自如的凤琴,心中好笑,看来赵烟是把她浑身上下的那些本领全部都交给她的这个女儿了。看来去老宅的凤琴此次可是受益匪浅的回来了,有意思,这样一看眼前的凤琴活脱脱的就是赵烟的替身吗?就连赵烟都被自己整的如此悲惨,凤鬽就不知道她怎么还有本事交自己的女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