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鬽吃完手里的饼子,又稍作休息了片刻,站起身对着两人道:“我们赶路吧!”
侍卫本想上前劝说凤鬽在休息一下的,可是看到凤鬽眼中坚定的目光,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可是冰依晨可不是凤鬽身边的侍卫,看到凤鬽疲惫的面容,冰依晨道:“赶路可以,要让我欣赏一次山下的日落,话说我还从来没有在建林山下看过日落,不知道是山顶的日落好看还的这山下的日落迷人。”
说完冰依晨也不里凤鬽两人,转身走到一块岩石上,冰依晨俯身坐在了岩石上。
凤鬽看看天,现在的时辰离黄昏最少还要两三个时辰,转身对着冰依晨道:“冰神医的雅兴可不可以留到下山救了离王后,在回来慢慢欣赏。”
听到凤鬽的话,旁边的侍卫虽然也想人凤鬽休息,但是一想到自家的主子离王还在受苦,而且病情还不知道有没有控制住,很有可能随时都有生命危险,也想到这里,侍卫就觉得凤鬽坚持的是对的,毕竟离王对他是很重要的。
此时的冰依晨好像答应凤鬽的要求,现在马上跟着凤鬽他们下山救治离王,然后换取一个和凤鬽单独欣赏建林山下一起看黄昏的机会,可是他不能,因为就在凤鬽晕倒的时候,冰依晨就替凤鬽把过脉了,凤鬽现在属于高度疲劳,不能够再劳累,要不然肯定会病倒的,所以他现在就要拖延时间,让眼前的人休息,不管凤鬽现在怎么样他都不会妥协,因为冰依晨不想看到凤鬽为了那个离王糟蹋自己的身体。
凤鬽看着一脸惬意慵懒的冰依晨,脸上露出一丝焦急,声音轻柔道:“冰神医,现在离黄昏还早,你看可不可以下次在来欣赏?”
冰依晨没有转身声音清冷道:“你没有听到我刚才说的,还是说我说出去的话可以收回来。我告诉你我冰依晨说出去的话从来没有收回来过,如果你想让我下山去救离王,那么就等我看完建林山下的黄昏在说,要不然你就可以走了,我也绝对不会去救离王。”
听到冰依晨这一番话,可是把凤鬽身边的侍卫吓坏了,连忙上前拱手道:“冰神医,你可不能这样啊!我们主子的病除了您别人恐怕都治不好,求求您了救救我们家主子吧!我愿意做牛做马报答您。”
冰依晨微微转过身用眼角看了一眼面前的侍卫和侍卫旁边一脸怒气的凤鬽,缓缓道:“我说了,只要看完黄昏我们就出发,你也不用求我,我到时候自然会去,现在你要求的是你身后的人,而不是我。”
侍卫转过头看着凤鬽,脸上带着一丝祈求,凤鬽看着表情这样侍卫,心中更是气愤,可是一想到冰依晨刚才说的话,就不敢再去烦他,也猛地转过身朝着冰依晨相反的方向走去,凤鬽也走到一块岩石边坐下,凤鬽虽然坐下,可是心中烦闷的不行,又没有什么可以发泄,只好独自在那里生闷气。
侍卫一看两人,脸上露出一丝苦笑,摇摇头也找了一块岩石坐了下来。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淌着,凤鬽的心也随着这时间的溜走而越发急躁不安,一直都担心着躺着丞相府里人的病情,有没有生命危险,有没有病情加重。
而这时的冰依晨却是在想,自己帮凤鬽救治好离王,凤鬽答应自己在建林山做半年的药人的事情,冰依晨想到时候孤男寡女备不住就会让凤鬽忘了离王,只记得自己那该有多好,可是往往想想都是美好的,现实却是冷酷的。直到很久以后冰依晨回想起来现在的祈求还有所期盼,不过终究是一场梦。
夕阳西下, 天已近黄昏,太阳慢慢地钻进薄薄的云层,变成了一个红红的圆球。西边天际出现了比胖娃娃的脸蛋还要红还要娇嫩的粉红色。太阳的周围最红,红得那样迷人。红色向四下蔓延着,蔓延了半个天空,一层比一层逐渐淡下去,直到变成了灰白色。天空中飘浮着柔和的、透明的、清亮的、潮乎乎的空气。
厚厚重重的云雾盘踞在天空,夕阳只能乘一点点空隙,迸射一条条绛色霞彩,宛如沉沉大海中的游鱼,偶然翻滚着金色的鳞光。
光芒洒在冰依晨的身上,从凤鬽的角度看上去冰依晨此时就像是一个金色的仙子,美得让人无法直视。
同样在冰依晨的眼里凤鬽此时也是绝美的,仿佛是误入凡间的精灵,美得让人不敢碰触,好像那样就会侮辱了那圣洁一般。
就在这时凤鬽开口道:“冰神医,应该看完黄昏了吧!我们是否可以赶路了?”
冰依晨笑笑道:“着什么急,太阳不是还没有被淹没吗?”
凤鬽听到冰依晨的话,恨不得上前甩他两耳光,不过也只是想想,毕竟凤鬽不敢拿着离王的生命开玩笑,所以只能忍着心中的怒火,可是却在心里把冰依晨骂了无数遍了。
此时的丞相府内,凤林做在前厅的主位上,手里拿着丫鬟刚倒好的茶,轻轻抿了一口,放在了桌子上,心中想起了今天去面圣的时候皇上说的话,凤林没有想到太子那边的动作这麽快,竟然让左倾去皇上那里揭发自己到处张贴的悬赏告示,因此讨要一道可以进来丞相府打探消息的口谕,真是狡猾啊!
就在此时一名看门的侍卫走了进来,朝着凤林拱手弯腰恭敬道:“禀告,老爷左倾前来求见。”
凤林一听连忙道:“快快有请”就在凤鬽的对话还没有结束的时候,左倾已经走了进来,凤林连忙站起身,左倾一进门就拱手一脸献媚道:“凤丞相”
凤林也拱手脸上带着一丝笑容客气道:“左倾,请坐,来人上茶。”
左倾坐下一脸笑容道:“今天我奉皇上口谕,调查令公之遇刺之事,所以前来问问事情的经过,看看有没有什么线索,再来想看看令公之,看看他是否能够提供点什么?以帮助我早日抓到凶手,替令公之报仇,也扬我北月国国威,竟敢在我们北月国的脚下行刺丞相府公子,边关先锋,这些人也太嚣张了,不抓住他们简直就难消我心头之恨。”
凤林看着在那里自顾自说的左倾并没有说什么,而是端起丫鬟们刚刚端上来的茶喝了一口。
自己说了半天,左倾看着坐在高位上的凤林却没有要开口的意思,左倾的面色微变,心中在想这个老狐狸又要耍什么花招不成。
左倾再开口道:“不知丞相可否让下官见见令公子?”
凤林放下手里的茶杯,威严道:“不是我不让你见,我儿子已经服药刚刚睡下,本来我从皇宫面圣回来,就一直等左倾你的前来,可是左等右等都不见你来,小儿的病又不能耽误,而且服药后病人就会昏昏欲睡,外人不易打扰。所以还是请左倾明日再来吧!到时候我一定让左倾见。”
听到凤林的这一番话,左倾寻思凤林这个老狐狸是不打算让自己看凤瑞的伤势了,可是如果不看到凤瑞的伤,自己怎么向太子交代,想到这里左倾又道:“丞相,你看这皇上特地交代下官一定要待他看看令公子的病情,你说我要是不看,这不是抗旨吗?下官可不敢呢!”
凤林一听好一个抗旨,连忙道:“既然左倾是奉皇命,那就算是我儿已经睡下,也要给左倾看看,好让左倾交差,毕竟这抗旨可是要杀头的,我也不能够为难左倾不是。”
凤林的这一番话说的可谓是客气,听在左倾的耳朵里却是,凤林怕了,心中洋洋得意。
就在左倾高兴不已的时候,凤林话锋一转,一脸严肃道:“左倾看是可以,不过不能够打扰到,我儿子的休息,所以只能够隔着帐子看,怎么样?”
左倾一听只能够隔着帐子看,心中思量,凤林看着一脸沉思的左倾,开口道:“要是左倾不答应,那今天我就只能为难左倾了,不过如果皇上怪罪,我会前去向皇上说个明白,替左倾解释清楚,全都是我的错和左倾没有一点关系,到时候我想皇上看在我儿病倒在塌,也定不会怪罪,所以左倾不用担心。”凤林说完看了一眼左倾。
一听凤林不让自己看了,左倾脸色一变,什么皇上口谕,皇上只是让自己调查刺杀凤瑞的凶手,看不看凤瑞皇上并没有要求,是自己想看,要是让凤林这个老狐狸到皇上那里说,到时候自己就是假传圣旨,想到这里左倾连忙道:“丞相严重了,下官也不过是例行公事,皇上也是担心令公子的伤,而且下官也是担心令公子的安慰,又怎么会打扰令公子,所以就按丞相说的在隔着帐子看一眼就好,毕竟下官还要回去交差不是。”说着左倾站起身对着凤林拱手道:“那就麻烦丞相了”
现在的左倾心中在想,就算是隔着帐子看,自己也能够看清凤瑞到底伤了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