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个外门弟子,简直无药可救!之前,五大势力为患时,他们逆来顺受,什么都不敢说。现在,他们竟然变得如此大胆。”
“常言道,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这些人,见不得其他人好,这样的人,再修炼十世也别想成仙。”
“我只是觉得心寒。大师兄为本门立下无数的功劳。他回宗后,都没有休息,就连夜把执法堂的事情给处理了。要是大师兄出关,听到这些话,也不知道多么失望。”
“最可怜的还是战师兄和凌波师妹。他们是为了本门而死,在这些人口中,却是死在了争名夺利之时。”
太玄门东方,一望无际的灵田之中,多宝真人、曾帅、庄纯儿、柳沐灵聚集在一起,为流言蜚语愤怒着。
宋眠和李开文在传功堂上课,学习外门弟子的课程,没有前来。
多宝真人苦笑着摇头:“大师兄那一百万斤中品灵石,都是天州之战得到的战利品。为此,大师兄还卖了五枚乾坤戒。我派神兵堂的弟子为大师兄澄清,但是,他们根本就不听。”
“哼!他们就是唯恐天下不乱,哪里会听人解释?多年来,我灵植堂弟子脸朝黄土背朝天,为宗门种植培养了大量的灵药、灵果、灵谷。可是,他们见到我灵植堂弟子,却主动避得远远的,说我们身上有灵兽粪便的臭味。”
曾帅咬牙切齿,韩严法的遭遇,他最感同身受。
他不否认,他们灵植堂在培养灵植时用了灵兽粪便,但是,他们在施肥时,全程用的法力,根本不会让气味沾在身上。
不过,就算有灵兽粪便的味道,他们也是为了宗门沾上的。那些弟子凭什么嫌弃他们?
“害群之马!”
庄纯儿没有说出自己的遭遇,但是,他们这些一直和灵兽打交道,整天泡在灵兽堆里的,比起灵植堂好不到哪里去。
“柳师妹,执法堂那边,可有回应?”
多宝真人又问道。
柳沐灵摇头,随即道:“听留守执法堂的人说,执法堂二个执法队长都下山了。南荒的邪修潜入昭州,到处坑人害人。这一件事,龙虎堂和执事堂都知道。”
“这样么?枉我们有一身修为,却什么忙都帮不上。”
多宝真人失望了。
“不!”
柳沐灵目光坚定的摇了摇头:“其实,我们有一件事可以做。”
“什么?”
其他人精神一振,都看向柳沐灵。
柳沐灵面无表情道:“我们不是执法弟子,没有执法的权力。但是,我们可以派人,调查这些散播谣言之人的身份,把他们记录在册。等到大师兄出关,再行惩治。”
“好!柳师妹的办法好!我灵植堂的弟子全体支持。”
曾帅忍不住喝彩。
对门中一些外门弟子的做派,他早就看不过去了。
欺软怕硬,欺善怕恶,无事生非,只是,这些人从来不犯门规,根本拿他们没办法。
这次,这些人见韩严法闭关了,执法堂弟子无瑕他顾,就跑出来释放自己内心的阴暗面。
瞧不起他们种田的,嫌他们臭,嫌他们战力低下?这一口气,他忍了几百年了。
大好机会,他曾帅怎么能错过。
曾帅笑了,多宝真人、庄纯儿也笑了。
四人分开之后,各自派出自己在外门的追随者,调查起来。
言论自由,这是太玄门一直都没有改变的规矩,所以,太玄门中有元婴真君骂太玄老祖,有外门弟子骂元婴真君的事情。
长辈们觉得,弟子是受了气,觉得委屈,才会口出污秽之言,是可以理解的。
像这样的事,放在某些宗门是难以想象的。
有些宗门甚至订下这样的规矩:全宗弟子要晨昏定省,每天给宗主、太上长老、长老行礼问安,之后才能做自己的事情。
一天下来,光是给长辈行礼问安,就要花上三四个时辰排队。弟子们苦不堪言。
不过,从如今的事情看,言论太过自由,并不是一件好事。
流言四起之时,韩严法一心祭炼宝物,对外界之事是一概不理。
不过,就算他知道了外界发生的事,也不会觉得惊讶,喷子和键盘侠是无处不在的。
韩严法前世时,一位活人无数的圣人只是开了一辆车,就被一群喷子给喷了。像他这种小人物,微不足道的俗人,被人喷也很正常。
只是,他不是圣人,圣人能原谅无知,原谅恶意,他这个俗人做不到。
又是三日过去,随着韩严法的一道法诀,最后一面阵旗也被韩严法祭炼完成!
这时,韩严法身下的雷海已经消失了,枯竭了,全都消耗在了祭炼宝物之上。
“接下来,就是布阵了!”
韩严法双臂一抬,四十七件灵器和两千六百支阵旗冲天而起,化为七道法宝长河,分七个方向,飞了出去。
筑基修士,千里之外取人人头,便是因为筑基修士的神识能够延伸到千里之外,操控飞剑杀人。
当然,相隔千里,能够传递过去的法力不多,杀杀普通人还可以,杀修士,就是在给人送法宝了。
可是,韩严法的法力延伸到千里之外,连修士都能够杀死。龙虎金丹的法力,不会因为距离而发生损耗,即便相隔千里,依然可以杀筑基,甚至杀金丹。
韩严法手中打出一道道法诀,操控着各种宝物落到七座山峰上。
随着宝物一一插到七座山峰,顿时,比蓝宝石还要纯净的天空出现了一颗颗的星辰。
在北斗聚星阵的吸引下,天空中那向四面八方散射的星光都被拉了过来,朝着太玄门的方向照射。
“北斗聚星阵,成阵!”
随着韩严法的厉喝,满天繁星出现了,月亮也出现了,大白天的,居然显现出了日月星一起出现的场景。
传功堂中,正在用最后的精力为太玄门整理功法的东方青木望向窗外。
“北斗聚星阵!真是胡闹,是哪位弟子,他不知道修炼不死魔神诀的凶险之处吗?”
他面色一变,匆匆放下手边的事情,出了传功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