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长,给我算算姻缘!”
“老道我没那个时间,还赶着回家吃饭呢!”
“误,就算一卦吧,我给你二两银子,吃饭也不必那么着急不是,这天色还早着呢!”
“老道我说了,没时间,你们可以去街对面那一家,他家算的准,如此便不奉陪了,告辞!”
“你这道长怎么这样的?”
老道士提着摊子上打包的物件,拔起插在地上的卦旗便头也不回的走了,丝臺没有理会后面指指点点的人群。
实际上,这位老道可不简单,他名袁天罡,《太白会运逆兆通代记图》便是他与弟子和著的,这份记图便是后世的《推背图》。
当然,推背图是他在贞观十七年所编写的,现在他并没有那么深厚功底,不然的话,他未必不能推断出李辉命格中的真正的意思。
袁天罡是四川人,他之所以会出现在这里,那是受到了李世民的召见,只是他现在还没急着去求见圣上。
他精通天文、历法、相术和阴阳学,占卜只是他的一门兼职,只是今日在此遇到了如此奇怪命格卦象,这让他见猎心奇。
于是他便要好好探究一番。
没有丝毫耽搁,他加快脚步来到了崇业坊,玄都道观在这,是他暂时的落脚处。
不过,最吸引他的,还是在道观藏书阁中无数的珍贵的道家藏书古籍。
袁天罡回到道观,来不及与其他道士打招呼,刚放下东西,便一头埋进了藏书房内。
他看着书架上排列整齐的无数道家藏书,不断在里面翻找着。
“在哪里呢?我明明记得好像有记载的?”
袁天罡不断的翻找着,终于他从一本破烂得已经看不出原先模样的古籍上翻找出了一些线索:
“含无朕,始浑无名。混沌一破,太乙吐萌。两仪合德,日月晦明。乾交坤变,坤索乾成。异名同出,一本共根。”
“内外虚实,刚柔平均。阴阳壁理,变化分形。真精真气,恍惚杳冥。坎离颠倒,运施五行。”
“既济生神,未济死临。仙道谨守,鬼道邪倾。人希天道,速避鬼门。由仙希天,道杰长存 ....
看着上面给出的线索,袁天罡又一次将李辉的卦象补充进去,依旧是原先的命格。
但结果却大不相同,甚至给他的感觉更加虚幻。
不过,随着他的占卜不断加深,事情的真相似乎越来越近的了。
可就在这时,原本清晰了一瞬的卦象忽然紊乱了,袁天罡还没有反应过来,便是一阵心悸。
“天道自有轮回,这位夫人她相公到底是谁,难不成天神下凡不成?”
他嘴里还在不断的念叨着,但却不敢再占卜下去了。
远在长安县的摸鱼的李辉愣了愣,他刚才好像听到系统叮了一声,难道是错觉?
系统从来没有无缘无故的反应,李辉也只是以为自己听错了。
这件事并没有被李辉放在心里,他照常摸鱼,照常时间与县衙众人打招呼离开。
站在县衙门口,李辉无聊的伸了伸懒腰,脸上带着些许惺仏,“县衙整天就这么点事儿,不过 .....这样也好,本驸马摸鱼拿俸禄两不误!"
“走,回家!"
在李辉照常回家的时候,长乐公主早已回来了。
回到府中的长乐公主显很高兴,这让李辉有些不解。
长乐公主也没有掩饰,她解释道:
“今日我去恩慈寺了,遇到了一个道士!”
李辉脑门上全是问号,“娘子,恩慈寺是寺庙吧,道士不是住在道观里吗?”
“我还没说完呢!”长乐公主兴致不减,毕竟她当时也感到奇怪,哦去恩慈寺出来的时候,在门口碰到了一个老道士在算卦!”
“然后,他给我算了一卦,说相公你是封侯拜相的命,咱们两个将来能多子多福、儿孙满堂!”
闻言,李辉哑然一笑,心中不由的发虚。
这个时代的道士他也拿不准,毕竟还有袁天罡和李淳风这种牛逼的人在,但大唐那么大,总不可能这么巧合就遇到了他们两个其中一个吧?
李辉失笑摇头,怎么可能,单单就长安城就那么大,怎么可能随便遇到一个算卦的就是这两个神算子。
还去在恩慈寺门口摆摊?这不是砸佛教的招牌嘛!
不过,看到长乐公主那么开心,李辉自然没有揭穿“骗子”的把戏,毕竟在人家眼中,大街上随便一个人就是封侯拜相的命。
李辉只是松了一口气,幸好对方没说自己有做皇帝的命,不然的话,就真的吃上大唐的公家饭了。
“等等 .....?”李辉忽然顿住,抓住了其中着重点,“娘子,你去恩慈寺干嘛,我记得你好像并不信佛?”
长乐公主娇羞一笑,帯着笑意道:
“我去拜求子观音啊,不过看起来似乎道家更灵验一些。”
女人嘛,她们总是喜欢相信她们所想要相信的事情。
李辉挠头,这种东西,可遇而不可求,时候到了自然会有的,时间没到,难道他还得累死不成?
在这一块上,即便是到了后世,也还是得看玄学。
再说了,他又不擅长射箭,准星不够,他确实也没办法。
而且虽然他能等的及,但长乐公主显然是等不及了。
“相公,今夜我给你熬了大补汤!”长乐公主笑吟吟说道,眼神中带着深意,让李辉不自主的摸了摸后腰。
无奈,深夜来临,驸马府的牛又开始耕地了。
清晨。
长安县衙。
身为县令的李辉并没有在后堂继续摸鱼,而是一本正经的坐在他的公案后面,面色严峻。
难道是李辉忽然洗心革面,决定痛改前非好好当县令了吗?
事实上,并不是。
而是......
今日一早上,李辉在后堂的躺椅上还没把屁股捂热,就有人来报官了。
这次并非是鸡毛蒜皮的小事,而是一桩命案。
李辉一惊,哪里还敢耽搁,立刻就召集众人在大堂问清楚详情。
他担任县令有一些日子了,这段时间一直都相安无事,甚至连鸡毛蒜皮的事情都少了很多,可命案却是一件都没有发生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