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云落摆出一个扭曲的表情,问他:“你不怕她把你偷偷练剑的事情说出去吗?”
楚之钰无所谓的说:“她说出去,也没人会相信的。”
“这倒也是。”
童寂似乎才明白发生了什么,只是对楚之钰说:“其实这女孩挺可爱的。”
“你认识她?”楚云落说。
“不认识啊。”童寂会所:“不过我一直觉得穿粉色裙子的女孩子一定是可爱的。”
楚云落把刚刚攒下来的白眼一并翻给了童寂,说:“真是不靠谱的道理。”
楚之钰看了看楚云落手里的水杯,说:“走吧,我们陪你去打水。”
“好啊。”
云淡风轻、闲情逸致的生活总是流走的很快,快到当你发现它已逝去,而重压即至的时候,完全会措手不及。
不过措手不及的是齐舞泽,而不是楚云落。
南方战场的不利消息很快便传到了南天学院。楚国一直是地位比较稳固的大国,旁边小国素来都是只有朝觐,示好的份。
而如今,周边那些名不经转的小国见到楚国竟然这么容易就被人几天攻下若干城池,都不由蠢蠢欲动起来。
一个接一个的加入了敌人的阵营,大有群起而攻之之势。
再凶猛的老虎也扛不住一群恶狗,楚国被打的有些狼狈,紧急向楚国皇帝要兵马和粮草。不过这还不是最糟糕的消息。
最糟糕的是,有一个小将军在战争中中了毒箭,目前生死未卜。而这个小将军楚云落他们也认识,甚至还算熟悉,正是那个金光灿灿的凯斯鄂。
“他终日那么招摇,怕是到了战场上也是扎眼的很,活生生一个箭靶子,人家不射他射谁。”童寂无情的吐槽。
得知开战了之后,楚云落出了担忧楚云深之外,便也没有对这个战争有多大的兴趣。或者说,对于这个她刚刚认识一年多不足两年的国家并没有什么爱国热情。所以,对于毅然决然没有来上学而选择了上战场的凯斯鄂,楚云落表示敬佩。
她说:“虽然我不认同他的审美,但是我对他的安国态度很是欣赏。”
“你们说,他中箭了这事儿到底是不是真的?”童寂说。
“咦,难道这个还能是假的?”楚云落好奇。
“你们想象,凯斯鄂最擅长的兵器是什么?”
“箭啊。”
“他是被什么所伤?”
“箭啊……”
童寂勾唇笑,不说话的看楚云落。楚云落挑眉,从童寂胸有成竹的表情中看出了一种看透了这些小把戏的味道,反应过来童寂这般猜测的原因。
凯斯鄂既然是擅长“箭法”的人,他对箭自然也会有自我防备的方法。因此被毒箭所伤的可能性并非十分大。
这么做的原因很有可能是为了降低敌人的防备心,或者引诱敌人来攻城趁机反包围之类的战术需要而装出来的。
童寂,也是个聪明机智的老油条。
不过,三个人聚在一起,楚云落想说的并不是这个事。听说了凯斯鄂中毒的消息,楚云落的感觉就是,天赐良机!
“看你这一脸奸诈,有想到了什么事?”楚之钰问。
“哈哈。”楚云落说:“我们还在一直想怎么才能让齐舞泽的名字再响亮些,这简直就是天赐良机啊。”
“你是要让齐舞泽去战场啊。”楚之钰说。
“嗯,整个楚国上下可能都知道凯斯鄂小将军中毒了的消息,如果齐舞泽能搞定他的毒,那么齐舞泽的名字不也就分分钟被楚国上下知道了嘛。”
“也是好主意,我这就去通知她。”童寂说。
于是,正躺在床上吃橘子的齐舞泽便苦痛的感慨,悠闲的生活要戛然而止了。
她收拾了行装,踏上了前往南方战场的路。
这一路上,她也没有闲着,顺便给穷人百姓免费的看看病,开开药,一路行医一路向南,倒也得到了意外的收获,她“齐舞泽”的名字被很多百姓所记住。
她拿着楚云深的信物进了军营的时候,扑面而来的除了尘土的味道,就是血腥的气息。
士兵们各自忙着自己的事情,几乎看不到一张干净的脸,衣服上多少都残留着血迹,除了自己的,还有敌人的,也或许,还有战友的。
“禀告将军,有一位姑娘拿着您的信物来找您。”
“叫什么名字?”
“她说她叫齐舞泽。”
“舞泽?”起身的声音:“快叫她进来。”
齐舞泽小心翼翼的钻进了帐子,屋内的士兵都被楚云深叫了出去。
这是一个深色的圆顶的帐篷,制作的很精良,又有灵术加以防护,向来是防火防刀枪的。
中间上位拜访一张方桌,桌子上有些乱,像是一些文书,还有笔墨和伤药。而楚云深此刻绕过了桌子,站在离她很近的地方,穿着青蓝色的衣衫,淡淡的对着她笑。
“楚大哥。”齐舞泽的声音轻轻,总觉得眼前的一切不是很像真的。
“舞泽,你怎么来了?”
“你受伤了吗?我看外面的士兵身上好多血,好狼狈。”齐舞泽左右看了看楚云深说:“你没有受伤吧。”
“我没受伤。”楚云深按住了不停围着他研究的齐舞泽:“只是刚刚结束了一场战斗,大家都不免有些疲惫。”
楚云深继续问:“你怎么来这里了?”
“啊,是云落让我来的,让我把那个小将军的毒治好,说这是个扬名立万的好机会。”
楚云深不由得失笑,心想现在的这个他已经并不是很熟悉了的九妹,还真的是心思巧妙,无孔不入。
“那我带你去看看他吧。”
“好。”
和童寂的猜想不同,其实凯斯鄂确实是中了毒箭,并非是虚张声势。但是凯斯鄂最开始的设想是和童寂所猜测的产不多的,只不过这中间除了一掉小小的偏差。
以凯斯鄂的实力,完全可以在战场上躲开飞矢,但是为了显得逼真一些,凯斯鄂故意让箭矢射中自己。
这就出了问题,本来他控制好了力道,只是打算轻轻的被伤一下,谁料到这箭竟然有毒,假戏竟成了真做。
不过好在伤口浅得很,不然他可能已经一命呜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