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直厚颜无耻!
既如此,他继续当这个队长也就十分没必要了!
梁明打定了主意,不顾在场众人的阻拦直接跟着郭广仁一路来到了后院。
和前面的客栈不同,这后院再往里走,穿过一道角门,竟是一片演武场和多种练功器材。
此时的江晚正带着手下练功,一见梁明,手上的动作明显一顿。
上官芙蓉上前在她耳边小声地将事情的原委重复了一遍。
江晚脸色大变。
“梁大哥,你何必跟他这种人一般见识?”
梁明笑而不语,横剑而立,手腕上缠着的锁尸链在此刻叮当作响。
他之所以这么做,最主要的目的就是避免腹背受敌。
如今,秦怜儿和素染下落不明。
他所能相信之人,一只手都能数得过来。
这郭广仁虽然不争气,但手底下的众人也都是受过基础训练的,总比一窍不通的楚胖子要来的强些。
若是这些人能为自己所用,短时间内,梁明就可以让自己的耳目遍布晖城!
等到了那时,噬魂门若是再有什么其他应对之法,他也能第一时间发觉。
郭广仁以为自己占了便宜,“击掌为誓!若是你赢了,我的手下任由你处置!”
两人掌心相交!
片刻之后,郭广仁的手下已经在梁明的周围围成了一圈,他们个个手持武器,杀气升腾,个个都想着一雪前耻。
梁明的本事他们是知道的。
光是现在梁明身上不断攀升的气息就已经让他们其中几人腿肚子打颤。
郭广仁躲在人后,手持混天锤,叫的正欢。
“上啊,一起上!双拳难敌四手!我就不信这小子这次还能翻出我的手掌心!”
他扯着脖子吆喝,给自己的队员加油打气。
可话都还没说完,原本位于圆心的梁明直接来了个原地消失。
他所在的位置冒出滚滚浓烟,其中两人都还没来得及察觉,就觉得自己脖颈一凉。
再度回神之际,脖颈上已不知何时被划上了一道红痕。
那红痕是由朱砂所画,乍一看殷红如血!就在这一瞬间,另一个方向的人猛地大喝了一声。
“人在我这里,你们小心!”
这人一嗓子吼出,人已经像是个破麻袋一般,被梁明丢出了演武场。
和刚才两人相似,他的脖颈上也多了一道红痕。
不光如此,在这人被甩飞出去的瞬间,锁尸链从他脚踝处悄然收回。
梁明在瞬息间解决了三人。
其余的几个更是绷紧了神经,连大气都不敢喘。
就在他们眼观六路,耳听八方,以防不测之时,梁明手中的御魂剑已经架在了郭广仁的脖子上。
“郭大队长,你带着这么一帮酒囊饭袋来此,难不成是想看着他们送死?”
这些人的专业水准连江晚队员的三成都赶不上。
一不懂得团结协作,二不敢相信队友,更是习惯性的贸然出击,甚至大刺刺地将自己的背后交于敌手。
那几个胆子小的,干脆抱着头跪在地上,缩成了鸵鸟状。
着实让人啼笑皆非。
梁明心中虽然冷笑不断,但更多的却是无奈。
若真是遇到了危险,只怕这一些人撒丫子跑的比狗都快!
眼看着自家队长被擒住,并且瞬间饮恨西北,这群人当即丧失了战斗欲,一个个犹如死狗般席地而坐。
江晚手下的众人见此情形,窃窃私语声随即传开。
“这就是京都斩鬼司的本事?可真是让人笑掉大牙!”
“这叫光着屁股跳舞——转着圈的丢人!我要是郭广仁就直接一刀捅死自己,也算是痛快了。”
嘲笑声中夹杂着奚落,江晚队员这些日子当中一直压抑在心中的怒气,终于在这一刻释放而出。
整个演武场上,欢声笑语不断。
唯独郭广仁咬牙切齿的瞪着梁明,“你这突然动手就是耍诈!有本事咱们真刀真枪的比一场!”
“郭大队长,你还嫌自己丢人丢的不够?”江晚终是忍不住了。
身为斩鬼司的一员,江晚心中没有任何讥讽之情。
只觉得可悲,更觉得无比丢脸!
郭广仁的所作所为几乎已经让外人重新界定了斩鬼司的收人底线。
若是今天在这发生的事情传了出去,那她之前所做的种种都将付之东流!
“鬼王尚未抓捕归案,你们倒是在这自己人打自己人?在这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
面对江晚的连番质问,郭广仁最终还是垂下了他那颗高傲的头颅。
可梁明却没心情在这感伤悲秋。
“江晚,从今天起,晖城斩鬼司的所有成员由你一人调配,上官芙蓉会负责帮你接洽剩下的宗门,你无需操心此事。”
梁明突然开口,整个演武场骤然安静。
“其他的人,我需要你们调查晖城近半年以来所发生的各种冤假命案,要事无巨细的告知于我。”
梁明心中有种预感。
也许之前在清河庄所遇到的那些无辜枉死之人,并不是第一批受害者。
梁明很快找了个借口,离开了客栈。
正准备去寻找楚龙时,就看见这死胖子被人打得鼻青脸肿,被小厮从一辆马车上搀扶了下来。
梁明见状,神情错愕。
“这是怎么了?”
那小厮看见梁明,顿时鼻涕一把泪一把的哭开了。
“梁公子可算是找着您了!你可不知道,昨天我家少爷可是受苦了!要不是奴才恰好赶到,只怕我家少爷都没命活着回来了!”
梁明详细询问经过。
这才知道,原来早在昨天夜里,楚龙就已经定下了一处临街商铺。
本想着找不到自己就先采买一些能用得上的物件,可那些铺子的老板一听楚龙是个外地口音,就哄抬物价,最后讲价不成,干脆大打出手。
楚龙这满脸横肉的模样,硬是没拦住动手之人,片刻不到就被打成了如今这副样子。
而且那边还撂下了狠话,若是楚龙不肯在他们那买东西,整个晖城就买不到任何一个可用之物!
楚龙最是瞧不惯这种垄断行为,一把火点了人家的库房。
主仆二人跑了大半宿,这才逃过追杀。
“梁公子,这晖城里面就没一个好人了!我带着我家公子在街上绕了好几圈,硬是没找着一家医馆药铺,公子身上的伤可拖不得呀,这可怎么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