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昂热通过电梯来到装备部时,安德与库帕塔正站在一起,看着桌面上的岛国地形图,上面用红色的记号笔标出一个个地点,库帕塔似乎正在向安德介绍着什么。
昂热向来不受到装备部的欢迎,或许是由于这群死宅觉得昂热身上的现充味道太浓,以至于每次昂热来到装备部,总是很快就被阿卡杜拉赶了出去。
不过这次不同,阿卡杜拉最近得到了一个前往月球基地的机会,于是副部长库帕塔顺理成章地接管了装备部,所以昂热才得以进入此处。
作为言灵是莱茵的装备部副部长,库帕塔的人生信条在多年前就变成了制造出最方便同时威力最大的炸弹,这样自己就不用去当人肉炸弹了。
于是在回归装备部后,这位一直致力于便携式氢弹的制作,并成功将便携核弹缩小到手提箱大小,由于这位的性格在奇葩众多的装备部中还算正常,所以顺理成章地当上了副部长。
“安德,你不能因为这种事情,就用核弹把岛国给炸沉了,”昂热走过来劝阻道:“如果你要打他们一顿出气,我很支持,但这样就太过了。”
“昂热校长,我必须得提醒您,岛国是在两个大陆版块的积压下形成的,”库帕塔抬起头来,率先开口说道:“理论上岛国不太可能沉入海底,除非全球变暖,南极冰架融化。”
昂热揉了揉眉心,被这位的思路弄得有些尴尬,而安德在此时抬起头,把手中的记号笔放下,推了推旁边的库帕塔,示意他先离开,安德有些话要和昂热说。
库帕塔不明所以地离开了这个房间,安德看向了昂热,缓缓说道:“我准备对蛇岐八家出手,给他们一个终身难忘的教训。”
“那会死很多人,”昂热的手指轻轻弹动着:“我可以出面,封锁全部消息,回绝蛇岐八家,你不必这样做。”
“昂热,你知道吗,当年你告诉我,岛国的混血种死得只剩下一群十二三岁的孩子,我曾以为蛇岐八家会就此消失,”安德拿起记号笔,在富士山上打了一个叉:“但它没有,不过七十年,它就又一次成长为了一个庞然大物。”
“我知道,秘党里有人一直在支持他们,但我不在乎,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我也知道,那个代家主是你的养子,但我也没说什么。”安德看着昂热,表情复杂:“现在他们想要夺走我最珍贵的宝藏,你却要出来阻拦我吗?”
昂热的脸上肉眼可见地动摇了,安德又说道:“理论上,蛇岐八家只不过是执行部的分部,但你应该明白,坐拥岛国的他们已经失控了,他们有自己的实验室,装备部,甚至有一套与秘党迥异的规则。”
“我只是在拨乱反正,”安德的声音变得柔和起来:“相信我,之后岛国的执行分部会更加听话。”
昂热知道,安德说的没有错,岛国的分部在八十年代开始就逐渐脱离了总部的掌握,他们拥有自己的设备,研究室,与各种事项极大的自助权。
岛国和华夏不同,华夏的有关部门与秘党是合作关系,但岛国可是实打实的分部,就像安德说的那样,岛国的蛇岐八家早已失控。
昂热推了推眼睛,思考了一会才说出了自己的要求:“不要干掉犬山贺,如果他有问题,也等到我过去再说。”
“你过去,你准备干些什么?”安德问道。
“你要知道,蛇岐八家之所以能重生,除了我的支持外,其他秘党中的支持也是必不可少的,你既然要对他们动手,那就得有人去吸引那些人的注意力。”昂热整理着衣服,拉了拉袖口:“我会帮你顶住他们。”
“我还以为你会更偏袒一些蛇岐八家,”安德露出了惊讶的表情:“毕竟那个犬山贺可是你的义子。”
“孩子不听话了,父亲教育一下不是合情合理的嘛。”昂热笑道:“但答应我,不要伤及无辜,也别想着核爆东京。”
有的时候,人的性格总是调和的,当安德说要对蛇岐八家出手,昂热会站出来反对,但当安德拿着核弹准备炸平东京时,昂热就不得不让步,由着安德出手了。
接下来的一周中,安德一反常态地没有乱逛,他把自己关在龙巢内,浏览着关于蛇岐八家的情报。
而对于三位即将去到岛国的皇血继承人,安德也与他们谈了谈,楚桐表面上看着很冷静,但背后却开始慌乱起来,两三天魂不守舍地在芝加哥四处乱逛,顺带剿灭了一个墨西哥黑帮。
楚枫和哥哥一样,表面上还维持着那副不着调的样子,但手里不断开合的折刀已经暴露了他自己的混乱的心境,和哥哥一样,他找了个理由离开了学院,几天后带着一条大得吓人的石斑鱼回到了家,谎称自己去玩了海钓。
安德没敢把这个消息告诉他们的奶奶楚杰,她年纪大了,如果知道搞不好又要拿着家伙跑岛国去,在安德看来,这件事很快就会解决,用不着让她知道。
至于年纪最小的路梨,这孩子反而是最冷静的一个,听完安德的解释后,她只是用那双玫瑰色的眼睛看向安德问道:“那你还是我叔叔吗?”
“当然,我的红宝石,我永远都是。”安德摸了摸路梨的脑袋,说道。
路梨又问道:“那妈妈还是我妈妈吗?”
“额,理论上是的,毕竟你们虽然没有血缘关系,但你是她生出来的,所以乔薇尼确实是你社会意义上的母亲。”安德想了想,不是很笃定地回答道。
“哥哥呢?”路梨歪歪头,接着问道。
“从某种意义上,无论是明非还是楚家那对双胞胎,他们都是你哥。”安德摊摊手,无奈地说道。
“这不是完全没有变化吗?”路梨撇撇嘴,蹦蹦跳跳地跑回房间玩电脑去了。
留下安德坐在那里,尴尬地摸摸鼻子,最后露出了一丝笑意:“确实,这不是完全没变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