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二哭丧着一张脸,看着老七委屈巴巴地唤了一声,“小七。”
老七面上不显,可心里还是担忧老二的,上前细细的把了把老二的脉后摇了摇头:“没毒。”
看老七这样,老二心里更担心了,身上的痛丝毫不减。众人都关心地看着老二。
“你对我二哥做了什么。”老六身体不能动,心里却极为着急,看他的二哥痛的额头冒出一颗颗豆大的汗,心中急得无以复加。
“他没事,只是他口无遮拦,让他痛上一痛罢了。”木歌神色淡淡,把玩着手里的鞭子,饶有兴趣地看着老二。
“大哥,不要。”
老六眼尖地看到老大拿着长剑,右脚向后迈了一步,这分明是要动手了。他发现了,木歌自然也能发现,他看到木歌手一抖,手中的长鞭划出一个细微的波动,心中担心,忍不住惊呼出声。刚刚或许除了他之外所有的兄弟都被木歌的那密不透风的鞭风吸引了目光。木歌确实实力强,可他在木歌身边,比其他兄弟更能清楚的认知木歌的可怕。刚刚全程下来,木歌坐的位置都没有挪动过。谁能想象,挥舞出那样密不透风凌厉的鞭风,身边的女子从头到尾只是翻转手腕。
木歌到还是挺想见识一下七人之中老大的本事的,只是老六这么一拦,她想和老大交手是不可能的了。她也没生气,只是似笑非笑地看了老六一眼。
老六却以为木歌是生气了,有些害怕的咽了口口水,还是道:“二哥说你是老女人是他不对,可明明是你要非礼我在先,二哥是担心我才口不择言的。”
老三扶了扶额,自家的小六,小白的可爱。
“我没有要非礼你。”木歌出乎意料地一本正经的解释了,原本越说越有理的老六被打了个措手不及。
“你......你......。”
老六这才又结巴了,不是因为紧张也不是因为害怕,而是羞的。刚刚木歌明明靠的那么近,现在却否认是调戏他。可是人家一个女孩子家家的都否认了,他一个男孩子总不能死抓着不放。
老六转口道:“既然是误会,那你就放过二哥。”
木歌心中失笑,这老六的心思既然如此纯白,连点心机都没有,三两句的就被她带走了。
“你想我帮你二哥?”木歌脸上又露出了甜甜的笑容,一副好说话的样子。
老六还不知道自己被套路了,傻傻地应道:“嗯,你帮帮二哥吧。”
看老六顺着自己的话说,木歌的心情是真的变好了道:“点他的曲穴和耻穴。”
老三神色一闪,还是照做了。老三的手一离开,老二立刻就感觉到身体的痛感下去了,轻松地呼出了一口气。
木歌顺手把老六的穴道也给解了,老六一解了穴道立刻就头也不回跑了。木歌摸了摸鼻子倒也不在意。
“二哥,二哥,你没事吧。”老六直奔过去,一叠声问道。
“我没事。”
自家小六明显的关心直接让他暖到心里,果然还是小六可爱。看看其他兄弟,他都痛成那样了,连句安慰的话都没有。
“二哥,你没事就好。”老六松了口气,又冲着木歌道:“郡主,谢谢你。”
老二一听,原本温和的脸变了,恨铁不成钢地拍了一下老六的头,循循善诱道:“谢她做什么,是她把我害成这样的。”
老二一说完就觉得气氛不对了,他吓得抬头第一个去看木歌,结果木歌只是懒懒散散的坐在树枝上,看好戏地看着他们。
不对,如果不是这个女人,那他身上的寒气是怎么回事。他转头一扫周围,立刻就委屈了,他家的大哥和七弟正冷冷地看着他。不,准确来说是看着他的手。刚刚他痛的死去活来的时候,也没见他们神色这么冷过,现在他只是拍了一下老六的脑袋,一个个要剁了他手的样子,至于吗?
老二立刻就产生一种爹不疼娘不爱的感觉。
老六看着自家突然有些颓废的二哥,担心地唤了一声:“二哥?”
果然还是自家老二贴心,这么想着,老二毫不客气地楼上老六的肩。
“我想你们都知道我是谁,不知道也没关系,我在这里再说一遍。我是寒木歌。而你们各自叫什么名字?”木歌眨了眨眼,底下七个人,大抵是什么样的性格,木歌心中有了个大概。
“宫一。”握着长剑的男子言简意赅地报出自己的名字。
“宫二 。”本来脑袋还靠在别人肩上的人,忽地立直了身体,刷的一声打开扇子,看起来像个风度翩翩的公子。当然,你得忽视他一前一后各划拉了个大口子的衣服。
“宫三。”看着宫一和宫二都介绍了,宫三也只好报上名字 。
“宫四。”说着,宫四带着手套的手把胸前的一缕头发撩到身后。
“宫五。”月牙长袍的男子,手里还拿着一卷书,像是一个儒雅的书生,可眼里暗藏的精明比起商人还要让人头疼。
“我是宫六,他是宫七。”宫六走近双手环胸的少年,介绍的声音在六人中是唯一一个带着欢快的调子的。
“……”双手抱胸,已经被宫六顺带介绍的宫七干脆酷酷的继续不说话。
“嗯。”木歌点了点头。七个人都姓宫,名字是从一排到七,倒也方便,只是……
“给你们取名的人也太随便了。”想也知道,这七个人的本命绝对不是这个,就像她的坠棱,坠灵和坠灵。他们原先也不叫这个名,是木歌给排了性,又给选了名。可这宫性七人也挺够随便的,直接一到七了。明明每个都是人中龙凤的,木歌难得觉得有些可惜了。
“名字不过是代号,大皇子说什么便是什么。”宫五说道。
他们七人倒是不在意这些,彼时他们的主子或是寒暃,或是薛挐。他们也是心甘情愿跟着寒暃和薛挐了,因为缘分七人凑在一起,被薛挐赐了只此一份的宫姓。
一开始只有宫一和宫二,寒暃省事的以一二编排时,宫一和宫二这两人都不在乎也没什么。后来宫三和宫四出现,寒暃顺着一二排了三四,也因为宫三和宫四没有反对,名字也就用下去了。这一排,一直排到了宫七。
追究起这前因后果,说这名是寒暃取的,也确实如此。
“嗯。”木歌心中虽然觉得宫一宫二这名字配上本领颇高的他们有些寒酸,可既然这名字是寒暃取得,而且他们还用的甘之若饴,她倒也不好在说些什么。
“我问你们,你们明明个个都本领高强,而且。”木歌说道这里顿了顿,飘飘然从树上以一个优美的姿势落下来,平视他们继续道:“而且在我看来,你们完全随心所欲的人。”
随心所欲,宫五嘴角微微勾起,这四个字用来形容他们倒也恰当。
宫二最是圆滑,不管心里是何等光景,嘴上确实滴水不漏:“郡主你说笑了,我等听命于大皇子,如今大皇子有令,我等岂敢不从。”
“这是只狐狸。”木歌看着宫二挑了挑眉,直言不讳:“在座的都是明白人,这么有水分的话要糊弄谁?你说你听命于我的父亲,那我父亲的命令你可知晓?”
宫二没料到木歌会这么说,直直一愣。
木歌将宫二的反应净收眼底,又看向了一旁寡言少语的宫一:“这七人中你应该是最有话语权的,你代表你们七人回答我,我父亲下了什么命令?”
宫一的眸子明明灭灭,最后还是道:“大皇子有令,要将部里的兄弟分为两拨,一为断弦,为轩辕公子所掌,二为续弦,为郡主所用,让我们各择其主。”
木歌轻声一叹,原本这总部里的人撑死不过半百,过了二十来天,弟兄是增加到了一百多人,结果......木歌看了看眼前这七个人心中又是一叹,她的续弦人少她倒是无所谓,要是一个人都没有她倒是更乐意一些,可偏偏这七个人选了她的续弦。赶不得,留下来用不好更是麻烦,这七个人木歌是少不得要费一番心思的了。
“想来我和陌风初来的那日,出任务的七个弟兄就是你们,我不知道你们对父亲的命令理解有多少,我这这里把我的理解再说一遍。父亲的意思是:陌风将掌管断弦,负责暗杀,铲除一些无法光明正大除去的人。我将掌管续弦,意为守护,保证一些人的生命无恙,有时候会采取一些特殊手段。”木歌说道这里,略略将七个人扫了一眼,继续道:“也就是说,续弦极为麻烦。”
“为什么这么说?”其实木歌的这话一出来,其余兄弟已经明白了个七七八八,可宫六的脑子是七个兄弟中转的最慢的一个,于是有些不解木歌为何这么说,当下就出声问道。
木歌看是宫六问她,好脾气地给解释了:“断弦和续弦的性质不同,这也意味着断弦和续弦的任务是不同的。比如说,如果陌风给你们派任务去杀一个人,你们本事好的,短则一盏茶,长也不过十来天,你们就能完成任务。可如果是我派任务,而且是让你们去守护一个人,那么就磨得很了。你们要寸步不离自己的目标任务,甚至一守就是几个月也是很有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