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益州市常委会在市委的会议室里如时召开,里面坐着益州市的11个常委,也是益州市的权力核心。市委书记张斌一脸严肃坐在主位上拚命的跟烟过不去。不一会会议室里就烟雾弥漫了。
刘雄市长则是一脸的淡然,伸出手指在桌上比比划划着好像在策划着什么。党群书记夏磊则是精神十足,他看起来四十多岁的样子,也跟张斌一样在那里抽烟,只不过他的脸色比张斌要开朗多了。
纪委书记于海是个半老头,也许是因为工作太卖力的原因,头发都快掉光了,常务副市长秦明正玩着手中的钢笔,好像玩杂技一般,那笔在手中翻过来滚过去的居然不会掉到桌子上,手法相当的娴熟,坐在他下首的谢浪都暗暗的有些佩服,寻思着这个秦副市长是不是太闲了,玩钢笔都能玩出这种水准来,应该在这支钢笔上下了不少的功夫。。
宣传部长夏阳眼神隐晦地巡视着大家,但却没有在谢浪身上停留。组织部长夏云偶尔会扫视谢浪同志一下,脸色自然是冷冷的,就像一匹北方的狼,好像随时都会扑上去给某位同志来上那么一口。
市委秘书长江莉一脸端庄的坐在椅子上,倒像一淑女,不过那眼角已经遍布鱼尾纹,应该是淑妇了,不过那胸脯还是挺发达的,对于中老年人还是相当有诱惑力的。
军分区司令郑光也来了,一身笔挺的大校制服,眼不斜视,直直地盯着对面的某位领导,坐在那儿就像一将军,气势逼人。对面某位同志被他盯得都有些不自然了起来,摸了摸自己的鼻子,暗暗纳闷自己脸上有没有粘着饭粒什么的,不然的话郑司令怎么会这样关注自己这张菊花盛开的老脸。大家都觉得今天的会议室里有些诡异,好像大家都不爱说话了。
张斌见人都来齐了就站了起来道;“今天把大家召集来开会不为别的事情。昨天发生了一件丑闻,想必在座的也有所耳闻。对于谢浪同志采取的这种极端行为,说句不客气的话,那是在丢我们益州市的脸。
这事夏省长已经亲自过问了,态度非常的严厉,领导已经过问,我作为益州市的书记,自然不能儿戏视之。所以,关于谢浪同志的问题大家好好的讨论一下,该怎么处理大家拿出个意见出来,我也好把处理意见上报给夏省长。”张斌开头炮就攻向了谢浪,而且是直言不晦的。一出口就是夏省长,大帽子以雷霆万钧之势般压了下来。一点也没有给谢浪说话的余地。
像这样的情况出现的极少,一般的书记都不会说出如此极端的措词的。那是代表张斌对谢浪同志已经是恨到了极点,已经到了强烈不满,极度愤怒的地步。
张斌心里堵得慌,决定将昨天所受的气一定要在谢浪同志身上找回来,他已经下了决心,要把这个不听话的小子踢出市常委会。
“张书记,你这话我很不明白,我倒底有什么问题请你说清楚,一个领导干部不说清事情的原委就把一个干部拉出来批判,这时一种极不负责的行为。你的这种行为客气一点是官僚主义,说得不好听一点是军阀作风,以后请你在说话的时候要想清楚一点,党委会不是某一个人报复一个人的工具,是要讲事实,摆道理由大家来评论的。”
谢浪决定不再客气,跟张斌昴上了,不然的话张斌还以为自己是一软柿子好拿捏,反正自己破了这个破案子就会拍拍屁股走路,就是张斌的屁股是干净的,自己找不到他的什么违法的证据,也不用低三下四的去迁就他。
“什么问题,刚才张书记已经说得非常清楚了,就是那那块地的拍卖问题。我想问问谢书记同志,你有什么权力把那块地给拍卖了?这事说难听点你就是一无组织无纪律、无领导和不顾国家利益的无政府主义的具体表现。”组织部长严厉的批评道,为张斌打压谢浪同志做了一个开路先锋。
卖地的事我们还要弄清楚一个基本的事实,谢浪同志是为什么要卖了这块地?那是在公安局没有一点办案经费,而且还欠着几百万外债的情况下才做出这样的决定的!为了春节期间广大市民能过一个安稳快乐的春节,他这样做错了吗?难道公安干警不能出警,任由那些不法份子胡作非为,这就是有政府主义了?而造成这样的局面的人你们不去追责,却把矛头指向谢浪同志,你们是不是有点本末倒置了?”
“现在这块地的所有权是公安局的,谢浪同志就是如此处理也合乎情理,这块地不是用国家的钱买来的,跟国家利益根本扯不到一起,你的那一套说辞也根本是在无中生有,至于夏省长下来剪彩,那是一种个人行为,跟国家利益也是扯不到一起的!你以后说话要注意一点,如果再这样信口开河,是不适合做一个组织部长的!”
这时一向不开口,市委排名第三,组织部长份量还要重得多的市委副书记夏磊同志板着个脸突然发话了。而且一出手就是态度鲜明,把夏磊同志的话批了个体无完肤。
“呵呵,我还从没见他如此狠过呢。”夏扬这一席话还真是语惊四座。他那明摆着帮谢浪说话的架势,张斌除了惊讶外就剩下满肚子的疑惑了。如果说谢浪说动了夏扬,那应该是不可能的。自己跟他相处几年了都没说动他加入自己的阵营,以前也想过使出乾坤大挪移手段把他给挪到其他地方去,但老市长总是护着他,上个月老市长退休了,本想可以把他凉拌起来了,没有想到他突然来了这一手。
此人一向不显山不露水的,好像没什么靠山,而谢浪只是一个年青人,怎么可能在三天内就说动夏磊这种立场坚定的人?(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