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那路太破太窄,每年都得死十来个人。想搞点钱弄宽整平一些。再说,;槐花县要发展也离不开那条路。不过现在腿都跑细了,也没弄到几个钱。算了,不说这些烦心事了,江局长,我敬你一杯。”谢浪先是一副很郁闷的样子,但到后面又是豪情满怀,跟江局长喝了起来。
槐花县那地方我去年去过,那路还真是太破了,不要说客人来投资,就是开车子都是提心吊胆的。我当时那车子开回来,连背上都全湿透了,回来那晚上居然做恶梦了,在梦里都喊再也不去槐花县了!你们说可不可笑,呵呵呵……”洪总耸了耸肩,相当幽默的笑着道。
“哈哈哈……”大家都笑了,桌上的气氛顿时热烈了起来。
“说起这事儿我也记起来了,当时洪总在前面开车,我坐在副驾上那个心可是悬了半天。那车轮子好像就悬在空中一样,吓得我心跳都加快了许多。”赵菲一边给谢浪倒着酒一边说道。
大家有说有笑的喝着,不一会大家就喝得都有六分醉了。
这时,谢浪发现洪安一直在朝着公关部经理赵菲使眼色,估计洪总有点坐不住了,此人自己不好意思出面,先搬出小鬼来探路了。”
赵菲见了就站了起来,端着酒杯对张华笑着道:“张科长,听说我们武胜公司的事已经查清楚了,完全是老对头在捣鬼造成的。这事是不是就该结了,再封下去我们公司就得关门了。一天的损失都是十几万,能不能请你帮我们早一点解决一下?”
“嗯!这的确是个不小的损失。不过你们的事涉及到国家机密,有些事情还没有完全查清楚,还得过段时间。既然万通公司给你们造成了损失,那以后起封后你们可以直接上诉万通追回损失嘛!当然,我也会尽力把程序办理好,让你们公司早日起封怎么样?”张华亦真亦假的说道。
“张科长,不能再等了,最近洪阳市到省城的高速公路的前期工作已经筹备好了。如果再给封下去,我们公司就会失去这次竞标的机会,那个损失是不可估量的。请省厅领导体量一下我们下面企业的难处。张科长,能不能在这两天之内把程序都走完?”洪总一听张华那口气,估计是没有个把月是下不来了,自然也是急了,他一边说着一边望着市国安局的汪局长,当然是希望他帮着说几句好话。
“张科长,这事你看能不能跟省厅的于厅长打个招呼,抓紧一点把这事给办了。武胜公司的确不易,而且他们公司对我们市的建设也作出了一些贡献,而且洪南公路启动在即,不能再拖了。
市领导对他们的风评很好。这次他们遭人陷害,市里的领导也很着急,昨天就有好几个领导给我打了招呼,我身上这担子压得也相当的重,呵呵……”汪局长微笑着,也配合着洪总讲起情来。
“几天之内走完程序,这个是不可能的。汪局长,你是国安系统的老人了,也知道省厅办这案子的过程。那是一审再审三审四审才会通过的,何况明天就是星期六了,我还想陪大哥去槐花县逛逛。听说槐花县虽然很穷,但那里的山山水水很不错,都是原生态的。”张华一下子又给拐到了谢浪身上。
“呵呵,你小子有正事忙就别来了,最近我也没空。”谢浪随口笑着道。
“大哥,你就是再忙,星期天也要休息一下吧?是不是怕兄弟我去那里吃穷了你?”张华打着哈哈跟谢浪演起了双簧,两个人配合得天衣无缝,就连汪局长这样的老手都没看出破绽来。
“当真有点怕,你以为大哥这县长好当啊!最近得到处跑钱,再拖下去到七八月就完了,槐花县的水果都会烂了,
你真要去玩我叫龙主任陪你到处去溜溜,我自己是没办法陪你了。”谢浪叹了口气,这事他还真有点着急。
“那就算了,大哥没空,我就等你忙过了这一阵再来玩了,我就先回省里了,免得耽误了你的工作。”张华有点郁闷地摇了摇头,咕噜一声干了一杯红酒。
洪总的目光隐晦地扫了扫谢浪,又扫了扫张华,也不知他在想些什么。
“洪总,怎么办?听说张科长下午休息一阵后就要回省城了,他这一走,我们公司的事又不知要推到猴年马月了,洪南公路马上就要投标了,公司可真拖不起了。”赵菲皱着眉头道。
“这事还真的是迫在眉睫了,看来我们得多想想办法才行了,我看那个张科长跟谢县长的关系很铁的,我们是不是可以从他那里试一下?”洪总若有所思的说道。
“你是说从谢县长身上打开路子?可我们跟谢县长并不熟,只不过刚才吃了一顿饭,像这样的泛泛之交,想要他帮忙办事是不可能的,一说要他帮忙办事,保险会做出一副不认识我们的样子。”赵菲一脸的郁闷。
“不认识没关系,走走就认识了。他现在不到处忙着跑钱吗?”洪总意味深长地笑着道。
对了,如果给槐花县一点赞助,想要他帮我们说话也就顺理成章了……”赵菲那瞳孔突然睁大了不少,脸上又泛出了一点喜色。
不过那表情一下就消失了,又恢复了那郁闷的样子道:“这事涉及国家安全的大事,他敢不敢插手还很难说,他头上那顶帽子在他眼中绝对比什么钱都重要。没了帽子还捞什么钱?而且那钱也是给公家修路的,他未必会帮我们。”
“不试一试怎么知道?就先从他身上下手好了。”说完在赵美女耳边说了一阵悄悄话。
谢浪吃了饭以后去医院看望了周书记。周富一见谢浪就激动的道;谢县长,谢谢你给我报了一箭之仇,要不是你让郭平这小子失去了理智,他就不会成独眼龙了。以后槐花县的事就拜托给你了。其它话我不说了,赶紧先把那天堑那路给修修,不然的话再来一个客人也会给吓跑的。我们说什么也得争下这口气,不把洪山县踩在脚下,老子死不瞑目。”周富看来是被燃起了怒火,粗话细货一起来了。
“周书记,放心,我会尽力的,不过我估计前次去市交通局要不来钱的事,郭平那小子肯定从中捣了鬼。听说他有个亲戚在省交通厅任副厅长。这次我去市交通局,求爷爷告奶奶的,幸好吴局长还行,给了我们几十万。
看来洪山县已经开始对我们槐花县动手了。我们是不是也不能太被动,他玩阴的,我们也得来点火辣的给他们尝尝才对。”谢浪也一脸激动的道。
“哼!肯定是郭平那小子在捣鬼。李强快退休了,估计是不想折腾了。既然要玩,我们就跟他们好好地玩玩,我就不信他们县就不会撞在我们手中。”周富恨恨的道。
“嗯!以后我们注意着点就是了,是得防着洪山县一些。不过这次的事还真有点奇怪,我们县肯定有人把日本客人的事给捅给了洪山县的郭平,而且相当的快。估计我一通知下去郭平就知晓了情况,不然的话他们怎么会准备得如此充足?听说还搞了几个民族少女站竹林里,穿着民族服饰跳舞什么的。所以松井那个老色鬼才决定要去那里看看。”谢浪皱着脸说道。
“娘西逼,可耻的汉奸,我们一定要好好的查一下,抓出此人来,老子定要拔了他人皮当鼓敲!那人的良心简直给狗吃了!”周富几乎是吼出来的,吓得那些护士小姐赶紧推门而进,以为发生了什么紧急病况,以病人需要安静为由,把谢浪同志给赶走了。
周富的气还没有消,银冲刚走他就拿出手机打起了电话。
“王市长,郭平那小子也太不地道了。居然抢我们林武县的投资商,市里一定要给我们一个说法才行。”
“老周,洪山县这一次确实有点不地道,但你这次处理事情也太冲动了一些!”曹忠轻轻的叹了一口气,周富跟着他好几年了,两人关系是相当的好。
“我知道是冲动了一点,不过,再怎么说郭平也不该那样子做吧,而且还不顾廉耻的大放厥词,他不仁我只好不义,太气人了,这气堵得慌,也就一下子爆发出来了。”周富觉得心里很是憋闷,身上的伤倒没什么感觉,就是心里难受,不吐不快。
“这就是商业竞争的残酷性,老周,你只看见了官场争斗的黑暗,却是很少体会到商业竞争的残酷。其实,商场竞争并不比官场竞争好多少,有时为了自己公司的利益,他们什么做不出来?
就拿你们槐花县跟洪山县的较量来说吧,银冲同志在就职演说上把大言放了出去,要在两年内脱去全省倒一帽子,赶超洪山县。而洪山县自然不想被你们落下了,他们当然要反击。从他们拉走日本客人就可以看出此事竞争的激烈了。
这是属于一种正常的竞争,只是你们槐花县的反应太慢了。也许谢浪同志有些贪功了。如果能早把此事报到市里,由市招商局出面接待日本来的松井,那就什么麻烦都没有了。”曹忠也不知安的什么心思,反打了一耙子,把周富的注意力往银冲身上引去。
“哼!报告市里,你们不是第二个洪山县那才怪了。市招商局知道了还会把客人引到林武县来?你们自己拉走还嫌少了……”周富喜欢讲粗话,并不代表他是个蠢蛋,恰恰相反,他并不笨,从曹市长的话中也听出了一点味道来。他心里暗暗的鄙视着。嘴里却是愤愤然的说道:“曹市长,郭平此人不光是这事不地道,好像听说他还去市交通局做了手脚。”(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