乘兴而来,铩羽而归,啥也没看见。
不过来都来了,梁绯好歹要履行一下霸总的职责,召集了个短会,简单询问了下玫瑰书的最近的成绩,即便已经有香蕉直播的引流,效果也乏善可陈。
倒不是说玫瑰书效果不够好,而是这种程度的收益已经刺激不到梁绯了。
想当初刚开始搞直播的时候,光沉宁那种一对一聊天的,每天就能给梁绯创造十几万的利润,收益远远大于投入。
玫瑰书就不一样了,前期就靠烧钱,中期就靠融资,忽悠投资人的钱,后期嘛....不知道能不能撑到后期,走一步看一步吧,互联网不都这德行么。
这是很典型的赚快钱想法,梁绯以前在还在机关工作室时,陪一位大领导出差,路上闲聊时,也谈起过这个话题。
大领导的认知直指痛点:改革开放以后国内发展的太快,进入互联网时代后更是如此,第一代淘金客们早就习惯了干啥都能赚到钱的滋味儿,成为资本后,他们扶持的下一代,也就是当下的互联网大老们,也习惯于竭泽而渔。
至于谁跟菜农抢生意,这边就不提了,毕竟人家背着骂名退休,再说,就不礼貌了。
如今的互联网时代和上世纪八十年代很相似,群魔乱舞,群雄逐鹿,但差不离都能赚到钱。
听完汇报,梁绯拍了拍徐立业的肩膀:“老徐,好好干,有我一口干的,就不能让你喝稀的,玫瑰书啊,大有可为。”
说完就熘了,完全不给徐立业感恩戴德表忠心的机会。
下班,开熘。
找到郑佩欣,把车钥匙丢给她,梁绯摇摇晃晃钻进车内,忍不住抱怨:“破车地盘这么低,还要本总裁弯下高贵的腰,实在不行特么的....”
郑佩欣眼前一亮,希冀的看向梁绯。
她的保时捷还没到呢,很想先拿兰博基尼先练练手。
“不会给的。”
梁绯一口否决:“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佩佩,姐夫这都是为你好。”
郑佩欣目视前方,嗯了下跑车的启动键,引擎轰鸣了声,伴随着佩佩轻柔的声音:“哎呀,好久没有和姐夫汇报表姐的思想动态了呢。”
梁绯转头,凝视郑佩欣片刻,伸出一根手指:“你工资没了。”
“小绯绯,你忘恩负义!?”
“下个月的工资也没了。”
“我去劳动局告你!”
“这个季度的工资全没了。”
“舅舅说让表姐喊你回家吃饭,表姐也没拒绝,只说你最近忙。”
“你年终奖也没了。”
“喂!
”
郑佩欣爆发了,愤怒的嚷嚷:“我已经把消息说给你听啦,为什么连年终奖也要扣!”
梁绯哼了哼,敲打了番郑佩欣:“这么重要的事情现在才说,怎么着,想跟梁总讲条件吗,必须刹住这股歪风邪气,下去,自己打的回家。”
踏马的,瞬间腰不酸腿不软了,只觉得浑身的劲儿怎么也使不完。
兰博基尼轰一声在十字路口掉头,重新杀回明大。
“学长,现在只有年糕学姐一个人在工作室,施诗姐说要货比三家,去另外一个摄影机构谈合作了,短时间内不会回来。”
“嗯很好,宁洛啊,你跟我通电话没被年糕发现吧?”
“没有没有,学长放心,我借口出来买奶茶才给你打的电话,我们这些学妹,真心希望你能和年糕学姐尽快和好。”
“放心,不会放你失望的。”梁绯信誓旦旦的挂掉电话,把手机揣进兜里走进明大的校门。
来到诗与诗工作室,果然如宁洛所说,除了几名学妹还在兼职,当客户的对着电脑,打包的蹲在地上打包,年糕在隔间的办公室里。
见梁绯来了,宁洛往里屋看了看,冲他使了个眼色。
梁绯心领神会,从口袋里掏出几颗糖放桌上:“吃吧,学长请客。”
冬冬~
“请进。”
梁绯推门走了进去,年糕戴着副圆框眼镜,左手拖着香腮,右手拖动鼠标,眯着眼睛正在筛选要上新的衣服样式。
见是梁绯,年糕只看了他一眼,就又把注意力放回电脑屏幕前,也没赶人。
“诗与诗这个名字是你取的,第一个主题,你觉得用哪句诗词比较好?”
竟主动与我搭讪,果然,她还是爱我的。
梁绯搬了把椅子坐到年糕身旁,和她适当保持了些许距离:“云想衣裳花想容,你觉得怎么样?”
年糕沉思了片刻,微微点头:“确实,不需要太生僻的诗词,如果用户都没听过,大概率不会感觉惊艳,反而觉得我们在装逼,李白这首诗大家都背过,而且很贴切,衣裳,容貌....等施诗回来,我跟她商量一下。”
“你喜欢就好。”梁绯搓了搓手。
年糕瞥了眼他一眼,抿嘴说道:“喂,但凡有个外人在,你都不会表现得这么谦虚,怎么,我跟别人不一样啊?”
“你跟别人当人不一样了。”
梁绯眨了眨眼:“不是都说么,在自己喜欢的人面前,男人都会卸下坚强,就算当着你抹眼泪就如何?”
“那你哭啊。”
“嘻嘻,你还是这么霸道,我喜欢。”
年糕松开鼠标,双臂抱着腿,整个人窝在沙发椅上,看向梁绯:“你今天到底来干什么?”
梁绯表明来意:“我听说,叔叔喊我去家里吃饭,你给拒绝了?”
“我没...”下半截话硬生生咽了回去,年糕恼火的抓了抓头发,伸手去拿摆在桌上的手机,“又是郑佩欣,她到底姓郑还是姓梁啊,梁晶和梁橙都没她忠心耿耿!”
“哎呀,别骂她了,佩佩也是身不由己。”梁绯帮郑佩欣说清,“诚恳来说,一般人无法拒绝我开出来的价码。”
年糕无语的问:“你又给她买什么了?”
梁绯打了个哈哈:“没什么,一辆车而已。”
年糕:“.....”
啪啪啪~
年糕鼓掌摇头:“梁总阔气哟,真棒,真厉害。”
梁绯哎呀了一声,有些不好意思:“话不能这么说,自家孩子,我不疼谁疼?”
“谁说佩佩是你家孩子了!”
“她很想成为的,不信你去问。”
年糕没去问,她自己想了想,然后觉得梁绯说得对。
见年糕不说话了,梁绯赶忙把刚才偏离了的话题重新接上:“所以呢,所以你为什么拒绝呀?”
不能说年糕没拒绝,这姑娘把面子看得比命都重,敞开了说反而会适得其反,现在梁绯要做的是,让年糕觉得,去她家里吃饭的这个机会,是梁绯自己争取来的。
女孩子,小心思,拿捏呢。
年糕哼了声:“为什么要让你去家里吃饭,我们已经分手了,只是还没告诉爸爸妈妈而已。”
梁绯看了看年糕的侧脸,然后如释重负,劫后余生般的摸了摸自己的胸膛:“没说就好,没说就还有挽回的余地,要不,你就让我去吧?”
年糕滑动鼠标的葱白手指翘起,看向梁绯:“那,施诗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