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话说一醉解千愁,睡一觉起来什么事都没了。
事实证明,不需要喝醉,睡一觉之后心情也能变得很好。
清早梁绯还没睡饱,就听见浴室哗啦啦水声,不一会,又是吹风机的噪音。
顶着乱糟糟的头发走到门口,梁绯低头点根烟,看着吹丝袜的唐惜,好奇问:“大清早洗这玩意干啥?”
唐惜一边干活一边回:“我昨天晚上穿丝袜出门的,当然也得穿着回去啊。”
“道理我都懂,可为什么要洗?”
“问你呀,大哥。”唐惜白了梁绯一眼,心想您干了什么好事自己不清楚吗。
唉,气氛到那了没办法。
两人刚走出酒店,清晨寒冷的风呼呼吹,唐惜哆嗦着身子,钻进车内后不停揉搓膝盖,丝袜还没彻底干,贴着肉多少有些刺骨的冷。
裹着棉衣,梁绯恍然间才感觉,原来已经快过年了。
提前跟大家拜个早年。
“下回出门就别穿丝袜了,棉毛裤才是永远滴神。”梁绯关切的说。
唐惜把双手对着车内空调的出风口,等掌心热乎了之后放到大腿上揉搓:“你不提这种要求,我也不会主动找罪受呀。”
“哦,我的意思是以后等进了屋再换上。”
“梁总,你可真行。”
“昨儿你喊了一晚上啦,我当然知道自己行了。”
唐惜歪歪头,咳嗽了声:“待会找个药店停一下,我去买盒润喉糖,唉,该配合你的我喊得很卖力呀。”
梁绯眉头一皱,顿感被欺骗了:“你什么意思,难不成那么爽的表情是装出来的?”
唐惜晃晃身子,笑得妩媚娇俏,冲梁绯眨眨眼:“梁总,刚还说知道自己很行,怎么这就突然没自信了呢。”
可能是有黑丝加持吧,太兴奋了。
回到香蕉直播,梁绯捶了捶自己的腰子,屁股还没坐热,郑佩欣风风火火的闯进办公室。
小姑娘左看看又看看,见梁绯生龙活虎的,关心问:“小绯绯学长,你没事吧?”
“我能有什么事,无非是为早日成为互联网巨头而努力罢了。”
梁绯反问郑佩欣:“这突如其来的关心是怎么回事,你也不像是会嘘寒问暖的乖宝啊?”
郑佩欣很诚实点头:“一般情况不会,以防别人说我唯利是图,只知道拍梁总马屁,但这回情况特殊了。”
“咋特殊?”
“表姐说你死了。”
“.....”
梁绯丝毫不恼,嘿嘿笑道:“怎么样,你表姐是不是很生气啊,这两天有见过她人吗?”
郑佩欣瞪大眼睛:“我靠,小绯绯学长你为什么还一脸兴奋的样子?”
当然要兴奋了,所谓心死莫过于哀,要是年糕无动于衷,那这事就比较难办了,可如果她情绪特别大,反而有可乘之机。
梁绯嘿嘿笑了笑,看向郑佩欣:“问你话呢,最近见过年糕吗?”
郑佩欣顿觉无语,摊手:“当然见过,昨儿还家庭聚会了呢,表姐剪了一头特别帅的短发,哇塞,看得我都有些春心萌动,开始质疑自己的取向了。”
趴在办公桌旁,郑佩欣问:“你们两个吵架啦?”
本来想说不用你管,梁绯忽然上下打量了番郑佩欣,问:“佩佩,年糕是不是特别重视你?”
“那可不。”
郑佩欣甩甩额前的刘海:“倒不是我这人喜欢吹牛,可当初表姐遭受家庭重创时,是我,当时年幼的我陪着她一路走过来的,甚至还专门请假不去上课陪她,你说,这感情能一般嘛。”
梁绯点点头,为姐妹情深而感动,自顾自说:“所以如果你受委屈了,她肯定得为你出头。”
“那当然了。”郑佩欣骄傲的说,“毫不夸张的讲,我就是表姐心中最重要的人....之一。”
小小拽了一下下,郑佩欣才想起今天来找梁绯是为了啥,反问:“怎么跑题了呢,你俩为啥吵架。”
“大人的事小孩子别管。”
梁绯看向郑佩欣,笑得饶有兴致:“佩佩,学长我啊,一直觉得你是个可造之材,真的,只要稍稍锻炼一下,将来肯定能成为学长我的左膀右臂,顺便当当成功女性的典范。”
“嗯....学长,你在想什么坏事对吧?”
“你咋知道。”
“我跟你混了很久了。”
郑佩欣开始跟着帮忙分担金嘉儿的工作,法务方面对专业知识要求很高很高,郑佩欣做起来相当吃力,有时候熬个夜说不定都无法完成最简单的工作。
梁绯故意的。
同时,郑佩欣还要兼顾学业,又到了期末时间,复习本就是头等大事,没几天,郑佩欣就被折磨的浑浑噩噩,走在路上整个人都是飘的。
最后没办法了,郑佩欣又找到梁绯诉苦:“学长,我觉得自己的潜力可能没有你想象的那么大。”
梁绯摇头:“佩佩啊,你能说出这样的话,说明对自己的认知还不够深,快,再去找金秘书要点工作,加大药量啊不是,加大工作量,把潜能完全激发出来。”
“不,不了吧?”郑佩欣瑟瑟发抖,求饶道,“学长,您这工资着实有点难挣了。”
“郑佩欣,别逼我发火,马上去工作!”
见梁绯发火了,郑佩欣委屈爆表:“姐夫,你再这样我要跟表姐告状喽,你们本来就在闹变扭,小心我变成恶毒小姨子,在其中搞鬼!”
梁绯丝毫不惧,嚣张无比:“你打,现在就打电话,赶紧打!”
“打就打!
”
郑佩欣恼火的掏出手机,正要拨通年糕的电话,忽然醍醐灌顶,名牌大学高材生的智商忽然重回高地了。
她把手机重新揣回兜里,看向梁绯:“小绯绯学长,你这么折磨我,不会就是为了让我给表姐打电话,让她过来主持公道吧?”
“没有,误会了。”梁绯摇头。
“肯定是!”
“是就是吧,你能咋的?”
“不是,你早说啊!”郑佩欣委屈的要哭,“不就是打个电话吗,我装装可怜随便嚎两嗓子就行了,非得把我折磨的人不人鬼不鬼?”
好像有道理啊。
看着郑佩欣浓浓的黑眼圈,梁绯有些不好意思了:“我这不寻思着弄点真实感出来吗,你这样,年糕更心疼。”
“学长,过分了啊。”
“电话打完,年糕要是立刻杀过来,从这个月开始你工资翻倍。”
沉默片刻,郑佩欣啃着指甲,犹豫片刻:“梁总,要不你再骂我两句吧,不然这钱我拿着良心上过不去。”
所以有句话怎么说来着,钱能解决这世上百分之九十九的事,还有百分之一,钱也能起到关键性的作用。
现实诚不我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