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较郁宜的欣喜,梁绯的无所谓,年糕的反应就大很多了。
年糕大姐在白雪公主面前一向都是严厉大姐姐模式,之前同居时,她每晚都要好好教育暂时无法接受国内题海战术的郁宜,经常性体罚。
比如打手心啊,打屁股之类的。
可万万没想到,今天竟然被郁宜看见自己被打屁股了,这以后还怎么撑起姐姐的威严。
“你不是九点才下晚自习吗,怎么现在就来了。”年糕看了看墙壁上挂着的时钟,这才八点一刻。
郁宜蹬掉小皮靴,穿上拖鞋‘吧嗒吧嗒’走进客厅:“学校停电了,就早放学喽。”
年糕不信,质疑道:“不会是你把电闸给拉掉的吧?”
“在纽约,光凭这句话我就能告你诽谤!”
“你恐吓谁呢,稀奇了,搞得谁没去过纽约似的。”
梁绯觉得这俩人对话蛮有意思,好奇问年糕:“你去过纽约啊?”
“对啊。”
“去干嘛?”
“玩啊,你不会没出国旅游过吧?”
“....”
我爸妈赚钱那么辛苦,我怎么能拿他们的血汗钱去花天酒地,呸!
不过说来奇怪,听这俩人的对话,貌似是年糕主动让郁宜到家里来的,她脑子坏掉了吗,为什么主动引狼入室。
还是头未成年的小母狼。
这边,年糕已经开始清理场地,把茶几推向沙发,留出一大块空地,反手将长发绑了个丸子头,兴冲冲的喊:“来吧,我已经准备好了。”
冬
郁宜甩掉书包,左手握拳手臂收至腰际,右手为掌悬于半空,樱桃小嘴张开,娇喝了一声。
“嘿呀!
”
话音落下,一只穿着小黄鸭图桉袜子的脚,勐地踢向年槐诗。
梁绯立刻躲到边上,蹲在茶几旁大惊失色。
这是做什么,为了争夺我已经到了水火不容,大打出手的地步了吗!
郁宜的小脚丫忽然向下,在年糕小腹部位停了下来,她保持这个姿势,得意道:“看见了吗,这就是我的保命招数,我给它命名为,断子绝孙要你半条命之美少女的惩戒!”
年糕认真的观察,然后频频点头,开始站在一旁比划起来。
小郁宜抱胸,满脸严肃:“不对不对,脚先高高抬起,先这样。”
年糕可是有舞蹈功底在的,小郁宜扛起高抬的腿,很顺利就往上抬起。
“哟,姐姐年纪不小,身体韧性倒是令妹妹刮目相看了!”郁宜意外说道。
年糕得意哼了声:“你小瞧谁呢,姐姐我练压腿的时候,你还在妈妈肚子里没生出来。”
“得,让我看看你的极限在何处!”说着,郁宜扎好马步,大喝一声,双手扶着年糕的腿,用力晚上一抬。
高举过头顶了!
梁绯大惊失色,这弧度,特么的不会被撕逼了吧!
可看年糕的表情,好像游刃有余的样子,梁绯这才稍稍放下心来。
郁宜啧啧称奇,看年糕的眼神都带上了赞许,难得竖起了大拇指:“大姐可以啊,这都能上去。”
年糕微笑着摸了摸郁宜的头:“姐姐我啊,潜力无限,你想象不到的。”
“我去看看两个小胖子有没有尿床。”说着,年糕迈着碎步走进卧室,刚关上门,她的五官瞬间拧在一起,捂着大腿根缓缓蹲下,无声哀嚎起来。
“小心机婊,往死了弄我!”
客厅,郁宜冲卧室喊:“年糕大姐,休息好了没啊,我继续教你防狼十八式啊。”
说着,开始当着梁绯的面显摆起来,高抬腿嚯嚯嚯乱踢。
“小绯绯,怎么样?”郁宜兴奋的看向梁绯。
“嗯...”
梁绯摸摸下巴,冲郁宜勾勾手指:“来,用刚才那招踢我。”
郁宜摇头:“不行,我舍不得。”
“没事,踢吧。”
“不,我以后要当妈妈的!”
“???”
她才十六岁啊,为什么已经开始想那么远的事情了。
郁宜刚口出完狂言,才想起这里是年槐诗的主场,自己未免有些太嚣张了,于是垫垫脚,冲梁绯喊:“小绯绯,看招!”
“啊打!”一声娇喝。
梁绯弯腰,扛起郁宜把她丢到了沙发上。
“哎哟喂!”
郁宜披头散发,小脸纠结,撑着身子爬不起来,震惊看向梁绯:“什么情况?”
梁绯摇摇头,笑眯眯问:“你爸爸教你这些的时候,没说过遇到图谋不轨的成年男人,最好的解决方式是拔腿就跑吗?”
“说过啊。”
“那还敢真上?”
“可,可我把上回口出狂言的小子给揍了个半死,说明我天赋异禀!”
梁绯拍了拍郁宜的小屁股,教训道:“难道看不出来,那个小胖子是为了故意引起你的关注吗,他的体重都快赶上两个你了,真要动起手来,被摁在地上打的肯定你啊,小郁宜。”
郁宜听完,趴在沙发上托着腮,疑惑问:“哎呀妈,他喜欢我?”
“应该是的。”
“哼,小小年纪当啥不好,当舔狗,我不可能喜欢他的。”
不知为何梁绯忽然有种兔死狐悲的感觉,舔狗怎么了,舔狗就只配呆在车底吗,舔狗兄弟们日子过得苦啊。
幸亏老子是被舔的那个。
郁宜揉着小腰,哎哟哎哟喊:“小绯绯,你刚才伤到我了,痛!”
“哪疼,哥给你揉揉。”
“这儿!”郁宜指了指自己的小蛮腰。
梁绯小心翼翼的帮忙按摩了会,时不时回头看看紧闭的卧室门,要是年糕血条恢复重新走出来,被看见可就不好了。
那晚上估计没机会用新的沐浴乳了,蓝莓薄荷味儿呢,肯定很刺激。
揉了会,郁宜舒服的哼唧哼唧,忽然回头妩媚的冲梁绯使眼色,娇滴滴的说:“哥哥哥哥,我们这样姐姐不会生气吧?”
“她不会那么小气的吧,不像妹妹,妹妹只想让哥哥开心罢了。”
啪~
梁绯勐拍了下郁宜的屁股,惊得小姑娘跳了起来,捂着屁股气呼呼看他:“小绯绯,你该回寝室了,别打扰我和年糕大姐学习。”
“啥,你说啥?”梁绯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哑然失笑,“你赶我走,嘿,你竟然赶我走。”
郁宜心想不赶你走还能怎么办,难道眼睁睁看着你丫给我戴绿帽子吗。
这时,年糕的血条也恢复了,澹然自若走了出来。
梁绯笑着对年糕说:“你听见了吗,这小妮子让我滚蛋呢,你说搞不搞笑。”
“不搞笑啊,我待会还要辅导郁宜功课。”
年糕疑惑看着梁绯:“我有说过你今晚可以留下来住吗?”
梁绯急了:“你什么意思啊,我还给你买了新的沐浴乳呢,一点儿都不记哥的好。”
年糕俏脸顿红,啐了口:“狗一样的东西,你那是给我买的吗,拍拍自己的良心吧,赶紧走,时间不早了。”
被赶出来的梁绯站在门口顿觉荒唐,心不甘情不愿叫门。
“喂,你把沐浴乳还我,我拿回去自己用!”
门拉开一条缝,崭新的沐浴乳被丢了出来,郁宜探出个小脑袋,冲梁绯扮了个鬼脸,自嘻嘻又重重关上了门。
弯腰愤愤拾起沐浴乳,梁绯骂骂咧咧走进电梯。
“不跟我用是吧,行,老子找别人用去。”
“我就不信了,会没人喜欢蓝莓薄荷味儿的沐浴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