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守秘者拉玛仕图一路猪突勐进,接连穿过好几支军团的封锁,距离李青的座驾天舟越来越近,然而跟随在拉玛仕图身边的欲魔军队几乎已经看不到了。
色孽恶魔领主逐渐脱离了自己的部队,陷入了震旦军队的重围之中,保护恶魔领主的魔能屏障在巨炮的轰击下也开始出现裂缝,怕是坚持不了许久。
李青稳坐中军,坐视恶魔领主的败亡,不需要勐将出手,士兵海洋也能磨死大守秘者了。
然而众英雄跃跃欲试,都想拿下这桩功劳,斩杀恶魔统帅,炼狱武神杨苍一捋美髯道,“大哥,我的鬼龙斩月刀早就饥渴难耐了,请让某出战吧,不出三回合必斩此獠首级。”
杨苍号称杨三刀,三刀一出鬼神惊,也就是前三刀有无敌之威。
“哈哈,二弟天下无敌,本侯自然是信的,不过昨日本侯已经允诺了武穆斩杀恶魔领主,二弟不妨先等等吧。”李青笑着说道。
而战场上,一个灰袍的矮小身影已经朝着大守秘者冲来,矮小的灰袍人像是矮人一样,却带着一副面具,看不清容貌,但是想来容貌一定很狰狞,因为他的皮肤溃烂发脓,用绷带缠着。
就这么一位其貌不扬的小矮子,竟然是一位传奇英雄,并且曾经还是天廷龙卫的大统领,龙帝麾下第一将,拥有过无数的传奇事迹。
五龙上将和武穆比起来都要逊色许多,武穆这个名字也许平平无奇,但是千年前“岳国公”的名号想来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国公是震旦人族位极人臣的称号,非龙裔不可封国公,像如今的宋国公袁本初这样的反贼除外。
然而却有两人是例外,以人族武圣身份得封国公,并且是龙帝亲封的国公,由于龙帝后来不在出现,震旦后来的爵位都是由五位龙王册封的。
一位是蝰门关镇守使、楚国公项翼,那个天下无敌的楚霸王。
还有一位便是岳国公,岳鹏举。
如今的龙门关镇守使岳山便是岳国公的后人,而岳国公据说是失踪了,也有人说是死了。
其实武穆便是岳鹏举,被混沌四神联手坑害,身中纳垢瘟疫和奸奇诅咒的岳国公成为了一个身材矮小的怪物,神器“光明使者”的灯芯也遗失在混沌荒原。
岳鹏举被邪神暗算还涉及到了一位龙王的失踪之谜,光明之龙申珠便是于那场大战中迷失于混沌荒原,据说是寻找丢失的光明使者灯芯。
岳鹏举身中诅咒,又丢失神器,导致龙王失踪,心境和身体的双重打击下,再也无力担负帝国重担,深感有负龙帝,从此隐姓埋名消失于朝野。
矮小的武穆双腿如飞般奔驰,双手紧握着一根黄铜灯柱,灯首是八棱黄铜古灯,有玲珑八面,皆刻画有神禽异兽。
黄铜灯柱古旧且有锈迹,平平无奇,灯首内无灯芯,却时不时闪烁着微弱荧光。
大守秘者刚刚斩杀了几名围攻自己的天廷龙卫,正要继续突击,就看到了狂奔而来的矮小灰袍人,眼神中露出一丝不屑的神色,“呵呵,矮冬瓜。”
拉玛仕图手中的色孽魔剑斩出一道紫色的混沌剑气,他自信这个可悲的矮子连自己的一道剑气都接不住,可怜而无知的蠢货,勇气可嘉但前路只有死亡。
“喝!打!”灰袍小矮人武穆口中厉喝,黄铜灯柱一挑,便将迎面而来的混沌剑气磕飞,双足不停继续狂奔。
武道入圣,大巧不工,没有华丽的招式,武穆的攻击简朴而厚重,竟然没有看到有罡气外放。
“呀,武穆此人实力真是深不可测。”炼狱武神杨苍咂舌。
李青的眼神也深邃起来,“看出来了?”
杨苍捋胡子的手一停顿,扯下几根美须,疼的他的脸一抽搐,“大哥,武圣对敌罡气外放,撼天动地,而这武穆气息内敛,浑然天成,宛若天人一般啊。
能将五行罡气控制得如此细微,我还是第一次见到,单凭这一手我便是自愧不如啊,武穆绝对是我平生所见的至强存在。”
能让不可一世的骄傲武神杨苍认可的人还真不多,可见武穆之强。
李青点头,魔法与武技相同,他如今魔武双修,俱已经达到不可思议的恐怖境界,只是不曾显露罢了,武穆的实力他自然也看出来了。
若是到了领袖冲锋陷阵的时刻,就如现在的大守秘者拉玛仕图一般,那绝对是生死存亡的关键时刻,作为统帅李青注定是很少会显露其强大的个人实力。
麾下传奇英雄如云,何须领袖出手。
拉玛仕图见不能阻止其貌不扬的武穆,也是恼怒,黑纱遮住的空洞眼眶流出两行血泪,紫色的嘴唇诡异的上扬,黑暗魔力在拉玛仕图的周围汇聚。
“深渊吞噬!”
庞大的黑暗魔力汇集在云端,拉玛仕图再次释放魔法,深渊吞噬是色孽禁忌魔法之一,在虚空中召唤出欢愉王子的黑暗之口,吞噬凡人的灵魂,无尽的深渊黑洞在虚空展开,笼罩范围极广。
玛拉仕图可不是针对武穆一人,他要用这个范围法术清空前方挡路的震旦兵士,无数的震旦士兵被深渊巨口吸食入色孽魔域,尸骨无存。
然而身处风暴中心眼的武穆却丝毫不被影响,继续冲刺,被奸奇诅咒的武穆因为诅咒效果,对一切魔法免疫。
是诅咒还是赐福?混沌邪神的恩赐和诅咒似乎没无区别。
“喝!受死吧!三重重击!”
武穆的双足用力一跃六米高,手中黄铜灯柱勐地朝色孽领主拉玛仕图的头颅砸下,冬冬冬!三下暴击,弱点攻击!
依旧是平平无奇的普通攻击,却蕴含着比大招更恐怖的杀伤力,三下普攻暴击,打得色孽领主的血量滋滋的往下掉,武穆三击打出,拉玛仕图的脑袋彷佛遭受了巨大的冲击!
砰!
恶魔的脑袋爆开,像碎裂的西瓜一样,一代魔主就这么憋屈的被三下普通攻击锤死了,死得有些草率和充满恶趣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