堕落之心爬上自己的黑龙前将舰队的指挥权临时转交给了卡诺瓦尔,看着那天空中兴风作浪的真龙,每个黑方舟海盗头目都意识到接下来将是一场生死竞速。
碧海女主回来了,她的巨龙舰队还会远吗?没有精灵有空去就谁该为情报的落后负责了,他们将黑方舟的动力中枢加到过载界限好快速跑路。
卡诺瓦尔作为洛克西亚的副手知道的更多一些,在掠夺过程中他们捉住了两个龙裔-真龙和凡人交配所产下的后代,或者是后代的后代。
龙子虽然稀少,但毕竟存世已久,因此在震旦天朝境内有着不少他们诞下的龙裔。真龙之血除了地位之外更重要的是带给了他们更强壮的体魄和施法能力。
这两个龙裔想要为自己的子民负责因而留下来战斗,但他们错估了黑暗精灵的空军力量。凭他们骑乘的龙马鹰身女妖或许拦不住,但巨型黑色方舟上可是有蝎尾狮、黑龙这样的上位勐兽!
神佑恶党的头头脑脑们相信如果将这一男一女进献给巫王与巫后,这二位要是心情好赏一个恐惧领主的官位都有可能。这样的稀罕物无论是宫闺里还是祭坛上都会很受欢迎。
但与之相对的,对龙裔下手意味着和震旦的统治者们不死不休。堕落之心亲自出马缠住胤隐,女术士们花了些时间驱散旋涡之后舰队快速前进。
眼看离入海口不远了,卡诺瓦尔忽然发现船下的玉江竟然在倒流!他在为震旦的可怕战争潜力惊叹之余也庆幸黑色方舟自带动力,逆水最多只是减速。
提心吊胆又航了一段,过了前面的拐弯就快要入海了,海盗头子刚松了口气准备和女奴们乐一乐就发生了刚才的那一幕。
“玛瑟兰在上!那是什么?海门关矮子们的铁甲舰,他们怎么会在这儿还跟震旦人搞在一起?”
他看着填满了拐弯处的舰队大吼着,相比于同胞的阴险狡诈卡诺瓦尔更多地把天赋点在了身板上,这也让堕落之心对他多放几分心。
黑暗精灵社会在内斗上和鼠人不分高下,与灰爪大司祭希望维持明面上的团结不同,马勒基斯公然鼓励这种行为以维护自己至高无上的权威。
“大人,我们怎么办?”两个小黑方舟提督顶着盾牌向卡诺瓦尔寻求指令。
“你的脑袋是不是被魔药炙坏了?这还用问,以刀锋之主艾德拉左的名义,给我冲过去!”提督拽着其中一个家伙的衣领子吼道。
“杀杀杀!荣耀归于杜鲁奇!”
神佑恶党之塔号上,大量的黑暗精灵挥舞着自己的家伙狂呼着,他们没有多余的选择,要么冲出一条生路,要么沉入玉江之底。
“开火!给我狠狠地打!”
看着那逼近的黑方舟船队,斯诺里也倒吸了一口冷气。他没想到神佑恶党之塔号和欢愉魔宫号比他之前在提利尔沿海处击沉的那一艘大了许多。密集的炮火落在上面难以获得肉眼可见的显着战果。
“射击!敢挡神佑恶党的路,那就只有毁灭一途!”
随着距离逐渐接近,提督亮出自己的弯刀嘶吼着。塔楼上一处处射击口被掀了开来,从里面推出了一具具收割者弩炮。
“嗖!嗖!”
“哒哒哒!”
一时间阻击阵地上空响起了两种不同的破空声。
“举盾!注意躲避!”
一看到弩炮的影子,斯诺里就反应过来,这种战争兵器可是黑暗精灵最臭名昭着的家伙。它们改良自鹰爪弩炮,以一小部分射程为代价换来了更强的杀伤力。
“格林姆尼尔的胡子幼!替换伤员,保持火力!”
哪怕有提醒在先,宝船的甲板上还是一片哀鸣。收割者弩炮可以发射出一组冰雹般的霰弹又或是单发足以射穿龙鳞的长箭。
黑暗精灵们将这两种弹丸混合着发射,前排举盾掩护的龙卫和玉勇没能发挥出应有的作用。
“还是得我来。”斯诺里都囔着抡起锤子准备敲击自己的末日铁砧以帮助震旦人抵御第二轮射击,就在这时他发现女官九娘从大殿里快步走了出来。
“区区流失安敢伤天朝勇士!汝等乃是自作自受!”只见这位玉血族女性将手中的团扇狠狠一挥,一道不仔细看察觉不出的幽暗光幕笼罩了宝船。
“嗖嗖!”莫测的黑暗和呼啸的狂风凌空阻碍了收割者弩炮的第二轮箭失,甚至将它们发弹了回去。目睹这一幕的矮人们惊得目瞪口呆,这种独特的术法在旧世界可以说闻所未闻。
“希望等回了卡隆德-卡尔的奴隶坑它们还这么能下崽!又他妈是退箭诀,范围怎么还这么大?”
卡诺多尔暴躁地骂骂咧咧,虽然黑暗精灵们对这一招已有防备,弩炮又大都布置在城墙之后,但弹射而回的箭失轨迹散乱,还是引发了一阵慌乱。
“来人,把那两个贱种拉出来!她们的攻击震旦术士可弹不回来!”黑方舟海盗头子狞笑着,随着他的命令,神佑恶党之塔号的地牢里传来一阵“嘎吱嘎子”声。
片刻之后,两尊不断向下淌血的巨大神龛被一群守卫推了出来,这些家伙脸上带着打磨得像镜子一样光亮的面具,裸露在外的肌肤透着异样的红晕。
这一切的怪异源自于锁在神龛上的可怕半蛇形生物,传说她们曾经都是戈隆德的高贵女术士,因为对美丽的追求而遭到欲望女士-阿萨提的诅咒。
她剥夺了女术士们美丽的形体,将她们束缚在怪物的驱壳中。残忍的女神甚至还削减了美杜莎大部分智力,只留一丁点儿让她们感受“失去”所带来的折磨。
“血骸神龛!”
斯诺里正拿着望远镜观察敌情,忽然他感到自己浑身热血沸腾,几乎都要从毛孔里喷涌出来。好在矮人的天赋抗性够高,他自己也实力远超同侪,这才争取来了扔下望远镜的时间。
“神佑恶党怎么连这种怪物都有!怪不得敢深入震旦腹地,抚州能守住可真不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