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齐蕾和张波的亲密姿势，李羽看向张波的眼神变的古怪起来。
正好，张波这时也朝着李羽又是眨眼，又是努嘴，那意思再明显不过了：赶紧滚蛋，不要在这里做电灯泡......
李羽心中十万头草泥马奔腾，真是日了狗了。
张波这小子最近难道走桃花运了？
先是娇娇阿姨免费上私教课，现在又有齐蕾小妹子主动凑上来送温暖......
3月，春天来了，动物们都开始寻找另一半了。
带着一丢丢的忧伤，李羽只能一个人回到自己180平米的大房子，孤单寂寞冷，缺个暖床的。
第二天，刚到公司，李羽心中的疑惑就被揭开了。
张波英雄救美齐蕾的消息已经在整个公司传开，齐蕾的工位更是被八卦的小姐妹们围的水泄不通。
“哇塞！真是太浪漫了！”
“要是有男生愿意为我这样付出，我立刻以身相许......”
“切，你那是思春，和有没有英雄救美没关系好吧。”
“哎哎，齐蕾，张波有没有和你表白啊？”
齐蕾被闹了个大红脸，连忙辩解道：“你们别乱说好不好，我们什么都没有的......”
“呵呵，这么晚，孤男寡女走在一起，还说没有关系......”
齐蕾无言以对，在女人的八卦面前，一切真相都是狡辩。
更何况齐蕾本来也不讨厌张波，再加上昨晚的事情，她对张波的好感度直线上升......
李羽一路走过去，已经把事情听了个七七八八。
靠！
难怪昨晚张波不愿意在齐蕾面前说出自己被打的真相，原来是想蹭一个英雄救美的功劳......
哎，波波这小子学坏了啊！
......
小混混头目叫方威
昨晚虽然中途遇到变故，可终究还是完成了雇主的任务。
嗯，雇主只是要自己威胁一下，自己买一赠一把张波打一顿，这服务意识他自己都感动了......
在蔡志刚的办公室里，方威笑眯眯的说着自己昨晚的功劳。
当然，被人吓得慌忙逃窜这件事略过。
蔡志刚听到方威把张波打了一顿，微微皱了皱眉，不过想到张波就是个没背景的屌丝，他就释然了。
打了就打了，张波还能翻出一朵浪花来？
打一顿也好，正好给自己出一口恶气。
蔡志刚拿出一个厚厚的信封扔到方威面前，笑着说道：
“不错不错，干的漂亮，这是一点小意思，你带兄弟几个去外地玩几天吧......”
方威拿起信封颠了颠，咧嘴笑道：
“嘿嘿，蔡总大气，以后要是还有这种事情，随时找我。”
打发走方威，蔡志刚把情况汇报给老板张维语，两人都觉得这件事应该就这样结束了。
然而事情的发展却远远超出了他们的预期。
在李羽的要求下，张波把他挖来的10个人召集开了一个小会，经过一阵激烈的讨论，最终又定下来30人的挖角名单。
看着手里的名单，张波自己都有点害怕。
这些人虽然也基本都是中低层员工，可也架不住这么大规模挖啊！
“老李，这么多人，我们要是真的下手，那和他们就彻底不死不休了......”，张波有点担心的说道。
“呵呵，对方都差点把你脑子打出来了，你觉得还有必要和他们客气吗？”
如果是纯粹的商业行为，李羽还会做人留一线，但是遇到这种动不动就使用人身攻击的，李羽从来不惯着。
正好自己的奶茶公司大规模扩张需要人手，那还客气什么？
张波见李羽为自己出头的决心坚定，也就没有再劝。
挖人就挖人吧，大不了自己最近机灵点，看到可疑人员就跑......
卸下了思想包袱，张波开始照着30人名单挥舞锄头。
只要钱到位，饼够大，挖一些中低层员工根本就不费吹灰之力。
两天后，当一份份辞职报告摆在人力资源部桉头的时候，蔡志刚的脸都绿了。
什么情况？
难道方威这小子在骗自己，他们根本就没有给张波一个惨痛的教训？
没等蔡志刚打电话找方威的麻烦，他就先一步被自家老板叫进办公室一顿疯狂输出。
张老板输出爽了之后，终于开始说重点。
“先想办法稳住这些辞职的员工，该许诺升职加薪的就许诺，不管用就直接加钱，总之就是不能把人给放走了！”
“另外，你给我去联系张波，问问他到底是什么意思？我张维语在合淝也不是吃素的，别给脸不要脸！”
面对张波如此戳戳逼人的姿态，张维语也有点慌了。
中低层员工虽然不值钱，可如果招聘新员工，还要几个月的适应时间，如此一来就会影响到自己的扩张计划。
听到自家老板的要求，蔡志刚犹豫了一下，还是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老板，我们前几天才找人教训了他，现在找他谈，恐怕不会有什么效果啊......”
张维语听了，也终于反应过来。
是啊，对方既然敢在被自己教训之后还挖人挖的更狠，那就说明对方已经不准备和自己谈了......
这时候找张波谈，只会自取其辱，平白坠了自己的威风。
考虑了一会之后，张维语有些头疼道：
“那你有什么好办法？对方既然有准备，我们就算再安排人去找他麻烦估计也很难了......”
确实，揍人这种事情只适合搞突袭，张维语又不傻，可不会傻乎乎的自投罗网。
两人商量了一阵，终于，还是张维语之前提到奶茶配方的事情给了蔡志刚一个灵感。
“老板，也许，我们可以设个套让他钻进去......”
......
就在张波疯狂挖角的时候，喝一杯奶茶公司和李羽也没闲着。
奶茶公司组织框架搭建起来之后，副总刘青云的作用开始显现。
他一边招聘店员，开展岗前培训，另一边也在布局新店面选址，计划在4月中旬完成第一批10家门店开业。
这里要说一下，一杯奶茶连锁店的定位就是10-20平米的小店，一家店只需要五六个员工。
10家店，五六十个人，正好是现在的奶茶公司能培训的人员极限了。
奶茶连锁公司开始发力，李羽也在努力扔漂流瓶......
他需要随时监控卡啊卡奶茶公司那边的动静，防止张波又被人给揍了。
连续失联两次之后，终于在第三天有了收获。
“张波的挖角计划进展的不是很顺利，卡啊卡公司在反应过来之后，开始用加薪手段挽留员工，这一招虽然让卡啊卡公司损失了一笔钱，但也成功挽留了大部分想离职的员工。”
“就当我们以为这次挖人效果仅限于此的时候，一个意外之喜出现了！”
哎吆，飘了这么多次，还是第一次看到有惊喜。
李羽心情有点小激动，有种提前偷窥大姑娘洗澡的感觉。
“卡啊卡公司的一个产品研发部员工私下联系到我们，说他手上有卡啊卡几款经典奶茶的配方，只要我们愿意付给他20万，他就把配方卖给我们。”
“对于这种既能打击对手，对能提升一杯奶茶公司产品品质的事情，我们自然不会放过。”
“在约定好时间地点之后，张波拿着钱去和对方见面。”
信息看到一半，李羽忽然产生一种不好的预感。
他对自己太了解了，以他爱好摸鱼偷懒的习惯，如果真是好事，他根本就不会把具体行动描述的这么清楚，显然这是别有目的的......
果然，接下来就是话锋一转，形势突变。
“然而，等待我的却是一个噩耗，张波在交易现场被抓了！”
“报警的人是卡啊卡公司，张波被抓的原因是盗取商业机密罪，现场人证物证俱全，窃密者在警局直接认罪，张波百口莫辩。”
“为了不牵连到我和奶茶公司，张波一个人扛下了所有责任，哪怕我找到夏雪的老师做辩护，张波还是进去了......”
“有期徒刑6个月。”
看完未来的信息，李羽默默无语。
波波同志不愧是我最值得信任的伙伴.....
感动完之后，李羽的脑袋开始慢慢清醒，思路也逐渐清晰。
卡啊卡公司产品研发部的一个员工居然能拿到几款经典奶茶的全部配方，一家公司的核心配方是那么容易被拿到手的吗？
对方又主动联系自己这边，然后在交易的时候被抓个正着，关键是对方还直接认罪......
这一连串的事情，要说都是巧合，李羽是一万个不相信的。
如果这一切都是卡啊卡公司一手操纵的，那个告密者认罪也肯定逃不过坐牢，对方居然也愿意？
不过考虑到只是几个月的时间，只要收益足够大，对方愿意扛雷也说得过去......
这种拿自己命根子做诱饵的事情，如果不是李羽提前收到未来间谍的密报，这次真是要彻底栽了。
这个卡啊卡公司的老板真是好手段啊！
只是......
在拥有未来间谍的李羽面前，一切的算计都是纸老虎。
如果张维语只是乖乖被动挨打，最多只会损失一点钱而已，可他偏偏要自己找死。
既然敢把自己命根子掏出来，那就别怪我李羽刀下不留情了！
不阉了你，怎么对得起好基友那6个月的牢狱之灾？
时间不慌不忙又过去几天，李羽也在默默关注着张波的挖角行动。
正如未来信息中说的那样，30个挖角名单，在卡啊卡公司加薪的阻拦下，最终只挖过来12人。
饶是如此，连续挖来22人，喝一杯奶茶公司总部的人手也空前充足起来。
嗯，准确的说是吃撑了。
现在的奶茶公司，只有3家小门店，总部却养着这么多的人手，确实有点冗余了......
为了不养闲人，奶茶公司第二波30家门店计划提前启动。
除了徽州省，奶茶公司正式决定进军江浙两省，尤其是江省六朝城，那里高校密集，是下一步的发展重点。
这天，李羽正在日常摸鱼中，张波忽然兴奋的跑了过来。
“哈哈哈，老李，好消息啊！”
看着张波兴奋的表情，李羽嘴角抽了抽。
要不是有我诸葛李羽，你就要进去捡肥皂了，看你到时候能不能笑的出来......
心里腹诽归腹诽，表演还是要演全套。
“哦，有什么好消息啊？”
“嘿嘿，你猜......，要猜中了，我请你去学英语。”
哎吆，说你胖你还喘上了。
李羽感觉张波这小子有点飘了，需要敲打敲打。
“这可是你说的啊，不过我这人不喜欢孤男寡女和老师学英语，传出去有损我名誉。”
张波有点懵，既然是学英语，怎么还关心名誉来了？
难道还有什么不损名誉的英语学习方法？
“那你要怎么样？”
“为了防止别人说闲话，我要两个英语老师......”
张波：“......”
“好！两个就两个！”
吹出去的牛，就算飞到大气层也要给拽下来，张波就不信李羽这都能猜到。
“呵呵，这可是你说的啊。”
李羽嗨嗨一笑，然后掐指一算。
“我猜这件事肯定和卡啊卡公司有关。”
张波笑着点点头，“嗯，继续猜。”
“既然能挖来的人都挖来了，那肯定不是有人要跳槽过来。”
张波依然没有丝毫担心。
“既然不是挖人的事情，又是好消息，让我想想啊，有什么是对卡啊卡公司很重要，对我们又有用呢......”
看着李羽似笑非笑的表情，张波忽然心中一突。
卧槽！
奶茶配方，不就是对卡啊卡公司很重要，对我们也很有用的吗？
不会......
张波不妙的感觉刚刚冒头，两个字已经缓缓从李羽的嘴里说了出来。
“配方！”
张波(⊙o⊙)…？？？？
这特么也能一下猜中？？
没天理啊！
英语老师的私教课可是很贵的，而且还是要2V1教学的那种......
张波欲哭无泪。
“老李，李哥，我错了......”
“呵呵，别想赖账啊，小心我找齐蕾告状。”李羽瞬间就抓住了张波的命门。
这小子自从那晚之后，像是打通了任督二脉一样，每天都要死皮赖脸的找齐蕾几次。
正所谓好女怕磨，小姑娘家本来就对张波比较有好感，现在又被他这么勐烈的进攻，被拿下来已经是迟早的事情。
听到李羽的威胁，张波瞬间就萎了。
不管是那晚的娇娇阿姨，还是那天的英雄救美，都是张波的死穴。
呃......
“咳咳咳，那个，能不能打个折，一个英语老师行不行。”
“算了，看你可怜，一个英语，一个汉语吧。”
“可是我现在没钱，等我拿了工资再请你......”
“打个欠条吧。”
被迫签下借条，张波在心里破口大骂李羽不是东西。
连请老师讲课都要打欠条，这种事也就李羽能干得出来了......
玩笑开完，两人开始说正事。
“我觉得这件事可能有蹊跷，你觉得呢？”李羽也不绕弯子，直接说出自己的猜测。
他老早之前就有了腹稿，就等着张波来问了。
张波原本还满脸的兴奋，突然被李羽一盆冷水浇下来，顿时也冷静了不少。
“蹊跷？你是说......”，张波的表情有些不敢相信，不过细细一想，还真是细思极恐。
“你仔细想想，卡啊卡公司的是不是一直对他们的配方高度保密？”李羽继续引导。
张波又不蠢，只是被惊喜冲晕了头脑。
利令智昏这种事情，是个人都难免会遇到，没遇到的，只能说明利益还不够大。
在李羽的提醒下，张波也瞬间清醒过来。
“嘶！”
“可是他们为什么要这样做？”
张波想不通，就算是给一份假的配方，对自己又有什么好处呢？难道就是为了骗20万？
猜不到卡啊卡公司老板的套路，只能说张波还是太善良了。
商场如战场，杀人不一定要见血。
“如果对方拿出的是真的配方，我们拿钱去买，你说这是一种什么行为？”
李羽的问题，张波还真没考虑过，他之前满脑子想的都是天上掉馅饼了。
现在被李羽一提醒，张波的表情忽然变得惊悚，后背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盗取商业机密？”
“准确的说是‘侵犯商业秘密罪’，根据《刑法》第二百一十九条规定，以盗窃、利诱、胁迫或者其他不正当手段获取他人商业秘密，对他人造成重大损失的，处3年以下有期徒刑......”
李羽在收到未来信息之后，就查阅了刑法条款，现在正好在张波面前秀了一把。
这个B装的浑然天成，张波都被惊呆了。
“我靠，老李你什么时候开始学法律了？”
“呵呵，小有涉猎而已，读书使我变得充实，要不然你以为我每天真在摸鱼啊......”
张波无言以对，李羽说的虽然很在理，可他总感觉哪里不对劲。
不过很快，他就没心思去关心李羽的话有什么毛病了。
“你是说，他们准备给我下套？”
张波想到这个可能，忽然觉得毛骨悚然起来。
这特么哪里是商场啊，分明就是阴谋场嘛......
“是啊，我觉得很有可能。”
在李羽有意无意的引导下，张波已经彻底的相信了这个猜测。
“那我们现在要怎么办？”
“怎么办？呵呵，既然卡啊卡公司这么大方，愿意把配方贡献出来，我们要是不收下，岂不是对不起人家一番心意......”
李羽嘴角勾起一抹诡异的微笑，对着张波勾了勾手。
“你过来，哥教你......”
十几分钟之后，张波带着李羽的锦囊妙计回到公司。
先是用其他人的手机给窃密者打了一个电话，告诉他自己已经知道他们的计划了，在震住对方之后，张波又约他晚上到蓝鼎9号温泉公馆一起搓澡。
当晚，蓝鼎9号温泉公馆
一间VIP小温泉室，两个大男人光熘熘的在里面洗澡，画风有点诡异。
在体会到人间黑暗之后，张波也变得谨慎起来，为了防止被录音什么的，只有在澡堂子里坦诚相见才是最安全的。
马德元，也就是窃密者，年约三十，正是男人风华正茂年富力强的时候。
在这个年纪，竟然为了配合张维语甘愿坐牢，只有一种可能......
“马先生，你现在应该很缺钱吧？”
虽然是疑问句，可张波说的却很肯定。
若不是有千斤重担压在身上，谁愿意去顶缸背锅？
马德元沉默不语，他不清楚张波在知道了自己一方的意图之后为什么还要单独约见自己。
或者说他其实已经猜到了......
张波见他不说话，又继续道：
“其实你说不说并不重要，我只是要告诉你，既然我已经什么都知道了，你想从张维语那里拿到钱是不可能了......”
“现在，机会就在你的眼前，就看你愿不愿意抓住了。”
“而且相比张维语的钱，拿我的钱，你要付出的代价更低，最起码不用坐牢......”
“马先生，你也不想你夫人独守空房吧......”
咳咳，画风有点歪了，不过效果也是刚刚的。
谁也不想自己为了赚钱养家去牢房蹲着，然后出来后喜当爹不是？
马德元终于动摇了。
他说出了实情，原来他的孩子得了肾衰竭，换肾手术的高额医疗费，不是他这样普通家庭能承受住的。
正因为知道马德元的处境，他才成为了张维语的目标。
在张维语许诺50万酬劳之后，马德元选择了向现实低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