练霓儿传令的手下有着不俗的修为。
得令之后,便即将脚一顿,施展了飞行法术,以不慢的速度,向县衙的方向投去。
不多时,便飞了回来,手里拿着一本记载着战功兑换名册。
走上前来,恭敬地递给庆阳。
庆阳接过,看了一眼,但没有翻,而是将目光转向了练霓儿:
“练教主,你单给我名册也无用。”
“我不知这些法术和法器的用途,以及使用它们的代价。”
“这如何选?”
练霓儿道:“不知先生想要什么用途的功法、法术或是法器,你跟我说说,我替你找。”
庆阳想一会儿,开口道:
“法术和法器,要威力最大的。”
“功法我不需要了,看看能否换成一些件可以储物的法器?”
“可以。”练霓儿道,忽然向庆阳伸出了白皙纤细的手。
庆阳会意,将名册递到练霓儿的手上。
练霓儿一边翻着名册,一边道:
“威力最大的,付出的代价也很大。”
庆阳道:“我挑选威力大的,主要是用来临死前拼命的。”
“那时候也无所谓代价了。”
练霓儿看了庆阳一眼,秀眉微蹙,翻看着名册。
一会儿之后,檀口微张:
“若是法术的话,我白莲教收藏有一种‘燃血咒’。”
“施展此法后,就会进入一种燃烧精血的状态。”
“施咒者力量会提升两成到五成。”
“若是法器的话,我白莲教收藏着‘三气葫芦’。”
“葫芦中蕴藏着一道风刃气、一道雷火气和一道蚀生气。”
“‘蚀生气’既是能侵蚀生机之气。”
“施用这法宝时,若是消耗一年的寿命,则可放出一道气。”
“消耗两年,则放出两道。”
“消耗三年,则可三道齐出。”
“这法器威力不小,若不是需要消耗太多的寿命,便是一件法宝了。”
庆阳心中暗喜,道:“那我便要这两样儿了。”
练霓儿微微叹了口气:“希望你以后用不上这两样吧。”毕竟这都是拼命的玩意儿,用了之后,自己也离死不远了。
然后,练霓儿又道:
“你所要的储物法器,我们收藏着‘藏宝猪笼’。”
“不过若要使用它,得耗费精血。”
“我要了。”庆阳道。
练霓儿又看了庆阳一眼:
“待会儿我让白莲分坛给你送来三颗‘灵参补血丹’吧。”
“毕竟三天后就要去拉来耶,可莫误了事。”
“多谢。”庆阳点了点头。
练霓儿与庆阳约定了三天后的会面地点后,便离去了。
到了晌午时分,一个白莲教的教徒,给庆阳送来了一葫芦共六十颗通玄丹、一本记载着燃血咒的抄本、一个色泽暗黄,上刻繁复花纹的葫芦,还有一个两根手指大小的猪笼草。
庆阳用法力注入“藏宝猪笼”,将“耗费精血”的代价尽数转移给普尼和尚,从而成了这“藏宝猪笼”的使用者。
将神识探进去,发现这个“藏宝猪笼”有着三十多平米大小的空间,空间的墙壁,泛着血红。
庆阳心念一动,将一葫芦通玄丹、三宝葫芦都放了进去,然后细细阅读记载着“燃血咒”的抄本。
抄本颇薄,上载内容不多,只过了半个时辰,庆阳便将其全部学会了。
庆阳运起法力,心中默念“燃血咒”,同时将代价转移了出去。
霎时间,便感觉到一股狂暴的力量在经脉当中,如同江河一般流淌。
他运转一点法力,一弹指,一道粗大的紫雷便迸溅而出,向屋外射去,登时便在地上打出了一个大坑,尘土飞扬。
‘果如练霓儿所说,力量提升了。’
庆阳将记载着“燃血咒”的秘籍收在“藏宝猪笼”中。
然后取出了装有六十颗通玄丹的葫芦。
他头颅一扬,嘴巴张开,倾倒葫芦,把若干颗通玄丹倒进嘴里后。
舌底生津,通玄丹立时随津液而化,被他咽了下去。
感觉到丹田中的药力如同炉火一般燃了起来,庆阳立时盘膝而坐,按着《长源洞玄经》上的法门,吐纳源气。
源气进入经脉中,便直向丹田而下,冲刷在虫子的身躯上。
虫子一阵震颤,一股力量突然从虫子的身躯散发而出。
一部分的力量注入到气海之中,气海随之一点点地扩大。
其余的力量,则自丹田中向着庆阳的经脉涌去,散至四肢百骸之中。
因这股力量,庆阳的血肉筋骨变得更为强韧,灵魂变得更为凝实而强大。
……
庆阳便这样一直盘坐在床上,修炼了整整两天。
葫芦的通玄丹已被他吃光。
六十颗通玄丹的药力都藏于他的身躯之中,此时已被他炼化了五成。
庆阳的修为,也提升到了元婴三层。
眼见离四层还有着一段距离,庆阳便停下了修炼。
他想到了另一件事。
既然他此次去是为了阻止邪神复苏,那么,主“灭杀”的【黄衣之印】,应该会派上用场。
如今离明日出发只剩下了大半天的时间,他想着应该画一些【黄衣之印】,以备不时之需。
忽然,他想到了一个可以快速画符的方法,一心多用。
于是,他出了宅邸,找到了张龙,让他遣人去弄来十几根符笔。
张龙立即遣人去办了。
一会儿后,张龙的手下便将十几根符笔带至庆阳面前。
庆阳收下后,返回了宅邸。
他已将自己的物事,全部移进了“藏宝猪笼”当中。
心念一动,“藏宝猪笼”飞出一团白光。
白光散开,化为一张张黄澄澄的符纸,铺在桌上。
然后,取出十六根符笔,还有画符的朱砂。
他用一个大碗,倒入朱砂与茶水,茶水立成血一般的殷红。
随后施展念力,十根符笔陡然自桌上飞起,蘸了符墨,向桌上空白的十张黄纸点去。
庆阳尝试着自己是否可以同时操纵十根符笔,描画【黄衣之印】。
他凝神控制符笔,十根符笔,便一同在桌上同时画了起来。
他发现自己仍有余力,应还能控制两根符笔。
再一动念,两根符笔自桌上飞起,蘸了符墨后,画起符来。
于是,十二根符笔便悬在桌上的空中,在庆阳的操纵下,在黄纸上画着诡异的印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