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孙瑾瑜似乎是没有想到叶榛会有这样的举动,他的大手搂住叶榛的腰肢,然后慢慢加深了这个吻,就在他还想继续的时候,叶榛却一把推开了他。
“好了,我该走了,夫君你乖乖等我回来。”叶榛摸了摸长孙瑾瑜的脸颊,然后头也不回的就走了。
“殿下!”影一见到叶榛出来了,赶紧恭敬的唤了一句,他抬头朝叶榛看去,却发现叶榛的口脂都花了,他眸子有些黯淡。
“怎么这么看着本宫,是本宫脸上有什么脏东西吗?”叶榛刚好对上影一有些奇怪的视线,伸出白嫩嫩的小手摸了摸脸蛋,她的妆容应该没有什么问题吧?
可若是没有问题,可为何影一会这样看着她?
“殿下,您的口脂花了。”影一视线在叶榛的红唇上停了片刻,然后他轻声开口。
“口脂?”叶榛意识到了什么,一下子就回过神来,小手伸到袖口摸着帕子,可是摸了片刻都没有摸到一块帕子。
不等她开口,面前已经出现了一只修长的大手,他的手中还拿着一块白色的帕子。
叶榛抬头看去,看到来人后,似乎是有些惊讶。
“影一,没想到你还随身带着帕子啊!”叶榛眉眼弯了弯,正要伸手接过帕子,就见影一已经拿着帕子递了过来。
还不等她反应过来,帕子已经来到自己嘴边,而影一正轻轻替她擦拭着红唇上的口脂。
“影一,你放肆,你这是做什么?”叶榛还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影一,感觉收到了一些惊吓,赶紧出声制止。
“殿下,您看不到,属下替您擦,已经好了。方才是属下自作主张,请殿下责罚。”
影一将叶榛花了口脂全都擦拭干净了,他知道这口脂是怎么花的,还不都是另一个男子造成的。
“算了,我们走吧,日后不可自作主张。”见到影一认错态度良好,叶榛也没有多说什么,摆摆手带着影一就走了。
似乎方才发生的那一幕不过就是一件小事,左右也不会有什么影响的。
这事情自然也是小事,不过在其他人眼里可就不是什么小事了。
看着二人离去的背影,长孙瑾瑜的拳头捏得紧紧的,纵然知道影一只是一个暗卫,知道他这辈子都不会有机会的,可方才的那一幕似乎给了他重重一击。
那个向来冰冷绝情的影一居然如此温柔的替叶榛擦拭着红唇,明明他才是叶榛的夫君,是叶榛的驸马,可是这一刻他居然嫉妒起了影一。
说来也是可笑,他一个驸马居然还会嫉妒一个暗卫,可不就是滑天下之大稽。
不过这也是事实。,他嫉妒影一,嫉妒影一可以一直陪在叶榛身旁,嫉妒叶榛毫不保留的信任影一,总之他就是嫉妒得要死。
“殿下,贤王妃似乎是去沁水寺了。”出了驿站,影一冷冰冰的声音似乎也多了几分暖意。
“沁水寺?她去沁水寺干什么,陛下同意她去了,姑姑可是就在沁水寺的,陛下就不怕姑姑对她做些什么吗?”
听到花宓出宫去的就是沁水寺,叶榛显然是很吃惊的,她不相信叶若尘什么都不知道。
可若是知道了,又为何会让花宓去沁水寺呢?
这着实有些让人费解,反正叶榛自己是想不明白的。
“是陛下亲自将贤王妃送到宫门口的,陛下对贤王妃似乎倒是一片真心。”
影一回想起不久之前看到的那一幕,雪地之中,女的娇小柔美,男的俊美淡漠,倒也是般配极了。
除却二人的身份,倒还真就是一对很般配的神仙眷侣。
只是他们的身份就注定了结局,一个是帝王,一个是臣妻,一个是小叔子,一个是皇嫂,这样的身份又怎么会有以后。
所有人都知道花宓和叶若尘没有以后,哪怕是花宓自己也是这样想的,只有叶若尘一个人还傻傻的相信他和花宓之间还有以后。
整个东岳只有叶若尘这样的一个傻子一直相信着,相信着他和花宓之间会有美好的未来,只是那终究只是奢望。
“呵,一片真心?影一,你应该知道的,在这皇家,最没用的就是真心了。皇家自古多无情,又哪会有什么真心,不过就是陛下没有的占有欲作祟罢了。”
叶榛笑着摇了摇头,她可不信叶若尘对花宓是一片真心。
若当真是一片真心,为何不在花宓没有嫁给叶倾羽之前就娶了花宓,反而让花宓陷入这样的局面。
一但花宓名正言顺成了叶若尘的人,那天下人第一个骂的可都是花宓,从来不会是叶若尘。
哪怕这件事从始至终都是叶若尘的错,哪怕是叶若尘强迫的花宓,哪怕受害者是花宓,他们骂的人依旧是花宓。
只是因为叶若尘是男子,是天子,所以叶若尘什么事都没有,反而是花宓会背负所有的骂名。
其实她也知道花宓可怜,也知道如今这一切都不是花宓想要的,但她给过花宓机会的,是花宓自己不要,既然如此,那也怪不得她了。
如果在皇家名声和花宓之间必须要选择一个,她选择的定然是皇家名声。
毕竟在她眼中皇家名声大于一切,就算花宓是叶倾羽的妻子,是贤王妃,却也比不上皇家名声。
“占有欲,殿下,可是属下看陛下他……”后面的话影一没有说出口,他似乎是不知道该怎么说。
其实他是想说叶若尘对花宓真心一片,定然不是什么可笑的占有欲,他和叶若尘都是男子,他看得出叶若尘眼中的情愫,就如同他看叶榛一样。
不过就算他说出叶若尘对花宓是真心的,叶榛可能也不会相信。
“影一,好了,真心也好,假意也罢,和本宫无关,对了,人手可都准备好了?”
不知想到了什么,叶榛不放心问了一遍。
“早就准备好了,不过殿下您真的决定了?”影一似乎是有些不太赞同叶榛的做法,不过他只是一个小小的暗卫,也不能改变些什么。
叶榛是他的主子,叶榛怎么说,他就得怎么去做。